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馆
台上的人正唱着诡异的曲调,声音空灵,仿佛不是人间乐。
贺兰笙慕进来环视了一圈,没看见要找的人,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
下面听戏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听不见似的。
“唉唉!!你干嘛!我还没打完呢!”
只见一个青衣少年被贺兰笙慕给拽了出来,满脸不服气。
最后挣扎不动,干脆摆烂了,直接被他拖着走。
“你说说,你哥那个人坏的很,你怎么还那么听他的话?他叫你来你就来了?你能不能有点主见?”
他一连串说了一堆话,贺兰笙慕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已经习惯了。
青衣少年见他这样子也放弃与他争辩的心思,气鼓鼓的被他拽下二楼。
临走前,贺兰笙慕站定在门口,朝着二楼一个房间点点头,以示歉意。
随后就拉着那少年走了。
二楼,一个身着戏服,手拿折扇的男子唇角微勾。
“来了。”
——
另一边
贺兰微尘原本并不打算跟他们解释什么,但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两人还没回来,他的眉眼染上一丝不耐。
还是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他看着一直未曾放松警惕的两人,微微勾唇。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辛夷一脸不信。
贺兰微尘见他是这副态度,瞬间到了他面前。
“就凭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但你们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他在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又退了回去。
这让两人都很心惊,此人竟然恐怖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并不会害他们,不然现在他们就已经死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
贺兰微尘还是有耐心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会教你们武功,这是我们答应你师父的,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危险。”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
他顿了顿,指着他们身上的伤口。
“你们自己看看,再不救可就真的死了。”
伤口处正冒着黑烟,很是瘆人。
“这是什么?”
贺兰微尘有些佩服他们的脑回路。
“你们中毒了,中的还不是一般的毒,若是没人救你们,一柱香之后,我保证你们死的透透的。”
辛夷看到自己身上的毒烟有些惊讶。
“可我从未见过会冒烟的毒。”
他本以为自己学的已经够多了,可没想到…
“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本就很多,你没见过的自然更多,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你要是什么都会了的话,还要我们干什么?”
“这些东西你师父是都会的,但是他肯定没教你,要不然他不会让你来找我们。”
“虽然你们在同辈之中应该是佼佼者,但在我们这儿,还是个小垃圾。”
辛夷对于他说的话多了几分信任,因为师父确实没教过他什么,所有的都是师父给他的书让他自己看,偶尔会来指点他一番,再吐槽他一番。
小垃圾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事实如此。
“前辈是因为我师父,所以才教我的吗?”
贺兰微尘歪歪头。
“是啊,你师父这人吧,很奇怪,你说他什么都会,还不教你,非要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虽然我不明白,但你放心,你死不了。”
他最后这话说的吊儿郎当的,但辛夷还是听出这是真心话。
二人对他放下了防备。
“那这毒?”
辛夷对于这毒很好奇,他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毒药,更想知道怎么解。
“这毒呢不是我下的,我也解不了,不过解毒的人应该快来了吧。”
说罢他转头往门口看去,看到被“绑”来的人笑了笑。
“来了。”
亓官棠被贺兰笙慕推进院子里后,一眼便看到了,倚在门框上冲自己笑的正欢的贺兰微尘。
他一下怒气就上来了,快步上前。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牌还没打完呢你就让你弟弟去逮我,你是发疯了还是中毒了?不管那一样都离我远远的,看见你就晦气!哼!”
贺兰微尘没还嘴,就这么站着让他骂,脸上还带着宠溺的笑。
等他骂完还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虽然被打下去了。
“不气了,我给你带客人来了。”
一旁的两位客人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莫名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一定是我疯了,一定是我耳朵有毛病!
贺兰微尘在两人面前打了个响指。
“唉,醒醒,再不行就要死啦。”
两人这才想起自己还中着毒呢。
亓官棠打量了他们一番,指着辛夷。
“这就是那人的徒弟?”
“看起来好弱啊。”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你一个眉清目秀,看起来弱不禁风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好意思说别人弱?!
不过眼前看到的并不能说明什么。
下一秒,亓官棠就跟贺兰两兄弟一样给他们送了一份见面礼。
两条青蛇从亓官棠的衣袖中飞了出来直接咬上了二人的手背。
二人吃痛,还没来得及甩开那两条蛇就自己松了口,慢悠悠的爬回了亓官棠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警告你们哦,不要以貌取人。”
他一双眼睛好似能看透人心。
二人听这话的时候便迷迷糊糊的,听完后一头栽了下去。
亓官棠摇摇头。
“唉!真没劲。”
贺兰微尘拉住他作乱的手,语气宠溺。
“好了,别玩了,快给他们解毒吧,真死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亓官棠点点头。
“也是。”
不过亓官棠不是什么善茬,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教学机会。
所以……
辛夷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亓官棠的一张俊脸。
他赶紧爬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刚刚晕倒的地方,并且只有自己一人醒了,玄参还在地下躺着呢,而且脸色很不好看,青灰色。
他很担心玄参,所以起身行礼。
“前辈,他这是怎么了。”
亓官棠瞥了他一眼。
“没什么,就是还中着毒罢了。”
辛夷听见他还中着毒,连忙道。
“那不快解毒吗?”
亓官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不是等着你醒过来给他解吗。”
辛夷直接震惊了,哪有病人给病人解毒的?而且他也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