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多了……”
“是吗?究竟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做的多了。你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杀你吗?”
“我这个公主,早已没了实权。公子自然是想杀就杀,我又怎敢拿架子。”
“……”
宫尚角果然是宫门最难忽悠的人,黎笙的计划全部被她说了出来。可有一点宫尚角却说错了,因为她要吸引的,从来都不是宫子羽,而是他宫尚角。这不,人已经来了。即便是现在一对一的对峙,黎笙也未必会落了下风。
她想要挣扎,宫尚角眼底冰冷一闪而逝警告道:“在下习武之人,手上力气难免失重。公主还是不要挣扎为好……”
方才宫尚角虽掐住她的脖子,却只是为了控制,所以没用几分力气。若是真的用力,黎笙必定逃不过。
黎笙弃了念头继续和宫尚角博弈:“角公子误会我了,今日只是巧合,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算出宫子羽会出现在那里。”
“你不是第一天进宫门了,总有遇上的时候。概率虽小,也不是没有。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宫尚角手上用了几分力气,黎笙这才感受到什么是窒息。她的肤色瞬间变得如纸一般,唇上未施唇脂亦是苍白如雪。 黑暗中宫尚角看不见黎笙的全貌,只能隐约看见轮廓。忽然间,他感受到了炙热。黎笙眼圈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在黑夜中如同寒星一般。
炙热的眼泪如豆子一般,一滴……一滴,落在宫尚角掐住他的手腕上。
一霎间,宫尚角微微愣神,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松开。黎笙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她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宫尚角。
诉说她的委屈:“公主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被当作物品送到宫门,人人可欺。公子说得没错,我就是想要宫子羽的同情想要他帮我。可我只是为了反抗这强加给我的婚事,这有错吗?还是说,在您心里我只能认命什么都不能做。”
“……”
“乱世之中,人人身不由己。宫尚角,我也只是做了一天的公主。”
宫尚角的手微微顿住,随后落下。
黑暗中,他看得见女子脖颈上那道淡淡的红痕,是他的手笔。
“为什么是宫子羽?”
“不是宫子羽,难不成要找您吗?您会帮我吗?从我进宫门的第一天,您就警告了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场对峙忽然就变换了身份,黎笙步步紧逼,宫尚角反倒成了解释的那一方。
“我累了,角公子……告退。”
“……”
黎笙转身离开,昏暗中那抹倔强的身影如同在宫尚角心中挠痒一般,让他说不出的酸涩。
背对着宫尚角,黎笙擦去眼泪,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心疼一个人是爱的最高境界,美貌是最大的武器,眼泪也是。而宫尚角站在原地,始终没有离开,只到过了许久他才后知后觉闻到一股血腥味。他靠近一看,才发现假山石头在有血。
看血迹的高低,应该是方才二人争执,不慎弄伤她的肩膀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