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亭台息走在黑压压的街边,小巷里,灯忽明忽暗……
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喂,台息,这里,小巷这里。”
龚旭从小巷的拐角里蹦了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亭台息怒道,他紧握双拳,做出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怎么滴?不可以吗?嗯?”龚旭站在灯下笑到。
蝴蝶梳在龚旭手上反转着,速度很快,看起来帅帅的。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大晚上不回家,你就为了吓我?没必要。”亭台息道。
龚旭走到亭台息身旁,往他口袋里塞了一个窃听器,随机转到他的后面。
“好懂我啊,我就是有病,你知道的,我有你家钥匙。”龚旭看着亭台息的眼睛,说道。
“……有病。”亭台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他并不知道今晚龚旭会跟他回家。
亭台息走到了出租房,准备用钥匙打开门时,龚旭一把抢走他手中的钥匙。
亭台息伸手抓钥匙,但是却被龚旭逗着,抓不到一点。
“还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给我钥匙!”亭台息把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抑制不住话里的愤怒。
“嘘,安静,不要讲那么大声,闭嘴。”龚旭用狠戾的眼神盯着亭台息。
龚旭拿着刚从亭台息手里抢来的钥匙打开了门,但他只是把门打开了,并没有进去。
“还站着干嘛?不进去?”亭台息道。
“?”
“你去,出事不怪我。”龚旭撇了他一眼。
亭台息刚踏进门,就有一个人影虚晃着刀串了出来,直接挥了过来,亭台息来不及反应,手臂上就被划出浅浅的一道痕迹,鲜血也缓缓流出。
“啧,真麻烦”亭台息看着手上划着的刀伤,又看了一眼入室的人。
下一秒,龚旭在那个人没注意的一瞬间,一脚踹了过去,抓住那个的手,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啧,没用的东西,都叫你不要进去了,结果呢?直接串出来给你一刀,真是服了你了。”龚旭道“还愣在原地干什么?不报警等着我拖出去再揍一顿呢?我还不想蹲局子。”
亭台息打了报警电话,告诉了警察刚刚发生的事情,没多久警察就来了,把这个入室不知道是偷窃还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人给带走了。
警察在走之前还告诉亭台息明天需要做笔录,让他先把伤情处理了,明天再去做笔录。
警察离开后,亭台息关上了门,龚旭熟门熟络地径直取来了医药箱,显然他对亭台息的家了如指掌。
亭台息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刚刚的伤痕还渗着血迹。
“你不疼吗?还坐着。”龚旭道。
亭台息冷冷道:“疼也不是你疼,以后别来我家了,每次你来不是有偷东西的就是丢什么杂七杂八的。”
龚旭说道:“别啊,乖啊,我帮你上完药就走。”
“随你,上完就走。”亭台息的语气极其敷衍,好似不太喜欢龚旭一样。
龚旭动作很轻,亭台息“嘶”的一声,太疼了,他没有受过那么重的伤。
动作很轻,但也忍耐着受伤的疼痛。
涂完了药,龚旭给亭台息接了一杯热水,放在了茶桌上,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水灵灵的离开了亭台息的家。
屋外,渐渐下起了雨,龚旭就这样走回了家,很安静,很湿,好似他对他不关心。
亭台息还沉浸在刚刚的疼痛中没有缓过来,他缓缓睁开眼,望向屋外,下着雨,越下越大,而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手臂也隐隐作痛。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弱,夜色已沉,各处灯火陆续黯然消逝,唯有亭台息家的灯火依然独自明亮。
“哈哈……所以就怎么走了…我以为要留宿呢,随便他吧”亭台息自言自语的着,神情冷淡,气压一下低了许多。
亭台息快步溜回了房间,把门狠狠摔的发出了“砰”的一声。
房间外,很黑,黑得看不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