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辞看着这样的他，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他坐回椅子，垂眸盯着地上的碎石发呆。
“哥，哥，你没事吧？”
门口突然响起沈念舒焦急的询问声，打破了室内那一瞬间的安静。
沈念舒只是敲了敲门，并没有推门进来。
沈念辞突然涌去一股紧张，又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事，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
“哦！”沈念舒答了一声，渐渐脚步声就远了。
“沈念辞，你看!”
他抬头看向程嘉许，这才发现他手中赫然是一块老鼠生肖石，他立马近乎怀疑的看向地面，地上依然是碎的不能再碎的灰色碎石块。
“窒息里面只要能从里面出来，都凭着这块石头，它就像菜市场批发一样，还搞买一送一。”他似嘲讽，又似玩笑，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但沈念辞就是觉得这人在安慰他，他心中有一瞬间，竟然有丝暖流上涌。
“可是……这真的生肖石只有一块，据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还有人说可以长命百岁，延年益寿，甚至可以造一处世外桃源。”
沈念辞从不信这怪力乱神，他开玩笑的道；“这么荒诞不经，你信啊?”
“信!”
他斩钉截铁的一句，却令沈念辞一愣，像程嘉许这样一看不食人间烟火，冷若冰霜的富贵公子哥，应当是不信这些的，但他回答的毫不犹豫，甚至……坚定如斯!
“传说只有集齐十二块生肖石，拿到神面前才能换来想要的。”
“而十二块生肖石，必须是真的，而非赝品。窒息里死得除了犯了禁忌，被门神所杀，还有那些试图夺取别人生肖石的。”
沈念辞知道，他是想告诉自己，不但要防着门神，也要防着玩家。
“那你们怎么知道生肖石的真假?”这个确实是个问题，程嘉许思考了会，他把那块完好无损的生肖石递给沈念辞。
他反转着生肖石，石头看起来比刚刚的那块暗沉了不少，里面似乎含着某种杂质，触手冰凉，他想着，如果夏天揣着一块，肯定很解暑。
在他思想跑偏的时候，那位高傲的皇帝终于开了尊口，他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无奈，但待沈念辞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看不出什么？”程嘉许似乎早已断定，“其实很少人能辨认清楚，所以猎杀，就负责拉人，然后查验。”
沈念辞自从在猎杀拿到游戏盒，又接连进入游戏，心里就对这个黑心网吧有了偏见，“这样可不是猎杀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猎杀是最早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查验口。”他说着又道；“但总有人不信他的权威性，所以就出现了很多如猎杀的组织机构，他们专门负责查验，起到平衡作用。”
“就算有些人对生肖石的传言不信，但想要活着从窒息里出来，就得靠拿到这块破石头。”他说着，颠了下生肖石，继续在拇指间转动。
沈念辞听着沉默了一瞬，游戏一定会进，但能否出来，就是未知了。
话题一时间有些沉重，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一墙之隔，外面的世界却是热闹的，车辆呼啸而过，小摊贩的吆喝……
都络绎不绝的冲进陈念辞的耳朵。
这一方天地安静却不显窒息，一个故意略过了过程，一个也没有问。
程嘉许坐了一会就准备告辞，临出门时他忽然看了眼扒着卧室门抬头看着自己的沈念舒。
心里一瞬间有点难言的难过，他凑到沈念辞的耳边，热热的呼吸落在耳蜗处，痒痒的，沈念辞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听到那人说下周二他来接他。
不必明说，沈念辞也知道该进窒息了。
他垂下眼眸，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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