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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封岚

死活人的成长之征

封岚动作不变,手却已经紧握刀柄。

里头女子巧发云鬓,金冶凤冠徐徐生辉,眉目温柔和煦,盈盈笑着慢步走出来,端庄贵气。

“封将军兵败回朝怎就一个人来呢?”皇后顾自朝他身后望了两眼,空无一人,一副关切模样。

如今封岚身受重伤,已是强弩之末,眼前两人,皇后不必说,就是广公公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

“皇后至尊之躯,若来接我,怎就一人?”封岚死盯着她的表情,不敢松懈半点。

皇后眼眸一敛已是变了副面孔,“呵呵”冷笑两声,面目可憎,“你北伐不利,率师回朝带的确是蛮族越境一吞十余城池的消息。”

皇后瞧着他,目光越发阴冷,“你既有兵有马,何不抗之?反是让这千万兵马为你垫后?就是你将消息带到又能如何,这皇城兵刃皆已随你北征,即使你回朝带到消息,最终一样难逃一死啊~”

贺思衍总觉她话中有话,只闻她“啧啧”叹声,戏谑的欣赏封岚的表情,只是封岚面色仍未变化,真不知瞧些什么。

封岚不做声响,贺思衍反而崩住,她得掐着时机,别真叫皇后把他给杀了。

“你本罪臣,消息就由我带到,命且就留在这儿吧。”

皇后话音未落,广公公已瞬步前去,只一掌劈去,那掌风便了不得,激得竹林间叶枝沙沙作响,劲风直去。

果真是危险,墨爷还是靠谱的。

贺思衍顷刻间心急如焚,不论自己是否救他,这一去自己绝是拦不住挡不下的,此刻只能祈祷封岚扛下此击,自己再找机会将他救离。

封岗拔刀相迎,只一刹火光迸溅,劲风绞绞如刃,地都轰隆震响,月下幽篁折近半,玉勾隐入昏云间。

二者皆被震退数步,即便受伤过重,但多少是个将军,怎又会不敌一区区阉党内宦。

广公公始料不及,愣神间疾冲向前连臂数掌,拂尘飞扬舞动,劲力可怖,单掌可碎金石。

封岚舞剑接下,此剑卓劣定不是随身配剑,不伤那广公公分毫便罢,不多时只连接几掌就断为几截,转瞬化为齑粉。

退无可退之际,封岚只得翻掌相接,那广公公劲力可怖,速疾生风,烈烈直响,攻势之猛,难以招架。喘息间封岚双掌运力将其一震退后数十步。

贺思衍知此机会不可多得,定要好好把握。

二人正水深火热之际,只见黑影自幽篁中来,脚腿路数难测,步下如有疾风相伴,只瞬息间封岚便消失了。

贺思衍拉着封岚觉着自己此生都未曾跑这么快过,一步十里,疾如过境长风,千里马不足为道也。

葬人速比非常就是力气不大,不然怎么着也不会是拉着封岚跑,他伤得重,一路基本都是在飞,对,飞。

他哪里能跟上贺思衍呐,只能任她拉看手,一路疾风托起,就如风筝般在后飞。

只是虽然但是,实在……本来封岚伤得就重,贺思衍这一跑,伤口裂开,路上又不顺,只待贺思衍停下时封岚却是奄奄一息了。

她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杀人啊?!

“傅颜玉?!”方才看不清面貌,如今看得,封岚登时大惊,扬手便要拔刀。

贺思衍手把封岚一捂匆匆解释,“我不是傅颜玉,是葬人借在她体内……我是朱珝的朋友!”

此时封岚才松力放下剑来,平缓气息"说谎!“

他很冯定,“朱珝没有朋友。"

他靠在墙边敛眸,眼中晦暗不清,倒不怀疑贺恩衍的身份。

“我只是想救你,又恰巧认识朱珝罢了,”贺思衍不着痕迹的解释。方才提朱珝,只是为了让他安定下来,“此时已至御书房侧,你若有事大可禀报。”

“不必,”他头靠着墙勉力摇了摇头,嘴唇微启喘气,贺思衍见他这副模样,已然是将死了。身上腰侧伤如黑洞、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我已时候不多,烦请你帮我办几件事,他咽下喉中腥甜,大喘气,再无法克制,“蛮族南越之事禀圣上已是无用,需你告知太子殿下。”

他说着忽的附身咳血,先前不察,他竟伤得这么重,“此次北伐……军中所用茶叶皆由皇后所置,不至交战军中已死伤过半,蛮族追尾过境……不知……不知皇后打……的什么主意.....竟要我们全都......"

他越说越吃力大口喘息,眼中却依旧冷静沉着,“我有精兵五千,全在城南,"他手里摸出个兵符般的东西交由傅颜玉,“有其在手方可一举夺回失地,烦.....烦请你交由……咳咳……太子殿下。

他平静下来,沉寂着,似是交代完了,“去吧。”

贺思衍知他已经将死,不做多留,毅然先去找太子。

贺思衍起身要去,却突然被抓住袖口,扭头时这位坚毅沉冷的将军眼中闪过复杂神情,眸中清亮闪耀,“……还……"他似是艰涩,不好开口,但最终还是讲了,“......还有一事......"他从袖中摸出一木匣交由贺思衍,“......将它……咳……它交给朱珝……”

他眸中水光一闪,极不易察,“云铮此生没有对不起.....唉咳咳"他咳出一大滩血来,贺思衍忙扶着他,“没有......对不起过.....什么....什么人,"他越说越坚难,最后几乎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唯、独、对、不起,他。”

他躺在宫中,仰瞰星晨,眸瞳渐渐失焦,他浅浅笑出来,似对着某个人。

––我此去凶多老少,你舍得么?

––舍不得。

––做兄弟不都结拜?你为何要结发?

––结发夫妻。

––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何要让看我?

––呵,舍不得。

––今日你入我网中便是我的猎物了!来人!洗洗送我房里!

––那人垂眸轻笑,貌似山岳峭林,美而危险,叫人陨命。

那年秋日山雨大盛,他心思烦闷,淋着倾盆大雨在山中狩猎,只闻“扑哧”一声有兽物落网。他提弓上前只见网中人姗姗红衣艳如血色,面容惊鸿,神妪也不过如此。”

今日你入我网中便是我的猎物!来人!洗洗送我房里!”他也不知怎的心中郁结顿开,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不似从他口中能说出来的,当真是少年气胜。

网中人垂眸轻笑,貌似山岳峭林,美艳生危,叫人陨命。他撑伞行至他跟前,手中油伞为他接下连弥夫大雨,素指轻抚他额前湿发,眉眼温和,“不必,我跟你走便是。”

他长发一缕微卷,就似曾系在另一人发问一般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贺思衍顾不得多,悲怆万分之下也不便误时,先去找到太子再另说。

拐过几道宫廊,便至东宫。

贺思衍方才已将封岚尸身安置好,此时到了殿前,心中又不免焦虑起来,她到底是该不该帮封岚,毕竟皇后才是这强契的主儿。

转念她心中一横,不管了!

她心中不忍封岚之死,就当是帮他,死就死呗,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死了……虽说这次死了……就回不来了。

傅颜玉是皇后的人,封岚可以信她但太子就难以信她了。

贺思衍隐有所感,若不是封岚穷途未路,此番也绝不会信她信得这么快,早闻太子生性多疑,贺思衍已给他打了个“曹操”的标签真这么去恐怕连门都进不了,而且恐怕也太子明了他母后不善。

只能魂离体外去东宫门前了。毕竟再怎么说她的魂终归还是本像,比傅颜玉要有信服力些。

一进宫中贺思衍险些惊叫出声,心中震撼不已,眼睁大似铜铃,一脸的不可置信。

太子依泷国贯例姓泷,因天师补卦,得名为喧,字佑安。

泷喧一表人才,举措投足间具是皇家风泛,生得粉雕玉琢,眉清目秀,妥妥一副有教养的贵公子模样。

怎么说来着,对,有君子气度。加之眉目清秀,就更像有风度的翩翩公子了。

外表怎么看怎么心思纯良为国习民为社稷,但是墨爷说他生性多疑,城府深重,手段狠辣强硬,却不是什么明君。

后来他续位不久将其生母,也就是皇后处死之后,便开始暴政,民不聊生。

别人推翻暴政在于君昏庸无能;而他有智有谋却暴戾无常……就这么着,他死时政权依旧稳固,还是自然老死的,硬没入能推翻他。

死后万顷雷庭劈于皇陵,后世都说是天道降下天罚。

不过这还不是震惊的点,让贺思衍诧异的是他身边的一位女子。

女子盈盈笑着,玉指拔琵琶如奏仙乐,那华纱罗缎金丝玉珠间妖娆身段,那朱钗云鬓间勾人媚眼,那衣衫浮动间雪白肌肤......光看着便如坠温香轻玉之中......

这TM不是霓衣吗!!!

虽然没见过霓衣本人,但是之前在“葬人大家庭“群里,霓衣一发一百多张自拍已经足够让贺思衍记清这张脸了。

霓衣在葬人中,现存葬人中,年纪最长。

不会真是她吧?!

贺思衍一想那个据说顶着天大"胸器”到处约泡的疯女人和眼前这个......

能是一个人吗?

“霓衣不才,技艺不精,承蒙殿下抬爱。”一曲罢,霓衣娇怯理衣,抱看琵琶盖涩垂眸。

这……这……这真是霓衣啊!

贺思衍觉得三观在崩裂。

泷喧勾唇淡淡轻笑,放下茶盏,温声道,“霓衣姑娘谦虚,此一曲实乃仙音。"举指之间皆是君子风度。

贺思衍又想到那心机暴君和面前这温雅公子。心说果然古代都像面具party。皆是虚象!皆是虚象!

……

这么给自己洗了波脑就能接受多了。

“霓衣一介楚馆小女,能得殿下垂爱,三生有幸。"霓衣羞怯,面色微红。

贺思衍:……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现代霓衣的冲击,得知她是青楼女子时反觉得理所当然。

这时候情况难测,万一皇后赶来便不好办了,可转念几番最终还是打扰一下了 。

你情我爱放一边!大事为重!

“太子殿下,”都说真龙之眼可见鬼魂,果不其然她一出声,太子便朝她看来,扭头朝霓衣吩咐,“你且下去吧。”

霓衣拢袍起身,不做多留,看来如今是没有成葬人,尚且还活着,看不见贺思衍。

“有何事?”泷喧顾自倒了杯茶,看看茶中叶色舒展,茶色渐深,头也不抬。

果然开口就来就是爽快,反正话带到信不信由他。

贺思衍把事情一一道来,边说还边想看以后世对他那多疑症晚期的描述八成是不会信。

如果他不信,也好给贺思衍自己留个退路,万一皇后是对的那她还能免一死。

直到讲到“五千精兵”和“兵符”时他才神色微动。

说罢,他良久不做声响,似在考量着什么,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悠然道:“兵符呢?”

“给”,贺思衍将兵符抛给他,自己任务也算完成了转身要走。

她不劝什么,就算做对得起封岚的同时对得起自己,她有时候是有点冲动又事后拙劣求全找补的性格。

“你是哪里人?“只见泷喧抬眸看他,手指漫不经心的磨擦着杯壁。

“现代人。"贺思衍瞧着自己一身卫衣加牛仔裤,也难怪他问,她骗老狐狸也骗不着干脆就说实话。

"现代是什么地方?"

“现代在末来,千亿年后。”

他明明不信,却还是微笑,“我以后怎样?"

“当然是死了,“贺思衍现在是魂魄,倒不怕他杀自己,"你还指望活那么多年 ?不死还能怎样呢?”

贺思衍觉着他这话问得份外无聊,心想古代君王都希望自己长生不老手握天下下辈子的么?

“不过......她倒是一直都在。"贺思衍指着原先霓衣离去的地方,“活得还挺快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强契里的人讲这些,强契归终而讲改变不了以前,只是相当于作了个梦,有个人帮你改变,梦醒了现实依旧。

而这个梦也单单是为了却心结罢了。

泷喧淡淡笑着,不作多言,目送贺思衍离去。

贺思衍进了傅颜玉的身体一路返回尚书府中,此行万分镇密,不露风声,除了她自己和已死的封岚外无人知晓。

后来画面场景又几番跳转。

泷后还是易嫁了。太子泷喧率五千精兵和城中士卒抗击蛮族大胜,不光没有让蛮族入侵反而向北伐,征地数余。

五年之后,泷国昌盛,泷喧已在位三年,明政贤任。又过五年,多国来犯,其势之大浩浩若江,结党诸国皆是泷后嫁过的,贺思衍倒也想插手,只是傅颜玉身在京城,皇后又远在他国根本插不了手,不至赶过去场景又要跳转。

也就是接下来,贺思衍几乎什么也做不了。她悬着一颗心,心想自已估计离死不远了。

虽然嘴上说已经死过一回还怕啥?但当时间真正流逝得飞速,她的心就崩得愈来愈紧。

终是又过五年,太子得临国相助,大败诸国,泷后身为幕后主使被压入京。

罪过之重,判以辍刑。(就是车裂)

你终于终于终于回京了呀!!!

本来贺思衍难以左右局势,一天天已笼入阴云中,面无人色,一听皇后被押回京立马破涕为笑,鞋也顾不得穿往现场去。

春雪端盘愣在原地,心想九小姐怕是疯了!

不说她疯不疯,事关身家性命是个人都要疯!

跑出了府才想起万一要什么城府周旋,自己这个样子……又匆匆回去把衣鞋穿戴好才疾步出屋。

这皇后改嫁后连带看傅颜玉也不算好过,但思不及此,毕竟跳转得快,基本关贺思衍没什么事,只是确实身份上没那么方便了。

比如不能光明正大进宫。

宫前守卫竖戈森立,忽一阵飓风袭来,直贯宫门中。

“方才是有何物过去了?“左守卫一愣问右守卫。

“不知啊!“右守卫也没看清,空留两人面面相觑见。

行刑地不在宫中,但贺思衍觉着可以去求皇帝泷喧,自己也算于他有恩。

“皇帝呢?”贺思衍在宫里却没找看人。

“九小姐?”那宫娥神色微诧,但顿了顿到底没多说什么,“陛下已往行刑场去。

这么急?!你赶着投胎啊!

真不怪贺思衍要骂他,此时天边才刚泛出鱼肚白,就是街中早铺也只有寥寥几家开了门,既然是当街处刑多半是在正午,可如今这般,倒不如私下处刑来得快。

京城中央街市。

泷后囚服一身跪于台上,泷喧立于阶前,虽然时辰很早,但赶来看热闹的人依旧围满了街市。

贺思衍拼命的朝京城中央街市跑,还未跑到就如陷泥沼,愈陷愈深,无法呼吸,难道泷后已经死了?

眯眼间画面如镜崩裂,彩色流转如丝带流河,事情的原貌逐一恢复。

皇后为求永生,使用邪术,也就是禁术,将自己转化为空人。但毕竟不是天道所成的空人,只是个冒牌货,每逢十五月圆必原形毕露,不人不鬼,需食大量人才得以缓解。

还必须是新鲜的。

空人与葬人不同,葬人吞魂纳灵,修的是魂体和精神力,而空人无五脏六腑,修的是肉体,需吞纳血肉(人),强健肉体,防止肉体腐烂。

葬人一魂,空人一体。葬人只有一个魂,换体不换魂。而空人只有一个身体,不能更换。

现今的葬人空人发展高级些,用的都是葬术空术以纳魂纳体。而以前的人,可都是用生吃的。

皇帝真龙玉身,皇后那时身为不伦不类的邪秽是动不得他,但论威信,皇后已经只手遮天,甚至同坐龙椅。

傅颜玉是她养的,为的是替她办事。

傅颜玉本像实为金仙下凡渡劫,以其正气恰好可以压压皇后的满身邪气,因而皇后每次大病初愈,都着急见她。

她为皇后办事可谓满手鲜血。

原本杀封岚那一次事实上皇后是让傅颜玉去的。

……只是强契里贺思衍手中蛊虫玉佩让皇后生疑,因此皇后才亲自去了。

原本傅颜玉是直接杀了封岚,哪留什么遗言。

而贺思衍在强契中将封岚救了,就封岚临走前对朱珝说的“九小姐对我笑了”“此去凶多吉少”来看。

强契里朱珝该来找她,只是泷后这个时候易嫁,太子又以五千精兵大胜,傅颜玉当时“闭门未出”。

朱珝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在这段故事里再没有踪迹。

或许是皇后和傅颜玉一党发现了什么,亦或者他他来寻人的路上出了意外,又或者他怕受到牵连早早避难。

在封岚死后的画面里,只有泷后被车裂。

泷后被车裂了。

死的人……却是霓衣?!

啊?!

泷后因为是早期的伪空人,所以敌不过当时的龙鳞长缨。

越是上古的时候越是通神的,这是神器。

泷后的尸身化为一滩血水。

贺思衍前面的都接受,看到有一帧瞬间懵了,想凑近去看,却发现画面突然消散。

贺思衍回想起泷后被车裂的场景,广公公化的鸟却出现在了朱檐上,宫中霓衣正拔着琵琶,泷后被车裂的同时......她手指一顿一头栽地,瞳孔孔失焦……

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贺思衍细想,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刺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她一时缩成一团身体抽搐,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封岚一身淡蓝长袍立于她眼前,淡淡朝地笑。"有劳,”封岚蹲身,素指触及她额心处。

刹那间,贺思衍体会到了什么叫万箭穿心之痛,人真正痛的时候是顾不上叫的。

TM痛死了!

似有薄刃一寸寸切碎她的灵窍,直穿而入寒冷刺骨。五脏六腑似乎绞成了浆糊……

……

葬之天府,黑心医馆。

贺思衍躺在病床上,面无人色,额间虚汗如雨。墨爷在一旁解开最后一个结,时隔一个多月"霓衣的宝贝儿”重获自由。

“霓衣的宝贝儿"生无可恋的躺在另一张病床,面色比贺思衍好不了多少。

虽然面上平静,内心却暴跳如雷。

变态!神经病!脑子***

霓衣把他送到西部就算了,忍,毕竟墨爷更强而且......实在不想看那疯女人天天顶着若大"凶器”,面容淫浮,张口少儿不宜。

打了一千零一个结还穿成死亡芭比打包过来就算了,忍,毕竟能到墨爷这儿来了么,再也不用看到那疯女人了……

可是!但是!But!

请问,他请问这结不就一剪刀的事儿?啊?!

墨爷闲得慌,硬要一个个解开!

那时候他还以为墨爷忘了,开口提醒:“那个......嗯......墨爷……咱是不是.....有种东西叫剪刀呢?”

只见墨爷头也不抬,一副“我今儿个偏偏要解开”的愤发图强的后脑勺,“没事儿,我闲。"

你闲我不闲啊!

呜呜呜,变态!全都是变态!

墨爷越解越多,乍然回神时他已成了个蛹,何止一千零一个结啊

解了一个月解不开,花了半个月才剪开。

天要我亡!

墨爷此时终于让“霓衣的宝贝”解脱后,就专心盯着贺思衍这边了。

贺思衍的病床前坐着个灰发碧眼的男人,身姿魁梧,面容俊朗硬挺,绿色的瞳眸散着幽光。

贺思衍睡了一个月。在强契里呆了整整半月。

墨爷见人出来了倒不担心,既然她能出来就说明强契的主儿不想为难她,或者本就相中她,只是迫于本身太强必须要走个过场。

显然贺思衍就是走过场加不为难的典例,否则任意换一个但凡有这么强的就要九死一生,墨爷估计都要受些伤。

只是......

这么强的魂,贺思衍一个本体魂灵都没召出来的葬人要强制填诱生位还是史无前例,睡了这么久都没死那应该就无需担心了,反正死是死不了啦。

“喂!” “霓衣的宝贝儿”躺在床上回过神来,得亏他是葬人,不然现在已经是黄土一捧了,现在活了过来才有心思想别的事儿。

他艰难的扭过头看向那个已经在那蹲了半个月的狠人,“你是她什么人呐?蹲半个月你腿不麻吗?"

见那灰发绿瞳的男人不理他,他只当自讨没趣,又重新转回头,打算好好睡一觉。

霓衣的宝贝儿“是霓衣从冰窟里刨出来的。

当然,不存在霓衣自己刨这种说法,是霓衣带的几个人刨了三天三夜从冰湖里挖出来的。

可怜孩子不知怎么就掉冰窟里冻死了,还坠这么深,死了还遭雷劈。

冰可不比土,贺思衍能从土里自个儿爬出来,而他哪里能奈何得了万尺坚冰啊!

硬是忍了三天三夜的刺骨严寒,出来时已经只剩一口气儿了。

葬人死后记忆模糊,他没法找亲人,跟着霓衣吧……她偏还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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