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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边逸事

我的丈夫顾一野

洗澡水已经烧好,顾一野迟迟不回来,阿秀料想他是被村长留在家里喝酒了,村长那个人一喝起酒来话就多,短时间应该不会放人回来。想到此阿秀便把门关上,在屋里褪去衣服擦洗身体。

她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走了一天的路,身上难免有了些汗味,尽管明天才到换药的时候,但阿秀不希望自己身上再有不卫生的味道,所以她决定提前换药。

揭开绷带后阿秀发现溃破的皮肤和纱布紧紧地粘在了一起根本取不下来,没办法她只能拿剪子把不粘的部分剪了,留下许多难以处理的东西粘在伤口上。

医生是要求她勤换药勤消毒的,却没有告诉她该怎么处理这种伤口和纱布粘在一起的情况。还有,她实在怕疼得很,拿着酒精棉试了好几次,根本下不去手用酒精清洗胸上的伤。

吊了两天消炎药水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她的胸不再无时无刻地疼痛了,整体外观也由可怕的紫红色渐渐转变成正常些的肤色,只是表面许多破溃的皮肤和原先喂奶产生的皲裂伤看起来非常不美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可怕。她试着挤了挤,奶水还是无法排出,她又怕痛不敢用力,心里不禁担心乳腺再这样堵下去的话还会再次产生脓肿。医生还让她找男人帮忙通奶,可以这两个丑东西现在的模样,别说小顾了,就是她自己也嫌弃,也恶心!

想起顾一野,阿秀心里骤然涌起一阵慌乱,担心他会突然回来引起尴尬,便也不再强迫自己用酒精消毒了,而是迅速换上干净衣服,抱起孩子匆匆忙忙上阁楼去了。

现在家里有两张床,以她对顾一野的了解,他肯定会选择睡楼下张妈妈的床。

不知过了多久,阿秀都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楼下终于传来进门的声响。她仔细听着顾一野的脚步声,发现他没有睡下,而是又出门去了。

过了好一会,阿秀挂念着外出的顾一野,根本没办法睡着,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楼,点了灯一看,床板上空空如也,那些铺盖都不见了。阿秀只能想到顾一野和谁约好去人家家里睡觉,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被褥。

她又上楼去睡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不安,便又下楼来检查顾一野白日里买的那些东西,果然肥皂和洗衣刷不见了。她想到了什么,赶紧穿了件厚衣服出门,往水井走去。

阿秀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井边洗刷衣物的声音,同时还有顾一野和女人说笑的声音。她快步走近,那个和顾一野说笑的女人大概察觉到来者不善,挑着一担水走了。两个人擦肩而过,却谁也没有理会谁。

阿秀举着电筒走到顾一野身边,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周围太安静了,她说话也不得不压低声音:“小顾,你怎么回事,大晚上洗什么被子啊?夜里这么凉你怎么还站在水里!”

顾一野龇开白牙向她笑道:“我肯定不能白天来洗啊,白天井边全是女人,我一个男的来洗东西她们肯定要笑我,你不知道,我上次割草都被笑了,那些小女孩说没有男的干这种活,割草是小孩和女人做的,可把我臊得啊!”

阿秀有点生气:“可你洗这些东西干嘛?你爱干净可以不睡张妈妈的床啊!”

顾一野却说:“就当过年做个大扫除嘛,等张妈妈回来也能睡得舒服点,难得有这种人不在的情况,这些棉絮被子还要晒两天才能干呢。”

阿秀还是不理解,其实更多的是惭愧和不好意思,她感觉脸上挂不住,小声抱怨:“棉絮怎么能洗呢?”

顾一野耐心解释:“别担心,我从小就洗棉絮,洗完晒一晒用棍子拍一拍,又香又软,不会洗坏的。”

阿秀有点难过:“这些事情是该我做的!”

顾一野:“可我不想你太累,我在你身边的时间有限,就这么十来天,我想尽量把能做的都做了,让你也轻松一点。等我走了,那么多活都得你一个人干,我想想都觉得太难为你了。”

一番话说得阿秀大受感动,她不禁柔软下来轻声劝道:“小顾,把东西放下跟我回去吧,这可是冬天,待会冷病了怎么办。”

顾一野:“你们这里的冬天就像我们北方的秋天,正是最舒服的气温,我一点儿也不冷,你先回去睡吧,我很快就能洗好。”

阿秀见劝不动他,便也不再多言,转而问道:“刚刚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话?”

顾一野:“说了一堆和你一样的话,问我为什么大晚上来洗被子。”

阿秀:“还有呢?你们刚才那样有说有笑的,我老远就听到了,我都怕打扰到你们,差点不敢过来。”

顾一野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眉毛,感觉阿秀阴阳怪气起来还是很厉害的。

“有吗,她一直在跟我拉家常。”顾一野感觉阿秀有点紧张,回忆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好像上回办丧礼她也来帮过忙的,我还奇怪呢,都快十点了她怎么摸黑来挑水。”

阿秀突然来了一句:“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顾一野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为什么,你们有矛盾啊?”

阿秀:“也不是什么大矛盾,就是我怀孕的时候,她家挖地要人手,我就去跟她换工,就是我帮她出一天工,她找时间还我一天工,结果等我去叫她帮忙,她就翻脸说我怀着孕没下力气帮她,赖了我的工。本来我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但她说着说着就咒我肚子里的孩子,话说得太难听,我就再也不想理会她了。”

顾一野:“原来是这样,那我下次也不理她。”

阿秀被顾一野的话逗乐,笑了几声又转而感伤:“其实李大嫂也是个苦命人,她当了十几年寡妇,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也不容易。”

顾一野若有所思,“是她啊,我好像听小辉说过她,小辉也不喜欢这个人。”

阿秀:“村里就没人看得起她,她喜欢搬弄是非,还喜欢偷东西。”

顾一野哄小孩一样,“行,那下次我见着她就绕着走。”

阿秀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她这么晚来挑水,不会那么简单的,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顾一野想了想,回答道:“嗨,她就跟我说你有气魄,为了种甘蔗请人整地花了很多钱,还说你请工人不愿意请村子里的乡亲,反而从娘家那边的寨子里请人,惹得村里的乡亲们不高兴啥的,其实也没说啥,我听着都像是夸你的话啊。”

阿秀:“哼,果然被我猜到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你说我找娘家寨子里的人来帮忙整地吗?”

顾一野:“为什么?”

阿秀气呼呼地说:“因为村子里一直有一种闲话,说我养野男人,把从前的老相好叫到家里来帮我干活,说我和人家有私情!”

顾一野吃了一惊,手上的活都扔下了,急问:“啊?什么野男人,什么老相好,谁啊?”

阿秀继续阴阳怪气:“大半夜都有人追着过来给你传小话,我也不用告诉你,估计没两天那些闲话就会自动传进你耳朵里了。”

这话倒是勾起了顾一野的好奇心,央求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呗!”

阿秀却说:“我和你一起快点洗完回去了,不然明天一大早就会有人说我压迫你劳动,是周扒皮了。”

顾一野莫名发笑:“还真有人当我的面说你压迫我劳动呢!”

阿秀:“谁啊?”

顾一野:“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认识。”

阿秀:“那你怎么回答的?”

顾一野:“我都被她们笑得不好意思了,又不认识她们,赶紧跑了呗哪有话说。”

阿秀闷闷地冷笑一声:“你不认识她们,她们可都认识你,你上次走了以后好多小姑娘来找我打听你呢!她们十几岁,你也才二十出头,正该招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喜欢。”

顾一野听着不像好话,没吭气,继续卖力搓洗床单。

好不容易把床单被套洗干净,剩下两床棉絮却是很难洗得动的,只能把它们留在水渠里让流水冲洗一夜,等第二天再捞起来沥水晾晒。

回到屋里,顾一野注意到了灶火边烘着很多洗过的绷带和纱布,便脱口问道:“对了,你换药的时候用酒精消毒了吗?”

阿秀目光躲闪,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顾一野那表情瞧着也不像相信她的样子,但也没有深究。只是继续和她一起把洗好的床单被套铺在干净的竹竿上然后晾在窗边。

做好了这一切,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陡然变得尴尬起来,两个人都沉默着,各自冥思苦想下一步该说什么做什么。

阿秀在想要不要主动邀请顾一野去楼上睡一张床,毕竟现在家里就只有一张可以睡人的床了。反正他们马上就要公开订婚,更何况他们事实上已经睡过同一张床了,虽然是医院的病床,所以今天晚上再睡在一起也完全没问题。只是一想到医生的那个医嘱,她就忍不住心慌颤栗,直觉那个医嘱不会仅仅是一个医嘱。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顾一野突然发声:“阿秀,我去堂哥家里睡一晚,你早点休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秀被自己气得不轻,这一夜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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