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昨夜馆驿纪无恙见了那两个失足女娘。”冯光拿着传来的消息,给五公主念着。
五公主点了点头“许堰那边怎么说?”
五公主带了公主府四个得力的侍卫,分别是冯光,冯止,他们一个在五公主身边一个在馆驿留守。
另外两个分别是徐堰,他在郡守府查探消息,还有一个许沣,他负责城内事务打探。
“郡守府夜里来了一位的商人,自称是寿春来的。打探过后,寿春的商界没有这号人物。徐堰在信里说,那位商人的口音听着却是永邑的。”冯光逐字逐句的说着。
五公主选簪子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迟疑,轻笑道“原以为文伯旭离开京城更加的聪明谨慎,不曾想这才过去一夜就没有耐心了。”
复而又问“纪无恙那边呢?”
“纪大人闭门谢客,乔装打扮前去暗访民情,搜罗了不少证据。想来这也是文郡守失去耐心,找人出主意的原因了。”冯光道。
“那些官员大概快到了,你去外头迎一迎。”五公主道。
冯光拱手一拜便退了出去。
屋内:
为五公主挽发的侍女彩萝道“公主,今日是您对外来永邑的日子。可要戴皇后给的玉叶织金冠?”
五公主想了想,玉叶织金冠有些华丽,还有流苏垂着,珍珠头面虽简单些,却不似金冠耀眼夺目。道“今日不戴这个,用父皇送我的珍珠头面。”
这时冯光在外禀报“公主,地方官员都在客栈外头等候。”
五公主戴上帷帽缓缓起身,往外头走去。
客栈外的官员见侍女引路,后面一位头戴帷帽,身着木竹烟波色裙琚的女子,周身气度不凡。
众人纷纷跪拜“公主长乐未央。”
五公主道“诸位免礼。”
为首的深色官服的年轻男子走上前,微微颔首道“公主妹妹一大早就到了永邑,怎么也不让人来郡守府提前告诉为兄我啊?”
五公主暗自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喜欢文伯旭这种说话的调调,看着听着这人不似为非作歹的,实际上花花肠子多的不行。“堂兄啊,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听着五公主冷下了态度,文伯旭连连道歉“是是是,臣知错。请公主宽恕。臣也是担忧您舟车劳顿伤了玉体。”
五公主一笑而过“吾奔波了一天,累的很,公主府又那么远,自然要先找下榻的地方梳妆休整一番。你们都散了吧。”
文伯旭道“公主,臣在府上为您设了接风宴,不若移驾吧。”
五公主良久不应话,文伯旭叫了两声“公主。“
只听见五公主道“郡守怕是忘了一件事,吾来永邑封地,是为替父皇瞧瞧赈灾一事。”
“这……纪巡使在永邑,哪里需要公主操劳啊。”文伯旭说完见五公主轻哼道“那你的意思是,吾是来吃喝玩乐的?”
“不不不。”文伯旭的心情就跟大转弯一样,听到五公主这话反而消停了,起码他的猜想没有错,这位公主堂妹就是心情不好来散心的,又不希望圣上知道是来散心的。
“城东的安置堂就是灾民所在区。纪巡使一早就过去了,估计现在还能碰见他呢。”文伯旭说着就要扶五公主上马车。
五公主身边的侍卫挡在他身前道“郡守,您请移步,公主这边自有臣等侍奉。”
文伯旭呆愣在原定,他记得这位公主堂妹可是很喜欢他们这些兄弟的簇拥和捧着的。
五公主道“郡守,还是不要耽搁了要事。”
“公主所言极是。”
……
城东安置堂:
五公主下了马车,掀开帷帽看向大锅里的白粥,拿着勺子搅拌了几下“米足汤少,不错。筷子也立得住。”
文伯旭敛起眼底的喜色道“那是当然了,臣与巡使可是日夜操劳着这些事,不然怎么对得起陛下的栽培。”
“哎?纪巡使不在这边?”五公主问。
文伯旭道“想来是路上耽搁了。”
“这个纪无恙好大的官威,吾初来永邑不来拜见便罢了,如今还玩忽职守。”
文伯旭一个劲的给纪无恙开脱,看似是向着纪无恙,可没说一句纪无恙的好,五公主就多一分不满。
五公主义正言辞道“你差人去找他,吾要见见父皇亲封的巡使。若他真的在忙,吾无话可说,若他真的玩忽职守,吾定要像父皇如实相告。”
“是。”文伯旭立刻答应。
“公主不如先去郡守府等一等。”
五公主没有拒绝,回身上马车离开了安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