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那些事情)
内侍慌忙而应,起身退出的瞬间,却偷瞧见从来冷面无情的宸王细致无比的轻轻吹了粥,把那勺子递到榻上人嘴边。
阖宫皆知,宸王数日带回来了一个人,自来起,便被安置在寝宫内,除开两个侍奉宫娥,再不许人入内。
他只匆匆撇了一眼,却瞧见那个被安置在宸王寝宫的人,却是个面若如玉,秀气俊美的男子。那长相模样实在惊为天人,他瞧了片刻,慌忙鞠着身子而退。
然而刚踏出殿门,却听内间传来瓷碗破碎的声音,他心下一惊,却听宸王扬声命令:“去吩咐他们重做,再提个大魏罪臣来。”
“百里弘毅,你敢……”魏无羡气的身子发颤,“你要拿他们要挟我。”
百里弘毅只道:“殿下再摔一次,我便处决一人。”
可没等魏无羡想明白,腹间的刺痛却疼得他惊叫出声,百里弘毅已经揭了他腹间伤处,命令道:“别动。”
当日在大殿上,刀剑无影,魏无羡满心去担心他父皇,连什么时候被划了一剑也没察觉。
那伤口不深,但分外显眼刺目,魏无羡怕血,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
冰凉的药酒一点一点轻柔抹上,魏无羡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现下红着眼泪眼朦胧,忍不住的溢出一两声痛楚闷哼,等百里弘毅给他上完药了,才惊觉出了一身冷汗。所以方才……他只是要上药而已。
魏无羡受了伤,心绪又不稳定,百里弘毅此刻的确没什么打算,时间很长,他有耐心等魏无羡好起来。但是不碰魏无羡,却并不代表不留下点什么。
衬衣剥下了,他却没有打算给魏无羡再穿上去。
不仅如此,手指轻轻搭上洁白亵裤,依旧是慢条斯理解开,冰凉指尖猝不及防抵上敏感的腰,魏无羡才惊觉百里弘毅意味,打了个冷颤:“等等……我……我那里……我没有伤了……别…………”
宸王眼底是一片平静冷漠,“别要我绑你。”可魏无羡大抵真被吓到了,竟用手去挡百里弘毅的动作。
百里弘毅向来不喜欢空口放白话,只一下,就利落地抄起床边垂落的缎带,将魏无羡双手捆住了。
“滚开,你放开我……滚啊……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唔……”
百里弘毅几乎是宠溺的容忍魏无羡所有挣扎,脸上还含着点笑意。
冰冷的空气肆意舔抵向来没被人如此打量的身体,魏无羡不敢置信的僵硬了身躯,须臾,猛然闭上眼,被审视的羞辱几乎要把他逼晕。
“我要做什么,殿下不清楚吗?”
百里弘毅心里气得发笑,胸膛里的怒火被数年养成的深沉尽数掩盖,唯有眼底透露着一点疯狂。
都到这时候了,魏无羡还在自欺欺人,还敢装什么都猜不透。他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抚摸着。
“我想同殿下亲近,想同殿下比现在更亲近一点……”
魏无羡疯狂地扭动身体要避开,换来的却是百里弘毅更强硬的桎梏,“我想和殿下永远在一起……”他的指尖一路往下。
魏无羡惊颤道:“不要,弘程……别……”
百里弘毅脸上最后几分凉薄笑意也消失了,仿若冰封,他停了动作,轻声道:“殿下在叫什么?这里没有弘程,他已经死了。”
最后一句话,猛然沉下去,他恶劣地道*:“言冰云就可以吗?”
换来的是魏无羡疯狂的躲避:“不要,你走……”
“回答,有还是没有?”
魏无羡破碎无助地哭叫道:“没有,他没有,唔唔……”
“诚实一点吧,殿下。”百里弘毅冷声说,“说句实话。”
“不……放手,你放开我……”魏无羡断断续续哀求起来,“没有,真的没有。”
百里弘毅存心折磨他,要叫魏无羡明白他如今的地位,本也不在乎答案真假,只肆无忌惮的把人尽数捉弄个遍,直逼得魏无羡哭得眼睛都红了,连一向清越的声音都愈发嘶哑了才肯住手,把那双绑得发红的双腕重新解开。
“好了,别哭了,早点休息。”
魏无羡是真的被吓到了,好久好久,才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百里弘毅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闻言只淡淡一笑,“殿下这样好,我也一样,爱不释手。”
魏无羡紧绷着脸,只觉得满心又气又痛,待百里弘毅重新把粥送到嘴边,却再也没敢摔了,只仍然不应不允。
“张口。”
“……”
百里弘毅仍然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不张口,我就让殿下的太子妃进来,要她亲自奉给殿下。”
魏无羡睫毛轻颤,终究张了嘴,被百里弘毅一口一口的喂了粥进去,他天生胃口不大,吃东西总爱细嚼慢咽,而百里弘毅也清楚魏无羡这点习惯,只是魏无羡太瘦了,总该多吃一点。
剩了那小半碗,魏无羡却再不肯吃了,百里弘毅也不再逼他,把粥放到一旁,却见魏无羡低着脑袋,眼睛红红,竟是在无声啜泣。
百里弘毅沉默片刻,温声问道:“怎么哭了?”
从前魏无羡便爱哭,现在竟然还是如此。
魏无羡却摇摇头,只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为什么,为什么要做了这么多坏事,还要假若没事人一般,对他做这样的举动。
给了他狠狠一记耳光,把他搅得一团乱,却又递给他一颗糖,做这样要他误会的事情。
“百里弘毅,你是畜生……”
“我是,殿下。”百里弘毅应他,“你早该知道的。”
他用指腹轻轻把魏无羡的泪拭去了,然后用手扼住他的脸,冰凉指尖触在肌肤上,冻得魏无羡浑身一颤,狠狠地别开脸,躲开百里弘毅审视而专注的炽热眼神。
百里弘毅也没动气,面前的魏无羡当真让他心动,倔强无助的神色,起伏的胸膛,因为不安而紧紧蜷缩着的指尖。
从前,魏无羡是在云端里的人,高高在上,看似对谁都亲近,却总和人隔着一层永远无法消失的距离。
可现在,他被困在了死角里,只需要自己一个伸手,就可以把他揽在怀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兴许是察觉到百里弘毅的打算,魏无羡堪堪避开,这动作却正触了百里弘毅逆鳞,轻而易举地伸手一拽,魏无羡一趔趄。
“放开。”魏无羡涨红了脸骂道,可他本身就长着一张秀气温和的脸蛋,即使是生了气,也不让人觉得他有多威慑,“你……你抱我干什么?”
百里弘毅扯住他的动作却没停下来,魏无羡愈发难堪不安地挣扎起来,重文轻武的缺点终于在此刻展露出致命后果,那么点力气,于百里弘毅而言不过犹如挠痒一般无关痛痒。
魏无羡的脸在烛光摇晃下如暖玉般温和,魏无羡失声道:“放手……你做什么……你离我远点……”
百里弘毅讥笑道:“怎么,殿下是如此怕我?殿下也可曾对言冰云这般疾言厉色?”
他扼住魏无羡的脸,眼里没有一丝笑意,一字一句淡声道:“装什么,如果是言冰云,殿下想必乐意至极。”
他离开大魏那日,曾同言冰云有过几句交集。
言二公子白衣俊宇,面上带笑,“你要见太子?”
“百里弘程,他是替你求了情不错,可陛下爱惜殿下,殿下什么想要的他不会去做,举手之劳,倒也不必劳烦质子亲自叩谢。”
明知道真相是什么,可他还是选择了这样来嘲弄百里弘毅。
魏无羡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不如早早断了念想。
百里弘毅只沉默站着,见一个内侍匆匆而来,说太子要见言二公子。
言冰云温声道:“知道了。”他转头看百里弘毅,又道:“各人有各人的路,我奉劝质子,还是早些打消那些念头。”
说罢,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