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戒尺打手心还挺疼的,尤其是半躺在床榻上挺着大肚子的柳夫人还没收力,结结实实地打了三下。
柳夫人孕期情绪波动大,被打的还没哭,打人的就先心疼地哭上了,急得宫行徵凑到她跟前一个劲儿地安慰,才把妻子哄好了。
灵徵在旁边看着,明明没吃东西,却觉得已经饱了。不去管秀恩爱的爹娘,被空青姑姑拉去擦了点消肿的药,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间补觉了。
大概睡了两个时辰,鼻间忽然萦绕着桂花糕浓郁的甜香,灵徵馋醒了,一睁开眼睛,便见到朗哥哥拿着一碟糕点,正打算把自己叫醒。
“妹妹饿了没有?起来吃点东西吧。”
见妹妹醒了,宫朗角微微笑了笑,他是受哥哥的嘱托,专门到三宫探望挨了一顿打的兄弟姐妹,顺便给妹妹送好吃的。
灵徵从榻上爬起来,不拘小节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挨打的左手,果然已经不疼了,便从碟子里拿了一块桂花糕,嗓音还带着一点初醒的慵懒:“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宫朗角坐在榻边,看妹妹小仓鼠似的吃糕点,无端感觉这画面解压而又治愈,见对方心情不错的样子,试探着问:“妹妹生尚角哥哥的气吗?”
灵徵吃人嘴短,把嘴里含着的糕点咽了下去,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没有呀。”
她的确没有生气,这事儿又不怪尚角哥哥,就算尚角哥哥不把他们擅自闯入后山禁地的事情捅给长老,被迷晕的花公子和那两个被药倒的黄玉侍卫醒来之后也会向上汇报的。
况且,尚角哥哥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抓人,灵徵想想就知道是空翠偷偷报的信。
这不,她一从长老院挨训回来,空翠收到她没事的消息,就自己去找管事拎罚了,作为主子的贴身侍女,主子都受了罚,空翠只会被罚得更重,十鞭子下去,直到今天还没爬起来,一直躺在床上养伤。
见妹妹的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宫朗角不用夹在最喜欢的哥哥和妹妹之间,还挺高兴的,认为自己完美达成了哥哥的嘱托。
时间坚定而缓慢地流逝,禁足的日子没有半点娱乐活动,闲暇都用来罚抄宫门规定了,幸好有宫朗角时不时过来探望,时常模仿灵徵的字迹,偷偷摸摸地帮忙抄写。
再加上灵徵可以打坐冥想进入修炼状态,倒也不是很无聊。
禁足期满,宫紫商还被如夫人拘着在后院小佛堂苦哈哈地捡佛豆,美名曰打磨性子,那张有福气又耐看的脸上的笑容都少了许多。
宫子羽那边就轻松多了,禁足抄书而已,他平时又不怎么出门,待在哪儿都一样。
灵徵刚从羽宫回来,就改道去商宫看望紫商姐姐,用愧疚的语气说道:“对不起,连累哥哥姐姐受罚了。”
宫紫商满不在乎,摆了摆包扎得跟猪蹄一样的左手:“没事儿,这有什么。”
宫紫商已经知道后山是什么地方,想起自己和妹妹一起放倒了三个守卫的杰出战绩,觉得可以把这件事吹一辈子,哪里还会计较。
不就是抄家规、捡豆子吗?
她抄!她捡!
灵徵旁观着紫商姐姐恶狠狠地抄书,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二人字迹差别有点大,先生一眼就能认出来。
没有朗哥哥模仿他人笔迹的本事,只能在旁边端茶递水。
灵徵看着看着,深深地感觉紫商姐姐快被她那对不懂事的父母给逼疯了。
作者的话估计错误,远徵弟弟下章出生。
作者的话晚上更新会有玄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