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学士再次重复腰酸背痛这一症状都有些下习惯了。
起身的时候,萧蘅揉着她的肚子低语言,“阿玉,你说……这儿会不会有我的孩子?”
毕竟昨夜他那般努力,实在是有很大的概率成功的。
“啊?”
沈玉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件事,但他说出这话后,顿时如遭雷击。
怀什么?怀孕啊?
她好似,是个女子哈。
总是因为平常作为男子在世间行走,这段时间经历又如此复杂,她竟然险些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一旦想起,沈玉容就不由得脸色苍白。
如果她没有记错,之前和叶世杰、皇帝、还有昨日的萧蘅,都是没有做措施的,过后也没有喝药。
一想到这些,沈学士原本因为一夜春情变得粉红的脸颊顿时煞白,殷红唇瓣不住颤抖。
“怎么了?”萧蘅看着她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也担心起来,起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嗓音之中染着止不住的柔情,“阿玉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我昨夜没控制好,伤了你?”
沈玉容恍恍惚惚地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连每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之后,才算是放心了一点。
她好像没啥事,也没有觉得食欲增长,或者是别的症状,沈玉容暂时放下了心,并决定今日之后定要去多多的拿上一些避孕的药物。
她这个身份,根本不适合怀孕,更别说生孩子了。
对于萧蘅的问话,她有些哭笑不得,“肃国公还知道自己过分吗?”
萧蘅一笑,大掌往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柔声说:“夜里那不是控制不住么,其实我平日不是那样的,阿玉不是知道吗?”
说起这人平日的作风,沈玉容就想笑,她与萧蘅相见的时候,哪一次这人表现得温柔稳重了?
见沈玉容不说话,萧蘅也不觉得自己刚才是大言不惭,反而还当她是承认了,顿时笑得眉眼弯弯,连那张素日邪肆的眸子都柔软起来,弯弯的像月亮。
“刚才怎么了?哪里疼?我给你上药。”玩笑过后,萧蘅还是变得正经起来,沈玉容直接说道:“你方才说怀孕,吓到我了。”
她可不能,也不想怀孕。
萧蘅悄然拧起眉,阿玉是不想怀他的孩子?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如今的处境并不适合。
他大概理解沈玉容的担忧,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没关系,若真的怀了,便想办法去了。”
他将沈玉容掰过身子,头抵在她额心,万分温柔地说:“只要你不想,我们便不要。”
沈玉容点点头,心里安定了一点。
至少有萧蘅在,将来打孩子不至于鬼鬼祟祟,千方百计寻找合适的大夫了。
又是一番温情的缠绵后,沈玉容才匆匆离开了肃国公府。
他今日还要上朝,为了避嫌也不与萧蘅一道,反而单独回了一样家后这才赶往皇宫。
萧蘅对她的谨慎万分无奈,却又莫名觉得心中酸涩。
若非假扮男子,阿玉也不必如此艰难,连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要格外小心。
今日上朝十分顺利,皇帝也没有闹腾幺蛾子,也没有遇上婉宁的人,沈玉容简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安宁的过日子多好。
但事情显然不会如此简单,她外面欠着的风流债还不少呢。
用过午膳之后,沈玉容便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今日正好有她的课,加上她岁试在即,她至少得去看一看,告知一下最新的考试制度。
殷玄已与她说了,纵然这一次她抵死不从婉宁的主意,但成王一系还是没有放弃,婉宁便愣生生以当年的恩情胁迫了他。
如今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加上岁试虽然重要,但毕竟没有两系的争斗重要,殷玄也就暂时伪装出顺从的样子,叫他们得逞了。
反正从今往后,也只有这一次能让成王一系如愿了。
是以,沈玉容今日去国子监一是为了宣布岁试的事,另外就是为了讲课。
讲课的时候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就是一直被人盯着,以万分灼热的视线不断打量,沈玉容再好的脾气也失去耐心了。
最后只好叫了这群学子自行学习,她则宣布了岁试制度后就回到了给先生们单独准备的茶室。
她这些日子实在疲惫,只在里面的软榻上眯着眼躺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没多久就真的陷入了梦乡。
年轻的先生睡着没多久,那扇门便悄无声息打开了。
一道高大的人影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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