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什么蠢蠢欲动,有声音在叫嚣,在喊,在拉扯他的步子。
一只耳朵里是鲜活的喧闹,另一只耳朵则安静的只听到呼吸。他也说不清自己具体喜欢哪一边的生活,或许,或许。
或许他只想有人牵着他的手,仅此而已。
“我想再考虑一下,你觉得呢?”
“当然没问题,我不着急。”
“那……夏之禹是真名?”
“啊……”
“在那种地方用真名,真有你的。”
“你也没看出来这是真名嘛。”
“我会帮你保密的,还有,我的真名是……”
“卢禹弛。我知道你,是个好名字。”
今夜没有星星,连月亮都不曾出现,他们把喧嚣遗弃在身后,把彻夜未眠的冷风拥入怀中,天气渐凉,即使是刚散夜场的人们也大多三三两两。他们站在路牙上,准确说,夏之禹蹲在那上面,而鱼翅靠着路灯。
不久之后,他们走入了道路两端的,同一片孤寂里。
这是在酒吧见面后,他们第一次回到那里见面。危险永远与安全并存,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保证了,那里什么都不会发生——没有监控,没有耳目,只有他们两个。夏之禹和鱼翅。
他赌他不会死在今夜,他也是。
鱼翅下达的命令是只能看着。他在他面前的床铺上自慰,这很危险,他并不是一个常规的可支配者。换句话来说,他没有那么听话。
鱼翅没有拘束住他,只是命令他不许动,和看他。
那视线太炙热了,甚至说得上滚烫。在鱼翅闭上眼的瞬间,他感受到什么敏捷的已经拥住了他的身体。
停下,两个字被囫囵咽下。越过思考,身体本能的替他选择了该有的回答。
只是看着,这听上去很简单——至少,比他曾经执行过的所有命令,都要简单。但夏之禹的眼神早已开始飘忽不定。
他太辣了。他想。这是从未见过的,全新的鱼翅。夏之禹略微定了定神,声音闯入耳道击打着他的神经,他的目光仔细扫过对方被蒙住的双眼、沁了汗开始反光的鼻尖、微张的双唇、以及……
他觉得自己和整个局面都有些失控。
这可能只是正常反应……不,一定是,必须是。夏之禹舔了舔嘴唇,他有些渴,然而还没有命令说他,或者他们,能够停下来。
“你又一次违抗了我。”鱼翅叹了口气。他亲手造成了这一局面,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一般来说,工作上最好不要带情感。但现在,此刻,他被人握着手腕无法动弹。
等鱼翅提醒他越界了,夏之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出神时都做了什么。
比如,未经允许下箍住对方手腕这种事。
夏之禹低低地应了一声,屏住呼吸蹭上去,抿着那人的耳垂轻磨。
按理说,他应当及时停下。
但他没有。
他们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些加在鱼翅身上的禁锢终究方便了夏之禹,他俯下身去,摸索着把对方的手腕和床头柱铐在一起。
“夏之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