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着脸推开门,见凉秋词已经收拾好,便将她拉起往外走,今日进宫请安,该做的样子自然得做足。
“怎么还在这儿,马车已经这太子府外等候了,是不是等不到我,你就不出来了。”
太子眼里那份柔情,看在凉秋词眼里,是那么虚伪,她不情不愿地把手放在太子手上,与他一起出门。
出了太子府,凉秋词回头望一眼,只见李青宦正在向她点头,暗示让她安心。
她和太子上了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忽然,一阵风歇起轿帘,蓝光停留在凉秋词的白玉簪上。便不动了。
凉秋词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说话声:“词儿放心,夫子是仙人,此时在你的白玉簪里,到了宫里,若是实在委屈,就都外面拔下白玉簪,唤声夫子,我就会出现。”
凉秋词伸出手,摸摸头上的簪子,当是回答了李青宦。
马车停下来,歇起轿帘,原来是到了皇宫。
太子下了马,伸出手将凉秋词扶住,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对另人羡慕的佳偶,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只是表象。
龙华殿
皇上特意把太后请来一叙,说是今日,太子带凉秋词来请安也可以少跑一趟。
他们入殿,跪地参拜。直到听见起身才起来。太后让他们入座,太子便挽起凉秋词入座。
新婚第一天,给长辈敬茶是必不可少的礼仪。
宫女手里端了三个茶杯,走到凉秋词面前,凉秋词倒是有守规矩,先端起一杯茶,敬太后:“孙媳给皇奶奶敬茶,祝皇奶奶福如东海,福寿康宁。”
太后抬起手,在凉秋词脑袋上摸了摸,凉秋词有意往后退了退,她怕太后会弄伤李青宦。
“词儿,无访,不必躲闪,否则会让人生疑。”听到李青宦的声音,凉秋词不在躲避。
“好孩子,快起来。”太后的声音,有些嘶哑。
凉秋词站起来,端起另外一杯茶,跪在皇上脚下:“儿媳给父皇敬茶,祝父皇深得民心,龙体安康。”
皇上笑着接过凉秋词手里的茶杯。
最后一个是皇后,太子的生母:“儿媳给母后敬茶,祝母后容颜永不老。
皇后身着凤袍,头上插了金步瑶,面容虽然不是很娇美,却也和善。
“这孩子嘴真甜。”她笑眯眯地接过凉秋词手里的茶杯,浅抿一口。
凉秋词刚从地上站起来,忆梦公主便冲进来,她一把把凉秋词推倒在地。
说白了,忆梦还记着当年凉秋词欺负她那件事。
“别以为你嫁给我弟弟,我就会忘了你们凉府三恶霸是怎么欺负我的。”
凉秋词倒在地上,哑口无言,当年欺负公主,只图一时之快,哪知忆梦会如此记仇。
太子走过去,把凉秋词扶起来,拉入自己怀里,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和谐,只有凉秋词知道,这全是伪装。
“姐,不许你欺负词儿。”
三个长辈只是笑笑,觉得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了,便退避三舍。
哪知,皇上他们前脚刚走,太子立马翻脸,一把推开凉秋词。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决不插手。”
凉秋词想逃到外面去,只有到了外面,她才能找李青宦帮忙。
以前她不懂礼数,不知轻重,如今她知道了,可是也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凉府嫡女,自幼娇生惯养,怎么,如今不做你的傲娇大小姐了,成怂包了。”
毫无办法之下,凉秋词拔下头上的白玉簪,丢到门外。
李青宦从外面走进来,拉过凉秋词,自己的媳妇儿,还是得自己疼。
他低下头,轻轻在凉秋词耳边说道:“往外扔时,不能下手轻点儿吗?想谋杀亲夫吗?”
凉秋词的脸,听了李青宦的话,不自觉地红了,她家夫子,果真没安好心。
“公主若想寻仇,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吧!词儿小时候确实顽劣,但早在她欺负公主之后,我就已经罚了她,公主又何必揪着当年的事不放呢?”
语罢,他抱起凉秋词往外走,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太子气得只差把自己的牙床磨出血来,他两分明就是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凉秋词再怎么说也是明媒正娶回太子府的,他李青宦凭什么明目张胆把人带走。
“逸轩,她到底是你的女人,还是那个男人的女人,人家都当着你的面儿把你媳妇儿抱走了,你还杵这儿干嘛!”
太子冷笑,他直视公主,他何曾不想把凉秋词留在身边,可凉秋词心里有他吗?
“如果你男人当着你的面儿抱起另外一女人头也不回走掉,你作何敢想。”
他的话,让忆梦无力反驳。
太子回头,踏出龙华殿,李青宦和凉秋词,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