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那你既然知道我已经有对象，为什么还要给我送礼物？”，程章意周身散发着压迫，曾经在学校里谦和的形象不复存在，“我收礼物，是对你精心准备的尊重，不要多想了。”

那女生似乎被程章意身上从未见过的冰冷吓住了，眼泪蓄在眼眶里打转。

“还有，我是gay。”

程章意丢下一句就转身离开，只剩那个女生一个人呆在原地，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泣，不知道是被吓的害怕，被拒绝的难过，还是因为程章意的出轨而伤心。

程章意随手扯开礼盒被精心包装的粉色外衣，打开盒子，拿出被拉菲草掩盖的水晶球塞进包，然后翻身丢进垃圾桶里。

程章意单手扶住肩带向外走出，没走几步就看见程言单手抱着一束幽白静谧的白桔梗靠在车前。

桔梗永恒的白与程言风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秋风裹挟着桔梗的暗香抚过程言的发梢，也吹动了程章意的心。

“哥，你怎么来了？”

“明天是你生日，哥能不来吗？”程言见眼前的人就只穿了一个单薄的外套，不禁撇起眉头，“穿这么少，冷不冷？”

“嗯……”，程言摇摇头，“不冷。”

程言把花塞进程章意手中，然后搓热了两只手举起手臂捧住程章意的脸。

“还不冷！脸都这么冰了，鼻子都冻红了！”程言说着有些生气，“明天多穿点。”

“知道了。”程章意见状赶紧顺从。

“上车吧，车里暖和。”

程章意这次没有坐在后座，而是直接坐在副驾驶。

“唉你——”

“哥，我马上就成年了。”

程言回想从前自己扶养弟弟，看着他一步步长大到如今这副成熟的模样，终于还是感慨万千。

“那你现在还不是未成年，无论你多少岁。”程言伸出指尖轻点着程章意的额头，“在我这儿永远都是小孩儿。”

“好哇。”程章意抓住程言的指尖，轻轻捏弄着，“当哥的小孩也不是件坏事。”

程言没继续跟他闹，启动车子回家。到了楼下，程言故意把自己的腕表落在车上，借口让程章意去取，然后自己回到家中把早已烹饪完成的饭菜从保温箱中取出，摆放在餐桌上，点上蜡烛。

整个房子被荧荧烛光点亮，一直延伸到程章意的房间，床上摆放的黑色礼盒中盛放的是程言辛苦打拼出给程章意未来的保障。

“滴。”随着房门密码锁的打开，程言的心跳也莫名开始加快。

程章意似乎早已知晓这一切，并无程言预想中的激动。

他背着白色书包手拿桔梗花束顺着铺好的星光大道走向程言，昏暗的灯光让程章意仅能隐约看见程言的脸，五官伶俐，薄唇却微抿。程章意能够感觉到哥哥在紧张。

“生日快乐。”程言看程章意表情平淡，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么布置，“你……不喜欢吗？”

程章意低头轻笑一声：“没有，我很喜欢。”慵黑的眸子始终盯着程言的脸，程言看不清程章意的表情，当然也看不见他眼中压抑着翻滚汹涌的欲念。

“那……你是想先吃蛋糕还是先——”

“先拆礼物。”程章意毫无避讳的目光如炬，灼烧得程言的脸颊发烫。

“好。”

程言跟在程章意身后进了房间，程章意把自己肩上的包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俯身拿起拜访在床上的黑色礼盒。仿佛里面是最珍贵易碎的宝物，程章意缓慢地打开，里面摆放着几个房产证，各大名车的车钥匙和银行卡。

“哥。”程章意的声音在昏暗中幽幽传来，程言心头为之一震“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礼物。”

“啊……”，说实话程言也不是很清楚程章意想要什么，程言不是没有留意过，程章意在生活中好像确实没有特别上心的。所以程言在准备礼物时只想到了这个，以后就算他想走，随时都可以，“那你想要什么，哥明天去买。”

“哥，我想要你。”程章意的声音如同海妖于深海中回响的低吟，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