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到房间倒头就昏睡的亭台息睁开眼,脑阔昏昏沉沉的,还带点头疼。
亭台息躺在床上胡乱摸着,终于摸到了手机,他打开一看,消息列表,满满当当的都是消息,他不停的翻着,始终看不见龚旭发来的消息,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
无所谓了,没发就没发吧,他也不是很在乎他发来的消息。
就在这时,弹出了一条长时间不发消息今天却突然来兴趣发了条消息过来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人,那字里行间中透露出浓重的火药味。
万年催命鬼你是不是很闲?你要是很闲就好好学习,我们生你养你不是供你当座大佛,要么滚回学校,要么滚回家,不然你要了我的命我也有办法让你回去。
亭台息我不回,凭什么要回?这破学我还不想上了,你满意了吗?你就知道说我不好好学,还总是派人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你以为我是不知道的吗?我是人,不是你的家畜!
万年催命鬼好好好,你居然敢怎么跟你妈讲话了,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你等着流露街头吧
亭台息哦,随便,我要是饿死了也好,还不用拖累你
万年催命鬼居然敢那么顶撞你妈,好啊,那你直接去死就好了,哪样不是更好吗?
亭台息不想再看一眼她发来的消息,关掉了手机,舒了口气,心中的带着怒意和无力顿时涌上心头。
他用手臂撑起身,缓缓起床,手臂的伤口随之牵动,带来了一阵刺痛。而他却并不为意,觉得这样的疼痛还在承受范围内。
他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映出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昨晚没有换洗的衣服,烦躁得很。
他洗了把脸后,看着洗手台旁肆意摆放的美工刀,上面还有上次割腕留下的血迹。
他的心里很难受,夹杂着刚刚的火药味和无措崩溃的心理,为了寻求那一丝丝的安慰,他拿起了那把美工刀,在手臂间划了两道不深的口子。
割完的那两道口子缓缓留下了血液,他把美工刀再次放回盒子里。
随即,他用清水冲洗了下手臂,温热的血液和冰冷的水相交错着,不痛,反倒觉得心里那紧绷的神情有了点舒缓。
亭台息从洗手间走到阳台,从阳台的大玻璃窗看着十楼下人们早起忙碌的身影,这让他的心里愈发沉重,难以表述。
忽的,裤兜里的手机“叮”的一声,弹出了条消息,他缓缓得拿出手机来看着。
龚旭你…心情好点了吗?好点的话…下楼,出去玩
亭台息用带着血的右手和随意缠着绷带的左手缓慢打着字,但还是不注意将一点血迹留在了手机屏幕上。
亭台息没有,不去,家里安静,不想出门
龚旭那这样的话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亭台息……随你
没过多久,门就被推开了,龚旭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亭台息割腕掉的新鲜血迹,看得让人心里发毛。要不是龚旭知道亭台息平常的生活习惯,不然他现在就要打120了。
“不是?,你™人呢?你不要吓我啊,亭台息!”龚旭心里一紧,跑了三个房间,直到在阳台瞥见了亭台息的身影,他那颗紧绷的心才放下了点,“妈的,你怎么搞得,又整那么多血出来?我不晕血都要被你整晕血了,真不把生死当一回事阿?”
龚旭“啧”了一声,催促道,“得了,快去收拾你干的好事吧!”
“你不用太担心我,不就是出了点血嘛,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亭台息笑着说道。
“服了你了!要不是我时不时来看着你,你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回血了,怕是这命都得搭进去。”龚旭看着他两只手臂上的伤说道。
亭台息从房间里拿了根烟,点上,缓缓吐出口烟,“行了,清理一下就成。等会出门,去趟学校。”
“去学校做什么?还有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去不去医院包扎你的伤口?”龚旭边说着,边斜晲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亭台息。
“哦,不去。”亭台息冷冷的道。
龚旭叹了口气,走到沙发旁,弯下腰。
他一把握住亭台息的手臂,力道精准,将对方牢牢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龚旭的另一只手已经迅速的卡住了亭台息的喉咙。
他小声跟亭台息说着什么,忽的,龚旭毫不犹豫,一口啃了下去。
啃下去的瞬间不小心咬破了皮,亭台息反咬一口,龚旭立刻送开了。
“咳咳,不是你下手比我还重阿?”龚旭站起身看着亭台息。
亭台息的嘴唇缓慢渗出一丝丝鲜血,一颗血珠挂在嘴边,“那你先的,还怪我了?还有你是不是有病,咬我干么?”
亭台息耳根微红,舔了口被咬破的嘴皮,有点小怒,但心里却有点小开心。
“没有啊?你那只眼睛看着了?不服你咬我啊?”龚旭笑了一下,转瞬即逝脸,又恢复了平常的嬉皮笑脸。
“先去医院再去学校嗷,乖,把昨晚的那口子看一下,我心疼,好嘛?”龚旭耐心的劝着亭台息。
“不去!我不去医院,打死都不去!”亭台息微撅嘴,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头却看着窗外。
屋外下起了昨夜未下完的雨,滴滴答答的,“好,就怎么说定了,走,去包扎你那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