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庆帝早就想打这一仗了,他早有准备,北齐虽知晓南庆的侵略之心,却不知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发难,应对的难免有些仓皇,落了下乘。
再加上鉴察院言冰云在北齐送回的情报,庆国这一战赢得稳当。
北齐战败,派遣使团出使庆国,范闲被派遣参与和谈,却在和谈过程中出了意外。
身在北齐国都的言冰云被捕了。
之前庆帝就是以北齐在他国国都安插暗探为名发起的国战,虽然还有个刺杀朝廷重臣的罪名吧,但范闲当时其实并没有官身,只有一个皇上口头上钦赐的婚约,这条罪名本身也立不太住,现在北齐抓了言冰云,庆国在道德立场上难免落于下乘。
庆帝自己也在别家国都安插暗探呢,却以此为名对北齐发动国战,这多少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这是会引起众怒的!
再加上言冰云的命拿捏在北齐手上,他在国战中出了大力气,庆帝要是不管他,未免太过凉薄。
谈判陷入了僵持,北齐重新支棱起来,提的要求十分过分。
这也算是谈判常用技巧了,庆帝听后选择后退一步,同意交换战俘,其他的就别想了。
一切尘埃落定,范闲被钦点为使臣,率领使团押送肖恩和司理理出使北齐,换回言冰云。
范闲领了差事,跑来跟林谩与告别。
林谩与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不需要频繁拆开护具换药,只是骨头还没长好,手臂依然吊在脖子上,范闲来时,她正坐在桌边,用一只手调香。
“范闲正好你来了,前些日子我受伤,一直没有时间做新的,香丸都用的差不多了,今日便多做了些,分你一半!”
林谩与将桌上的两个玻璃罐子朝范闲推过去,范闲心情有些沉重,坐下来时还是习惯性的朝林谩与笑。
“你怎么知道我那里的香丸都用完了啊?”
“因为这几天你身上都是一股五香鸭的味道……不是我说你啊,你就算喜欢吃五香鸭也不能天天吃啊!之前是你一直念叨着营养均衡不许我挑食的,怎么你自己逮着鸭子一直吃啊!”
范闲有些尴尬的撇过眼,他也没想到他自己信心满满调制出来的香会是一股五香鸭的味道啊!
“咳咳……你之前不是说你常用的这种香没有名字,是你自己随便调的嘛,现在想好名字了吗?”
“没有诶,你帮我想一个吧!”
“嗯……那就叫……”范闲抬眼看着林谩与明亮的双眼,如秋水波光,“秋水,怎么样?”
“秋水?为何?我这香中用到的花没有一种是秋日盛开的!”
“秋水的意思是,眼波如秋水潋滟,是夸你眼睛好看的!”
林谩与红了脸,手指抠着玻璃罐上的纹路,垂下眼去小声嘀咕:“让你给香起名字呢,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你就在我眼前,我哪里还想得到别的?”
林谩与害羞的斜他一眼,似怒似嗔。
范闲被她看得通体舒泰,心中的烦闷都散去不少,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阿与,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了。”
“出去?去哪儿?”
“陛下有意让我率领使团出使北齐,换回言冰云。”
林谩与皱着眉,出使北齐,这听起来就很危险啊!
“还有,今夜皇上要在祈年殿设宴,宴请北齐和东夷城使团,宴后我打算闯一趟皇宫。”
“啊?!!闯皇宫!!!”
(剧情顺序不太一样,这不重要,我本就没打算写太多涉及剧情的部分,太烧脑了,我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