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嘭！”

二黄此时还没睡，钻进房间朝床上一扑。然后靠着程章意趴下。

程章意抚摸着二黄的头：“你知道吗？以后不该出现的时候别进房间。”

二黄好似听懂了他的话，甩开程章意的手，背对他趴了下去。

程言站在淋浴下，冷水顺着他优美腰线划落。

面前的架子上摆放整齐的沐浴露，洗发水等等，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着程章意平时用的海盐橘子味的洗发水。

清新的橘子闻着苦涩，混杂着海风的清爽，伊人心神。

等到程言洗完，才发现自己没带睡衣，他只能吹干头发围了条浴巾去房间拿。

出门时，程言下意识看向程章意的床，床上空无一人。他走进房间，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不难猜出，程章意此时正在里面洗澡。

程言拿出平常穿的纯黑色睡衣准备换上，房间里的水声让程言有种被看光的即视感。程言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随着上衣最后一颗口子系上，浴室里水声也停止，程章意开门从浴室中走出。

“你——”程言刚想说，程章意就一把抱住程言，嘴唇轻蹭着脖颈的软肉：“哥，我吹头发了。”

“哥，你身上好香啊。”程章意环抱在程言腰上的手逐渐收紧，“哥，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耳鬓厮磨带来的瘙痒让程言不自觉地向后避开，可腰间的手紧箍，让他无法逃脱。

“什……什么啊？就是你沐浴露的味道。”

“哥，我身上也是你的味道。”

意味不明的话语让耳框烧红，他轻拍程章意的背：“不早了，该去睡觉了。”

“哥，你睡我这儿吧。”

“好。”程言感叹也许是自己年纪大了，不是很懂小年轻们谈恋爱的想法，直到程章意想个暖宝宝一样贴在程言背上时也没懂。

“哥，你之前为什么拒绝我？”

“你要长大啊！你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哥，我不会走的。”说着，程章意的手愈发收紧，“相信我。”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快把手松开，我要被勒死了！”

“好。”

直到睡着，程章意始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程言此时意识到不仅是他，程章意也怕患得患失。

哥，我不会走的，我只有你了。

八月金秋，天气逐渐转凉。程章意也迎来开学，程言也同往常一样家里公司两点一线，什么都在变，又什么都没有。

直至程章意生日前天，即使他已经对外宣称自己已经谈恋爱了，可还是有女生不死心。

康渊在得知明天是程章意生日后，提议和同学一起庆祝，不想被程章意拒绝，理由是和自己男朋友一起过。

康渊没想到这还能被洒波狗粮，但本人不愿意也没办法，只能留下自己准备的礼物和祝福，在临走前，康渊朝程章意笑了笑，极具暗示性地说了句：“希望你拥有一个美好的成人夜。”

程章意大致猜到康渊的礼物，克制住上扬地嘴角，心想：又不是第一次了。

晚上放学后，程章意收拾好书包回家。刚走出校门，程章意就被一位女生叫住，那女生留着齐耳的短发，比程章意矮整整一个肩膀，脸上火烧一片，颤颤巍巍地递上一份用粉色包装的礼盒。

“程……程章意同学，生日快乐，请收下我的礼物。”

程章意单肩挎着书包，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接过，表情毫无波澜，不可闻地轻叹口气。

“不好意思同学，我说过我已经谈恋爱了。”

“我……我知道，但是！”，那女生突然激动起来，“我们都没有见过你的女朋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而……而且即然已经有女朋友，那为什么还要接受我送的礼物？”

“我没有必要靠撒谎来拒绝你，如果你认为我在说谎，那我也没办法。再者，我谈恋爱了，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

说着，程章意朝女生走进一步，眼神带着些许的冰冷与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