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年,年级二百七十三……”就当所有人都震撼了的那一刻,只听见远远地有人说了一句“YES!”那声音不大,但确实,所有人都听见了。
好像,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李梦年的成绩这么高兴过。
但是这人不知道的是:李梦年因为他教的书法,英语成绩比平时直接高了五分。
“我有一个梦想,我要坐在那边的理科大佬区,……嘿嘿,或许只能是个梦想吧。”那是在高二的时候,李梦年和李爸在公路上散步时李梦年望着天空说的。
“诶,有梦想就要试一试嘛,”李爸回过头,看见李梦年的眼中是少有的希望,“何况,这也不算是什么梦想,只是个愿望,垫垫脚就能成功那种。”
……
“如果可以,我要从现在开始一直霸占着这个位置,除了我待腻了。”三模时,李梦年对冷娜话下豪言壮志。
“这座位有什么好?”冷娜问完之后看向窗外:暖阳,春草,左肩有茉莉,右肩承荣耀。让她莫名想到一句电影台词:我可以看树,看花,看小鸟,为什么不可以看看你?
对啊,我就是想一直看着你。
“哟,你梦姐坐到这边来了。”齐然将脸转向印景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前桌。
“太好了。”坐在最后面的印景天挥拳摆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只要能一直看着,坐在哪都一样。
就像在筹划观察日记,印景天每一天都会悄悄地关注着李梦年的变化——最近她将齐耳的头发又剪成了毛寸,眼神比起六模时的空洞,显得更加坚毅,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埃德蒙.邓迪斯——好一个来自基督山的女伯爵。
每一场答疑都不落,每一个互动的提问都有她。
比坚定更可怕的往往是心中有所愿。
“齐然,这步怎么回事,老师让用洛贝达法则,有没有更简单的方法?”
“齐然,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生物活体进行局部绝缘?…不是不是作业,就是觉得好玩。”
“齐然……”
一切都挺好的,不过她总是问后桌的齐然还有前桌宽子问题,让印景天很是不爽,这让他总能想起上学期李梦年脚扭了的时候。
“诶?你怎么在发英语卷子啊?”印景天叫住秦斗,“李梦年脚扭了,叫我帮帮忙啊。”
“用不着你!”那时,印景天气坏了,他抢过秦斗手里的卷子——不是因为自己是英语课代表,而是因为在李梦年心里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不能被麻烦的人,可他多想被李梦年需要啊。
可就在他讲卷纸仍扔在李梦年的桌子上并狠狠瞪了她一眼后,李梦年却对他露出了小孩的微笑。“谢谢课代表。”
她早就看到印景天抢卷子了,而这话是一年前印景天故意说给她听的——时机正好,不如现在就还给他。
“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俩要坚持住啊。”那天在夏寒的办公室,夏寒为两个人准备了奶茶——或许那是她最后一次给自己鼓劲。“不会要多问,尤其是你李梦年,脸皮太薄了,不敢问老师,还不敢问同学吗?”
“我现在比以前进步多了,我经常问题的。”李梦年为自己辩解。
“是是是,天天问她后面的齐然。”印景天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非但没有惹怒李梦年,反而把她逗笑了。
恼火,你就这么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