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许久的富贵却忘记了初次见面时,他说过的,轻易能撩动人心绪的是为妖物。
此时此刻,他不但心绪翻动,甚至还对那“蜘蛛妖”一纵再纵。
他这心绪转变,动心动得也太快了些。
许多隐秘的情绪,在他都未曾发觉时便翻腾了。
若是他认真捋捋,就会发现。
不正常,一切都极为地不正常!
然而,富贵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富贵发觉自己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那只“蜘蛛妖“。甚至开始隐隐地期待着“蜘蛛妖”的再次造访,却又不愿她来。
于是,他又养成了每日在院中独坐的习惯。
只是比之以往十几年来的心境似是有了些许的变化,每日除了日复一日地擦拭着手里的王权剑外,时不时地也会朝着院外的天际望去。
似乎那里有着些什么值得他期待的东西。
然,那久盼的人却从此消失了般,再没有轻易踏入过这牢笼般的深宅大院。
便是王权富贵又被族中子弟抬着轿撵外出过几次除妖,也未曾遇到过那令他莫名隐隐牵挂的身影。
然,另一边,遮月携着那被剜了心的杨司男离去后。
虽说先前因为有王权剑的加持,她的灵力突然地暴涨,将这渣男顺利地带了出来。
然,她毕竟只是一灵力低微的小蜘蛛妖躯体,离开了王权剑的加持,根本就不是杨氏宗族内门人弟子和道人的对手。
只一夜时间,遮月便再次被杨氏宗族围追堵截中逼上了绝路。
“妖女,我劝你最好识相地将我族少主交出来,否则休怪我杨氏宗族将你挫骨扬灰!”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遮月只想冷笑。
先前,不是已经挫过骨了?
那失去的妖丹至今都还未曾物归原主。
遮月“还真是可笑得很。”
遮月“你杨氏一族与我有着杀身之仇,你等莫不会真的以为我还会将到手的薄幸男还给你们?”
遮月“这样,那妖丹我也不要了,就拿这薄幸之人的一颗头颅来换吧?!”
遮月嗤笑一声,猛地屈指成爪,一爪抓向了杨司男的头颅。
噗……
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破声传来,杨司男整颗头颅瞬间被捏破。
“尔敢!”
“啊……你个妖女,拿命来……”
眼见着自家少主被当众捏碎头颅,杨氏族人瞬时眼眸通红,纷纷疯了似地扑了上来。
遮月也不与之相耗,转身,果断地跃下了被逼近的万丈悬崖。
徒留一干人等只得干瞪着眼盯着那下降的“蜘蛛妖”转瞬变回了本体,蓦地跃向崖壁一墙茂盛的藤蔓中。
他们可不是法力高深的除妖世家王权家族的子弟,能飞檐走壁,甚至御剑飞行。
顶多也只算得上是个普通的人族,根本就拿那随意来回变幻形体的妖物没办法。
这也是遮月敢于托大,将那杨司男给头颅捏爆的原因,反正他心脏先前已被遮月给挖了,便是不捏爆他的头颅,他也是活不成了。
然,毕竟这里是玄幻世界,若是不捏爆他的头颅,彻底毁去他的意识,如何能保证他就此彻底死去。
于是,出于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后患, 遮月自来都是出手果断,绝不不拖泥带水。
包括今日将之逮了,也是知晓杨司男这阴毒的男人已经锁定了她,势必不会放过她的。
她才大胆地借用了王权富贵的力量加持,将人给捉了来。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不论她的夫君变成什么样,都会下意识地帮她一把。
想到与李莲花血脉气息相似的富贵,遮月心底一暖。
遮月“夫君,今日一别,不知又要多久方能再见了?”
遮月“希望下一次再见,我能再遇惊喜。”
话落,遮月的意识终是再一次地将躯体交还给了清瞳,她则长久地陷入了黑暗中。
她灵识还是太弱了些啊,便是有富贵的王权剑加持,也是耗费了不少。
刚好,她和清瞳的离开,可以为王权富贵避开一些他与妖物纠缠的谣言。
她如今这依附着的妖体属实有些不太方便与富贵频繁相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