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宾客都已经散去,太子一个人在宾客散去的地方喝闷酒。
李青宦对凉秋词做过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当做它没发生过。
“李青宦,凉秋词,青宦,秋词,当真是绝配啊!”太子把酒壶狠狠砸在地上,起身摇摇晃晃往新房而去。
他路过凉秋词身边时,便看到凉秋词在哭泣。
太子带着无名的怒火冲到凉秋词身边,不等凉秋词反应过来,便抓住她一阵摇晃:“词儿,你爱我吗?”被太子一问,凉秋词搓愣了。
她爱太子吗?
“凉秋词,你说话呀!”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太子对着凉秋词咆哮道。
“逸轩哥哥,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为何这样说,我若心中无你,我为何要嫁你。”
太子将她圈入怀中,他不该怀疑她。
太子将她抱起,进入屋中,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上,当太子想要解开凉秋词的衣服时,她拦住太子。
“词儿爱我,为何不肯身心交付?”太子的语气,充满质疑。
凉秋词未语,她脑海里想的那个人,为何不是太子。
李青宦那张脸不断在凉秋词脑袋里闪现,有他的怒,有他的温柔,还有那一日他软软的醉语和柔软的吻。
她开始有点儿想念李青宦了。
见凉秋词不说话,太子如恶狼般向她扑过来,情急之下,凉秋词抬起手,狠狠给太子一记耳光。
一巴掌下去,凉秋词便后悔了,她在做什么?明明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却无法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
“逸轩哥哥,我……”不等凉秋词说完,太子便冷笑着打断她。
“呵呵,与他相伴十一载,整日形影不离,与我呢?聚少离多,可怜我逸轩还傻傻的以为,你心底那个人是我。”
太子摇摇晃晃出了屋子里,凉秋词整理好衣服追出去。
不管太子心中怎么想,今日都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太子这般,岂不是让她成为太子府的笑话吗?
凉秋词奔跑过去,从太子身后抱住他:“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太子掰开凉秋词的手,眼中对他再无任何情意:“不必了,本太子腻味了,明日进宫给父皇母后,皇祖母请安,本太子会陪你去,三日回门,本太子也会陪你去,至于今夜,你便一个人待着吧!”
语罢,太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凉秋词从未像今日这般无助,自幼所有人都宠着她,爱着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除了李青宦不会纵容她,几乎整个凉府都拿她当祖宗对待。今日颜面尽扫,她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她带着绝望,一步一步往死亡的边缘而去。
李青宦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打晕,重新把她放回那个空荡荡的新房。
他在屋外设了结界,没有人能轻易踏足这里。
凉秋词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四更天,外面已经露出鱼肚白。
“何故要轻生,路是你自己选的,再痛苦,你也得撑下去。
这里是太子府,没有人会像你在凉府时那般纵容你,你知道我为何对你严加管教吗?就是怕有一日,当没有人再纵容你时,你会像今日这般。”
凉秋词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听着李青宦在她耳边唠叨,她反而觉得很安心,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李青宦陪伴在她身边。
“夫子,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要走。”她的眼角有泪滑落。
李青宦抓起她,将她圈入怀中:“词儿放心,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凉秋词轻轻把手放在李青宦背上,原来对她最好的那个人,还是陪伴她一起长大的夫子。
“夫子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以后我会做一个乖乖的学生。”
李青宦蹙起眉头,好不容易维持来的关系,他不想毁掉,继续做她的夫子,又有何不可。
“好,词儿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不管日后遇到什么,夫子永远都是你避风的港湾。”
李青宦松开凉秋词,差不多是凉秋词起身的时候了。
“词儿,想必太子就快要来了,把眼睛闭上,不要动。”
凉秋词害怕李青宦会突然消失,她探过手,紧紧攥住李青宦的手。
李青宦知道她心里的不安,并未阻止她,手指轻轻放在她面前一弹,她身上的大红喜服,立马变成一袭绿罗裙。
头上斜插一只白玉簪,小小的脸上滑落一颗泪珠。
李青宦擦去那颗泪珠:“好了,不哭,我得回避了,不然太子又要误会什么了。”
凉秋词松开手,李青宦借机从窗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