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还是那个海洋盐橘子的味道，清新又熟悉。程言直直地看着程章意睡得微翘的头发，他想把程章意抱在怀里，贪婪地吸取这扰人的香气。

　　这让程言的内心十分煎熬，欲望彼此在相互拉扯碰撞，他真的很想拥有他，哪怕是只有一刻属于他也好。

　　最终，程言还是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搂在程章意的腰腹，程章意看着清瘦，可腰腹上也是不少的劲肉。

　　海盐橘子味的香气依旧，整个卧室只有柔和的呼吸声，程言多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可世间的一切都不是永恒的。

　　在程言准备把手抽出来时，程章意抓住了程言将要收回的手臂，他依旧是侧背对着程言：“哥，你为什么抱我？”

　　程言一时结舌，他以为自己的弟弟早已睡去，这时程章意转过身顶盯着程言，眼眸清晰。

　　“额，我…唔！”程言刚想转头，撇开程章意的视线，程章意就用手捧住程言的脸，抬头亲了上去，伴随着海盐橘子味的香气扑面而来。

　　程章意焦急又生涩地破开程言的唇，毫无章法地汲取程言的气息。

　　程言看着眼前人紧闭的双眼，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就这一次。”程言在内心告诫自己。

　　随后程言手没入程章意柔软的发丝，扶住程章意的头，一手环住腰，发狠地吞噬，近乎是要将程章意的气息吞入骨子里。

　　“唔…唔嗯…哥…”程意章言实在受不住，手把程言的衣服抓出褶皱，程言才松开，撑起身子，打量眼前程章意因为刚才的亲吻挣扎得衣衫不整，嘴唇留下暧昧的痕迹，半眯的眼睛泛着水光，整个人躺在床上喘气。

　　程章意伸出手臂勾住程言的脖子，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哥，我喜欢你。”

　　程章意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程言，可程言却撇开头，：“你这是青春期，错把对长辈的敬爱当做喜欢，你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而且——”

　　“那你呢？错把对小辈的关心当做喜欢吗？”程章意冷冷地打断他。

　　“我——”

　　“那你为什么抱我？”不等程言回答，程章意紧接着又问。

　　“因为我是你哥。”

　　说完，程言直起身子背对着程章意侧躺在床上：“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程章言被拒绝也不沮丧和恼怒，他用手磨砺着尚且还留有痕迹的嘴唇，轻笑了一下，也转过身去。

　　程言躺在床上，程章意的气息好似始终萦绕在周围。

　　哥，我喜欢你。

　　短短五个字却震得程言心脏发痛，他喜欢程章意，可听到程章意的表白，程言更多的是担心，他在想是否由于自己的行为给了程章意不当的暗示。

　　就算现在两人在一起，这段感情对程章意而言是否正确。

　　程章意未来人生的路还有很长，要用一段感情去赌自己弟弟的未来，程言赌不起。

　　人生路还很长，留我一人困在在原地就好。

　　一夜未眠。隔天一早，程言依旧想像往常一样起床做好早餐，然后将程章意送到学校。

　　开车时程言总是无意间瞟到程章意嘴唇上的咬痕，虽然远看不明显，但这可疑的痕迹还是让人产生无尽的遐想。

　　到了学校，在目送程章意离开后，程言的手机响了起来，“老言，今晚有时间吗？出去喝个酒，老地方。”听起来秦方的情绪不高，需要借酒消愁。

　　“好，八点。”昨晚发生的事也让程言心烦意乱，正好借此机会发泄一下。

　　程言又给嘉寒发了条消息，让他今晚去接程章意放学。

　　回到教室，眼尖的康渊立刻发现了程章意嘴唇上的痕迹，询问道：“唉你嘴巴怎么啦？上火了？这大热天的是容易上火，多喝点水吧。”

　　程章意轻舔了下嘴唇，语气淡然，“不是上火，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