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信上说这里会有人来教他武功,不过他该去哪儿找人啊?师父也没说啊!
他一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对坐在对面的人道。
“你说我师父这个不靠谱的,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玄参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比辛夷还要懵。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大门忽然被敲响了。
二人瞬间警惕起来,对视一眼。
门外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只是敲了两下门便再也没了动静。
辛夷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开门看看。
玄参跟他一起去,毕竟这条街这么诡异,还是两个人一起去比较好。
二人也是很小心,推开门便往一边闪开,以防有暗器。
果不其然,七把柳叶刀在他们推门之时便立马被掷进来,还好他们早有防备,躲得快。
柳叶刀很薄,直接嵌入了正殿的门上。
本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一直在捣鬼,却没成想,那七把柳叶刀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从门上出来,直冲二人而去。
辛夷没注意,被柳叶刀划伤了手臂,鲜血不断的往外冒。
玄参自己也被柳叶刀缠上了,无暇顾及辛夷那边,只是想尽快脱身去帮他。
不过天不遂人愿,以他们的实力根本脱不开身,二人的身上也都被划伤了。
二人后背相抵,难得的狼狈。
“怎么办?”
辛夷看着悬在他们面前的刀,不禁有些感慨。
师父到底选了个什么地方住啊!
“没办法只能以命相搏了。”
玄参知道两人定然是打不过背后操作这些刀的人了,但若是以命相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辛夷本想答应,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打断。
“说什么以命相搏啊,你们就算是都死在这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二人这才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很妖孽,面上挂着笑,眼睛跟狐狸一样,很精明。
另一个戴着面纱,眼神中还带着点鄙夷,似乎很看不起他们。
二人穿着很是相似,穿着朱樱色的云锦绸缎,上面布满诡异的花纹,上身还穿着件马甲,头发微卷,未曾束发但上面挂了许多银发饰,面容精致妖艳,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摄人心魄。
那有着跟狐狸一样眼睛的人一抬手,便将那七柄柳叶刀收了回去,随后走近,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贺兰微尘,这位是我弟弟,贺兰笙慕。”
贺兰笙慕微微点头,以示礼貌。
贺兰微尘围着两个警惕的人看了一圈,止不住咋舌。
“你们也太无能了吧,连这都扛不住?”
他凑近辛夷摇摇头。
“还受了这么多伤,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
辛夷听到“他”眼睛亮了亮。
“前辈认识家师?”
贺兰微尘点点头。
“认识,怎么不认识,住在这里的人都认识他。”
“他要我们教你武功,不过没说怎么教,所以…”
他拍了拍辛夷的肩。
“好好学吧,争取别死了。”
辛夷一开始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身体上的伤让他反应过来。
这便是他们的教学方式啊!
一个不留神可不就得死了吗!
说罢他又打量了一番玄参,玄参被他的一双眼睛盯的发毛。
“这位是你朋友吧,若是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不过要管好你的嘴,若是你不打算离开,就得和他做好一样的准备。”
贺兰微尘指了指辛夷。
玄参想都没想便选择了后者。
“我不走。”
他看着辛夷身上的伤口有些心疼,他是绝对不会让辛夷一个人待在这里的。
贺兰微尘挑挑眉,看了玄参一眼又看了辛夷一眼,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随便你们吧。”
贺兰微尘有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仔细看了看两人还在冒黑烟的伤口,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走吧,跟我来。”
两人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贺兰微尘见他们还不走,转身威胁。
“你们再不走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应该是没恶意的,而且他们是师父找来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所以二人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走进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清冷,正常一点点的地方。
不过进去后辛夷就改观了,一点都不正常!!
贺兰微尘一推门,一股药香便弥漫开来,算不上好闻,但总感觉怪怪的。
辛夷掩住了口鼻。
“这是毒药?!”
贺兰微尘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去,边走边说道。
“是,这是毒药。”
二人往后退几步,眼神凌冽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古怪的人。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带我们来这里?!”
贺兰微尘看这两个小鬼有些伤脑筋。
上前两步,一把把他们薅过来继续往前走。
“哪有这么多问题,走就是了。”
然后两人就像两只小鸡仔子一样被拖了进去,然后被丢到了屋内。
贺兰微尘观望了一圈,没察觉到那老头的气息,有些无奈。
“笙慕,去把那老头给绑回来。”
贺兰笙慕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离开了。
见弟弟离开了,贺兰微尘的目光又转向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人身上。
辛夷刚刚被他丢到地上时撞到了受伤的那条胳膊,又开始流血了,现在脸色有些难看。
贺兰微尘捏着那张略有些苍白的小脸,细细端详。
不得不说,这小孩儿长的是真好看,就是有些太弱了。
“别碰他!”
玄参见他对辛夷动手动脚的,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了,便要将辛夷拉到身后。
他这一句话让贺兰微尘也注意到了这个好看的少年。
毕竟他喜欢好看的人,这两人这么好看,还是不为难他们了。
他松开辛夷的脸,依靠在门框上。
辛夷终于被松开,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贺兰微尘见他这个反应咂了咂舌。
“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么怕我做甚?”
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笑的,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很危险。
他拨弄了一下头发,上面的银铃叮当作响,在这种时候显得更加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