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青鹤也算有几年师徒情谊,他为主将,你为副将,助他击退蛮夷。可有把握?”
.副将?!江观愕然,没想到赵隐竹会给他这么高的位置。
“若你此去未能立下不世之功,回朝后便领去衣杖毙之刑。”
江观还没琢磨出刚才那泼天恩宠的意思来,赵隐竹就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军令状,阿观你可敢立?”挟着威严、带着诱惑的问题抛给了江观,赵隐竹背着手耐心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江观没让赵隐竹等太久,很快他便在赵隐竹面前郑重地跪下来,“臣,领旨,此去,边境不安,臣誓死不归!”
三日后,圣旨下。
青鹤为主将,江观为副将,领着十万大军,直奔前线。
世人都惊诧,江观先为死囚,现在竟能带军打仗。
被众人议论纷纷的二人,此刻正风尘仆仆地在行军路上互相扯嘴皮,可谓是十分默契了。
现下他在大军面前的威信,全靠军令状和副将的身份撑着。这要是和青鹤打起来,不管最终谁被谁揍,都会给士兵,主副二将不够稳重、且互有嫌隙的感觉,仗就难打了。
他才不会自己找死,上赶着去领杖毙之刑。
一线天的薄雾久久不散,空气里的血腥味儿混着细密的水珠,不受控制地钻入鼻腔。杀了一波又一波冲上前的蒙古兵。身体快到极限了,援兵仍未到达。
铠甲上刀痕遍布,涓涓血流顺着剑柄往下,将银刃染成了红霞,绝色面庞上也被浅浅地划破了一道口子,和敌人的血混在一起溅了满脸,将江观整个人衬得如飘零的枫叶,美艳又危险,摄人心魂。
野狼鹰隼般的眸子紧盯着对面那个血人,动不动,仿佛欣赏他最后的挣扎,是多么重要的事儿。
江观很不喜欢这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毕竟没有
谁,愿意做被敌人盯上的猎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江观轻轻动了动快麻了的腿。
又有蒙古兵不顾他修罗似的气场,不要命地提
剑砍过去。江观还没动作,那小兵就被一箭穿胸了结了性命。
... 江观和野狼同时看向箭矢的源头,两岸的顶上,青鹤骑在黑马上探出了半个身子,正保持着拉开弓弦的姿势。
援兵终是到了。
江观眼前黑了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青鹤遥遥望着那个独自支持了这么久的江观,好像明白了赵隐竹对他情根深种的原因。
他一人,便震慑了对面万人。
确认了江观的生死,青鹤放下心来,对着野狼的方向轻蔑一笑,这支蒙古兵后路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