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
三人跪成一排,如实供述了犯罪事实,争取从轻判罚。
后山发生这么大的事,执刃宫鸿羽都被惊动了,长老们还连夜遣人把另外两个熊孩子的家长“请”了过来。
来的路上,宫行徵一头雾水,灵徵那么小,能惹什么祸。
殊不知执刃和宫流商也与他的想法差不多,前者觉得自己儿子秉性纯良,不会闯祸;后者觉得自己女儿不会武功,惹不了多大的祸。
等到了长老院,听作为知情人在场的宫尚角复述了一遍才知道,这仨孩子还真把天捅了个大窟窿,若非三宫宫主都是当爹的年纪了,高低得跟孩子们跪一块儿。
宫鸿羽是执刃,借口去查看被迷晕的那两个黄玉侍卫的情况逃过一劫,长老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着宫行徵和宫流商火力全开。
确实没看好孩子的两人自知理亏,不敢反驳,表现得很恭敬,低头聆听长老教诲。
教训完大的,花长老又面向在下方跪着的小的,看着跪在最前面的宫紫商,一脸恨铁不成钢:“紫商,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跟着弟弟妹妹胡闹!”
之前同样被灵徵一把迷药放倒的花公子因为护卫有功也留下来旁听,闻言多看了跪在下方的丰腴少女一眼,心想原来她叫紫商,真好听。
宫紫商苦着脸:“紫商知错了……”
宫尚角也在一旁帮着求情,说三人只是无心之失已经知错,往后必不再犯,颇有些“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的成熟。
月长老轻抚长须,徐徐问道:“你们药倒后山守卫的麻沸散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灵徵眨着一双自带娇憨的杏眼,作天真无邪状,任谁瞧了都不会觉得她在说谎:“灵徵看书自己配的。”
月长老看向宫行徵。宫行徵压抑着心中的骄傲和喜悦,默默点头,表示女儿说得是真的,她真有这个本事。
月长老有些讶然,宫门侍卫基本都通过了抗药训练,居然被一个孩子随手配出的药给放倒了,真不知道是后山守卫太松懈,还是徵宫的孩子制药天赋惊人。
反正这次没有人员伤亡,至于被两岁小孩药倒的守卫们受到的心理伤害,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丢人啊!
宫行徵偷偷给女儿比了个大拇指,用口型道:干得漂亮。
他小时候也挺调皮的,可见是遗传。
注意到老父亲鼓励的手势,灵徵眨了一下单边眼睛,回对方一个wink,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花长老没有留意父女俩的小动作,目光在三人身上巡视,严肃地问道:“是谁破解的密道机关?”
那些机关是花长老亲手布置的,还没发挥真正的作用就浪费在自家人手里,让他怎能不气。
宫紫商弱弱地举手:“我。”
宫流商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今天才认识这个孩子似的。
雪长老则更关注另一个问题:“密道错综复杂,你们是如何走出来的?”
后山的密道已经有些年份了,密道地图向来由历代执刃和雪长老各持一份分开保管,如果不是他确信地图没有失窃,都该怀疑这三个孩子在哪儿看过地图了,把道路记得那么清楚。
宫子羽素来娇生惯养,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已经疼得不行了,不过碍于姐姐和妹妹两个女孩子跪在自己身边,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跪姿也没有变形,便咬牙坚持着跪得笔直。
听到雪长老的问话,宫子羽定了定神,小声道:“那些路,子羽走过一次就记得了。”
刚从后院回来,宫鸿羽恰巧听见这句话,也没想到自己体弱多病的儿子还有这本事,欣慰不已,但多年的养气功夫还是让他脸上没有流露出分毫。
最后,宫鸿羽上前做陈词总结,无非是念在三个孩子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他们,挨鞭子、打板子就不必了,但罚抄加禁足的惩罚是少不了的。
无论如何,小小年纪就敢以身犯险,必须给他们点儿教训长长记性。
于是,一战成名的三人被各自的家长领回家,都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
作者的话下章远徵弟弟就出生了,是被哥哥姐姐们当成玩具(bushi)宠着的小可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