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隐竹转身上了轿,一点袒护的意思都没有,像真的是简简单单来看过江观的落魄样,再顺带嘲讽几句。
青鹤领会赵隐竹的意思,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连拖带拽把江观压入死牢。
死牢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正常的光,没有让犯人安然入睡的床,更没有心生怜悯的人。
可这里也什么都有,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各种各样的刑具,这里都有。
地下的阶梯很难走,江观因身上的伤,走起来很吃紧,根本来不及一步一步的,青鹤放了镣铐,拽着江观的手臂就样下拽。
江观的脚提不起来,膝盖一下磕到极硬的阶上,闷哼一声,忍住疼痛,由着青鹤拽着他的手腕拖下去。
大腿在粗糙的石阶上一点点磨出了血,在身后留下一条条长长的血路,把那暗红的石头上又上了一遍色,阴森而又妖艳。
到了最底层,江观已彻底站不起来了。青鹤提着他的衣襟,强行让他悬空站起,又走到一间牢房前,着手下把门打开。
把他推了进去“想不到,堂堂大将军也会如此狼狈,真是可笑至极,好好享受今夜吧,明天你才会真真明白什么叫人间烈狱,哈哈哈…”
江观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忍着全身的痛,慢慢走想墙角,把自己折腾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青鹤看着黑暗中的人费力地摆好姿势,方才吩咐手下:“好好伺候我们的江大将军休息。”他将“伺候”和“休息”二字咬得很重。
江观闻言:“你敢?青鹤你敢动我,隐竹不会放过你的。”
被侍卫抓住手臂的时候,江观使出全身力气反扛,他自小便被所有人呵护,何时被人如此对过,当即就想咬舌自尽。
青鹤见江观如此,也怕惹出祸端。便挥手让手下退下,让提进一桶水进来,又慢悠悠拿出一条带刺的藤条。
青鹤把藤条整根没入水中,又提起朝空中挥了挥,“唔”的一声把响在江观身前半步距离,甩出的水珠溅在江观脸上。
“是盐水,不是辣椒水,将军放心。”青鹤好心的解释到:“将军还是认罪吧!要不然这藤条可不认人了,伤到将军,在下还是于心不忍。”
“我没有罪,我没有做过。”江观说道,青鹤冷哼一声,便挥鞭过去,一鞭一鞭打在江观身上,衣服早已破碎,在空中掀起一道道血腥的雾气。
意识逐渐溃散,江观不清楚自己受了多少鞭,但他肯定青鹤不敢要了他的命。青鹤面前闪过一个身影,抓住了他即将再次挥鞭的手。
看清来人,青鹤喊了声:“大人。”
“鞭子给我,你出去,走选点。”赵隐竹盯着对面的江观说着,“是。”青鹤把带血的鞭子递给赵隐竹退了出去。
江观费精力气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着赵隐竹,微微一笑:“隐竹…你…来了。”
“让你认错就这么难吗?”赵隐竹说着话忽然鞭子一挥甩了上去,鞭尾沿着江观的脖子滑下一串血珠。
江观被打得头往旁一偏,笑道:“隐竹,我知道你生气,只要你能消气,多打我几鞭都可以。”
赵隐竹绕到江观身后,一把扯下碎得不像样子的上衣,类带薄茧的掌心抚摸上去,从微微弯曲的脖颈,滑到背部的蝴蝶骨,又顺着脊椎滑到腰侧。
江观想要反抗,以他的傲骨,局面不应该这样的。而片刻之后,他又抑制了自己这份想反击的心思,我爱这个人,我接受他对我做的一起,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