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飘远,凌久时甚至连阮澜烛回来都没发现。
阮澜烛进门后,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沙发的位置。超常人的眼睛让甚至让阮澜烛看到了凌久时嘴角上挑的弧度。而笑容似乎是可以复制,阮澜烛的嘴角也挂上了笑。
“凌凌,我回来了,你好些了没?”阮澜烛讲东西放在地上便走过去问凌久时的状态,但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担忧。
凌久时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了,晚上吃什么啊?”凌久时看了看那边的菜,花花绿绿的一片他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只好问阮澜烛了。
“都是你喜欢的,你在这玩吧,我去厨房弄。”阮澜烛揉了揉凌久时的发顶,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凌久时有些失笑:“怎么把我当小孩儿一样。”
阮澜烛听到这句话,他停住脚步回头,含笑说:“凌凌在我这,永远都可以是小孩儿。”说完就信步走进了厨房。
身后的人则是别这一句话弄的耳根一片红,都这么久了,凌久时还是有些招架不住阮澜烛的这些话。他站起身来,想往厨房走去帮忙,但是一想到那句话便有些脸热,凌久时快速转身进了一榭的房间,看着还在熟睡的一榭,那句话给他的巨大冲击才慢慢消退。
凌久时总是可以在一榭的身上看到那段日子的自己的身影。就好比现在,醉酒后的熟睡。为什么不愿意醒来呢,一定是因为那个想见的人又来自己的梦里了。一如那时的他。
在深夜的寂静里,月光如霜,凌久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杯又一杯地倾倒着心中的苦涩。阮澜烛的离去,如同风卷残云,带走了他的欢笑,留下的只是酒杯中晃动的孤独倒影。酒精在血管里燃烧,却无法暖化那颗被遗弃的心,每滴酒都是一份思念,沉甸甸地坠在心头,让他在漫长的夜里醉生梦死。
醉眼朦胧间,凌久时甚至看到了阮澜烛,只不过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触碰他。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思绪彻底模糊,到这个时候,凌久时就会带着笑进入梦境,去见那个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再也见不到的人。
在凌久时的梦境深处,阮澜烛如幻影般浮现,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而那份触碰不到的苦涩如同冰冷的雾霭缠绕心头,令他痛彻心扉。
当光线温柔地拂过眼睑,凌久时缓缓睁开双眼时,他期待着熟悉的身影能如常出现在视线里。然而,那场梦境的余温犹在,梦中人的笑靥却如朝露般消散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身侧和心中那份骤然的缺失感。仿佛被风吹走的沙画,昨日梦中的温馨历历在目,今朝却只剩下一片空白,任凭凌久时如何搜寻记忆的角落,也找不回那份触手可及的温暖。失落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一切理智,只留下心底那片被梦撕裂的寂静。
“凌凌哥……”一道声音割裂了现实与脑海中的回忆。
凌久时抬眼看去,程一榭正撑着自己的头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