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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何方

平静的风注定不会太久,瓢泼大雨即将来临。到了第二年的时候家里还是面临揭不开锅的困难,当时气候非常恶劣,春天暴雨冲刷、夏天烈日直晒的干旱。村里的有声望的老人在村里摆起了祭坛,全村人都来跪拜祈祷老天能下一点雨水。

当时正好是五月,村里人常说:“五月天,烈日顶着天,饿死地里农忙人”。老天爷给你饭吃,你就有的吃,老天不给你吃,你抢不了,只能坐着等老天雨水到。农民只能看天吃饭,一点儿也由不得自己。干旱了好几个星期后,村里最有民望的老人就在村子的比较平坦的地方设立起了一个祭坛,祭坛周围很宽敞,村里的不管老少都来到这里虔诚的跪拜。人们所摩拜的是东海龙王,长长龙须好不神气、好不威风。祭坛两边各有一只红冠大公鸡站在架子上,祭坛桌子上摆满了糕点、水果和一个猪头,各种各样的吃食都有,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弄的比过年都还丰盛,把村里的小孩忙着拉着母亲指向祭坛要吃,母亲也像触犯神明一样赶紧把小孩拉回来,并在心里默念“小孩子无意冒犯”“小孩子无意冒犯”“小孩子无意冒犯”,然后就要训斥孩子,让他们知道神明不可以对神明有不敬之意。到了跪拜的时候,群村人都整齐的站好位置,按照长幼尊卑的顺序来站。最前面的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年人,然后就是中年男人,尾部就是十岁以上的男孩子;剩下的妇女们就全部站后面 ,也没有像男的一样特别注重辈分。祭坛上的祭师被别人称为“先生”,他们说了一句:“祭坛开始 ,众人跪,拜天地,拜龙王”。所有的人顿时鸦雀无声的跪了下来,人群里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响动,一直从早上跪到中午。太阳直晒头顶,老头们头上豆粒大的汗珠直往下留,嘴唇也干裂了,但是他们却不声不响;反观小孩子到了快结束时就被晒的哼哼唧唧的,母亲也赶紧安慰他们。到了中午,大家都散场回家吃饭,准备下午的活动……

到了下午,大家又全部重新来到了这里,先生在上面大喊“上香仪式开始”。人们都去香谭一人取一根香点上,排着队陆续的到祭坛面前三鞠躬,一跪拜的仪式后方可把香插入坛子里。大家都把这个项目做完后就围成一个大圈,等待着“先生”的指令……“先生”在台上拿出了木剑 ,拿着符张撒向空中,嘴里不知道滴里咕噜的念着什么说词,手还不停的挥动。紧接着就是所谓的“鬼面戏”的表演了,“先生”带来的人就穿上奇怪的衣服,带上一个个鬼面具,在人群中“胡乱”的跳了起来,有时候他会一下子冲到小孩子面前,吓得孩子哇哇直哭。人们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意见,被吓着的孩子只能跑向母亲,母亲也是笑着安慰孩子不要哭。“鬼面人”跳到晚上天黑时就停了下来,然后就到村里为他们准备的地方吃饭,父亲描述当时他们这些人吃的饭很丰盛,有酒有肉,桌子上的鸡肉啊、酒啊就去村里拿,谁家有肥一点鸡,就拿去杀了招待他们。就这样,一天的祭祀活动就结束了,当时这样的祭祀会连续开展三四天之久。

等到祭祀结束,人们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但是庄稼并没有长大,干旱也没有得到解决。人们也只是说诚意没有让龙王看到,又在寻找上一次的祭祀活动中的不足,又再次重新举办祭祀活动,好弥补上次的缺失 ,让神明保佑村子风调雨顺 ,来年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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