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沉沦

经诊断，朱棣的伤并无大碍，朱允炆松了口气，可楚楚依旧心疼极了。她也是受惯了伤的人，深知不管是大伤还是小伤，受了伤总归就是难受，刚刚太医为朱棣查看伤势时，她在一边瞥见，那连成一片的乌青，要说施型人下手轻，又能轻到哪去?

正当太医在向丫鬟侍从们叮嘱着养伤事宜，楚楚在一旁也静静听，默默记着。门外却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王爷，听闻王爷受了种伤，妾身带爔儿来探望王爷。”朱棣面色一沉，对小北甩了个眼神，小北领会了当中的意思，当即出门将季淑妃打发走。朱棣窥见楚楚面色如常，心里依旧没有底。

朱棣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发了众人，朱允炆明白个中缘由，更是识趣地退下。当房中只剩棣楚二人，朱棣向她招了招手，可怜兮兮道:“如眉，你别站那么远，到我身边儿来。”楚楚倔强地拧着脖子不看他，更不回应。朱棣轻轻叹息道:“你这心肠真是比铁还硬。我伤成这样你一点都不关心吗？”楚楚回过头来，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你身边难道没有关心你的人吗？缺我这一个吗？”朱棣何尝不明白她指的是刚才的事，只能软着语气解释:“唉，我知道你在意这些，我不是怕你不自在，马上将她打发了吗？这个时候，你就好好陪陪我，别跟我呕气了好不好?”楚楚擦干眼泪，缓缓走向床侧。仔细看下来，那伤处乌青中泛着紫，肿得有三四寸高，泪水不禁又哗哗地往下流。

朱棣心里此刻五味杂陈，他心中难掩酸楚，但也窃喜，他知道，女人此刻的眼泪是为他而流。他拉着楚楚的手，让她坐在他身旁，一点点擦拭着她的泪水。嘴角却不禁微微上扬。楚楚不解:“你笑什么？挨打了很高兴?”

朱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若有所思“本来不是高兴的事，可看到你这样也高兴了。”楚楚解过味来，不禁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不正经。”待到冷静下来，楚楚小心地问道:“朱棣，皇帝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他怎么。。。。怎么能对你下这么狠的手。”朱棣眼神中的寥落渐渐浮现:“我一早说过，他先是皇，才是父。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皇权，他的威严，永远是第一位的。触犯了他，一顿板子是轻的。”

楚楚顿感一阵凉气升腾而起，这个世界的事非曲直，都是由那个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唱一言堂。理智告诉她要远离这个圈子里所有的人，可是偏偏感情放不下。朱棣看到她哀伤又迷惘的神色，终是不忍。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如眉，这世上的事原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在这皇权中心也不外如是，想要得到公断，总要付出些什么，多少而已。我这已经是最小的付出收获了最好的结果，好在没有伤及无辜。”对朱棣所说的一切，楚楚虽然不全明白，但是她此刻清楚得看到了男人的拳拳之心，对她更是一片赤诚，舍身相护。说不受触动也是假的，而且，从她离开燕王府的那一刻，她就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她爱的人是朱棣。是眼前这个与她身心交融的人。而那个遥远的时空，那个曾经倾心相许的恋人，已经属于往昔回忆了。

朱棣被楚眼中的温柔悲悯深包裹着，他握着她的纤纤葇夷，久久不远放开。

后来的时日里，楚楚每天精心照顾着朱棣，给他揉着伤口，喂他吃药。更甚于朱棣当初照顾她时的体贴周到，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嫌隙。而这一日，楚楚照例拿来来涂抹的膏药，要给他擦，不聊被朱棣一把拉过伏在了他的身上。见男人目光灼灼，她怎会猜不到他想做什么。楚楚恼怒地锤了锤他的胸口:“你混蛋，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朱棣暧昧地笑笑:“你心疼我背上的伤倒不如心疼心疼它，它都想你了。”

楚楚的手被朱棣抓着，*********朱棣趁势将楚楚反压在身下，熟练地解着她的衣衫:“如眉，这些日子，可是苦了我了，你要是心疼我，就乖乖给我，别再让我受这份煎熬。”

身上的凉意让楚楚清醒了些许，低头一看，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这个男人尽数除去。她的推拒和谩骂，在男人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的小情趣，她自己也难以辨别，而当滚烫的唇压了上来，她脑海中已然弦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