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念凑近贺淮，鼻尖抵着鼻尖，眼神缠绵。
贺淮喉结滚动，抗拒不了攸念这样勾人。
可又想到攸念的那个样子，现在反而只觉得攸念这个样子接近疯狂。
贺淮需要冷静。
这一天太累了，他缓不过来了。
贺淮把攸念抱了出去，把攸念送到了秦放的房间。
他不敢把攸念一个人放在攸念自己的房间。
还是得找人看着。
秦放躺在床上，抬眼就看见攸念朝他扑了过来。
贺淮给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秦放一阵无语。
秦放转头看攸念。
攸念眼底还是红的，就知道又哭过了。
攸念转过身，背对着秦放，房间里很安静。
秦放关了大灯，只留下了小台灯在床头。
第一次，攸念躺在自己边上，却没有让他抱着。
也许小鬼也长大了，不需要他像以前那么护着了，但是可能太快了，他好像有些适应不过来。
秦放转过身，对着床外侧，手肘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闭上眼。
过一会儿，自己的背上被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哥哥，你讨厌现在的我吗？”
秦放一愣。
“怎么会？小鬼还是我的弟弟，这一点不变。”
“你是不是很累啊？”
“没有。”
“撒谎。”
“......”
“我觉得，哥哥变了，哥哥变胆小了。”
秦放没回话，因为攸念说的是对的。
“念念，你不会想知道原因的。”
“我没有必要知道，我只是你的弟弟罢了，你不用那么珍视我。”
“......你长大了。”
“我不想长大。”
“那就不长大。”
“那哥哥也不要长大好不好？”
攸念把脸贴在了秦放的背上。
“我变回以前的我，哥哥变回以前的哥哥好不好？”
秦放转过身，摸了摸攸念的脸。
“你只需要负责开心，哥哥不重要，知道吗？”
“哥哥不开心，念念就不开心。”
“......念念，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哥哥手上染了很多的血，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开心只是因为有你在，你知道吗？”
攸念抬头开他，没说话。
“哥哥鲨了很多人，就连你的戒指里都有监听系统，你知道我靠什么得到支撑到现在的吗？我每次鲨完人满身，血的时候，有时也会害怕，可耳朵里能传来你安稳入睡的呼吸声，我就觉得那些人都该亖。只要你安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其他的都不重要......现在，怕了吗？”
秦放不想看着攸念一直这么信任自己，只有远离自己，攸念才能是最干净的存在。
他对于攸念来说就是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攸念被吓得一抖，有些不可置信。
秦放抹了把自己的脸，调整了情绪，起身抱起攸念。
“走，我送你去哥那。”
攸念缠住秦放，不放开。
“不要，不要，我要秦放，秦放！”
秦放诧异，这个孩子怕是被吓糊涂了。
攸念窜回被子里，攸念固执地看着他。
秦放好像想起了第一次攸念和他讲话的情景。
他不让他拎着自己，从庄园的书房，两个人对怼到了屋子里才消停。
秦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但是这不应该。
攸念躲在被子里哭，被子被拱成一团，微微颤抖着。
秦放看着心疼，坐在床边，把攸念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攸念伸手抱住秦放的脖子，在秦放怀里哭。
秦放托着攸念安抚。
“好了，好了，在这。”
“哥哥，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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