唇分,沈玉容已僵硬到不敢有一丝动作。
“学生就知道,沈学士会听话的。”男人的嗓音变得痴迷执念,含着粘稠可怖的意味。
沈玉容听闻他这话,被他话中阴鸷惊吓不浅,小心翼翼开口试探:“可是在下得罪了公子?”
她身前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随即进一步凑近,手掌抚向蒙着的眼睛,力道轻柔,语气黏腻:“沈学士不曾得罪我,是我,对沈学士念念不忘,故而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寤寐思服和辗转反侧这样的话,那都是男女情悦才说的话,然而沈玉容如今明面上只是个男子,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深情款款地说出这句话的。
她不说话,男人似乎不满意,沈玉容能感觉到原本放在蒙眼布上的手指在逐渐挪转。
一点点往下,停留她的唇瓣上。
沈学士的唇瓣原本是淡色的,但方才被人大力捂住,已然多了一层红意,又被单独吮吻磋磨,变得艳红娇嫩,越发动人。
粗糙的指腹在薄唇上来回摩挲,时而温柔,时而又带着说不出的粗暴狂热。
沈玉容吃痛,闷哼一声,细眉微蹙,“放开……”
她这一声十分细弱,又怕声音大了叫外面的人听到,落在身边人的耳朵里便越发显得柔软。
沈玉容听到耳边的呼吸骤然加重,她警惕起来,浑身紧绷。
“沈学士,如何这样怕我呢?”
沈玉容听到他的声音,忽然愣住。
这是……
熟悉的声音。
李廉。
前些日子她就怀疑过李廉两兄弟,但后来事情太忙就没时间管这些,没想到如今……
刚才那一声也许是因为情绪激动,他忘记了伪装。
沈玉容颤声出口:“……李廉?”
话刚出口抵着她的男人身子就猛然变得僵硬,沈玉容就确定了,这人真的是李廉。
“沈学士……真是敏锐,若早知道你会听出来,就该给你上点药,免得你发觉了害怕。”
害怕,没错,这就是沈玉容现在的状态。
她没想到李廉癫成这样,青天白日的就闯进来,将她如此这般。
既然已经被识破,李廉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将沈玉容眼睛上的布解开,把人困在软榻上,笑得病态至极。
“沈学士,与我好吧,我保证,今后会对你好的。”
“有我父亲在,保你官运亨通。”
沈玉容没听说过这人是断袖,眼中震颤着破碎的畏惧,却还是极力维持着镇定冷声道:“李廉,本官乃朝廷命官,此番行径若是叫陛下知道,你活罪难逃。”
朝廷命官, 哪怕是再小的官,那也代表着朝廷的颜面,明面上对朝廷命官进行冒犯那可不是小罪过。
李廉不甚在意地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啃咬,复而开口道:“沈学士这么天真?我李家权倾朝野,就算你告上朝廷,又能如何?况且,沈学士真的想这些事被别人知道吗?”
最后一句捏到了沈玉容的软肋,她哑口无言,只能用一双湿红的眼睛瞪着季廉。
毫无气势。
沈学士现在看上去相当可怜。
湿红的眼尾,眼睛周遭那一圈儿肌肤都是方才被缎带绑出来的红痕,看上去可怜,却又泛着无端诱人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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