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
皇上怒拍桌子,指住李青宦,一句话,吓得满朝文武大臣,跪了一地。
“国师好生傲慢,竟然敢无视朕。”
李青宦见情势不妙,连忙跪下来,向皇上请罪:“皇上息怒,臣刚刚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这才走了神,并非有意藐视龙威。”
皇上正在气头上,怎肯听李青宦无谓的辩解。
“不要做无谓的狡辩,今日不伐,朕的威严何在,来人,重打五十打板,以示警诫,看谁还敢无视朕。”
皇上话音落,侍卫就拿着板子进来了,他们先在李青宦背上打一板子,直接把李青宦打趴下了。
李青宦趴在地上,心里默念凉秋词的名字,他是修仙人,自然看得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侍卫见凉秋词怎么都撵不走,便对她拳打脚踢,倔强的凉秋词不肯认输,她一手指向朝堂,她希望,李青宦还会和以前一样,护着她。
“青宦,救我。”她勉强说出这四个字,便昏过去了,那些侍卫也住手了。
他们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无视凉秋词的死活,似乎他们脚下,跟本就没有人。
朝堂,李青宦闭上眼,把方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
如果出门之前解释一下,她就不会来了。
如果他没有把焕儿带回来,她就不会误会。
如果他们一直没有相爱,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了。
太多如果,都化成这一顿板子,这顿板子,就当是给他的一顿教训好了。
五十大板打完了,侍卫们放下板子。
皇上一边抠手指,一边看李青宦,既然是个仙人,五十大板对他来说,就顶如挠痒痒。
“接着打,不,上夹棍。”
“住手。”太子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出来。跪在地上向皇上求情。
“父皇,国师只是一时走神而已,不是有意冒犯父皇,这五十大板已经够了。
国师虽是个仙人,但也经不起父皇这般折腾,父皇你看,国师已经出了一头冷汗,差不多了。”
皇上扫一眼李青宦,见他确实已经很虚弱了,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国师为何不用你的法术抵抗。”
李青宦勉强抬起头,他支撑着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回皇上,臣有自己的准则,在凡人面前不用法术伤人,只用法术救人。
何况,皇上是真龙天子臣不敢反抗。”
李青宦的话,倒是让皇上觉得很意外,一般那些修仙之人,都是自认清高,傲慢无礼,李青宦倒是个例外。
“哦!这么说倒是朕错怪你了,那告诉朕,方才为何分了心。”
李青宦深吸口气,想起方才他看到的那一抹身影,不知该如何回答。
“方才,太子妃在朝堂外,兴许是来找太子殿下的,臣刚刚好像听到了太子妃被打的声音。”
李青宦把自己感觉到的,如实告知皇上,皇上听闻,马上让人去朝堂外一探究竟。
结果,真如李青宦所说,凉秋词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李青宦默默松口气,国师不好当啊!万一有一天,他和凉秋词的事,被皇上知道了,他将如何面对。
当初,他只是不想看到妖孽肆虐长安城的百姓,才出手相助,并不想卷入朝堂之中,耐何,皇命难为,他不得答应。
如今想来,要当好皇上的臣子,并不容易。
“罢了,青宦,听说你暂住太子府,那太子妃你便和太子一起送回去吧!退朝。”
太监尖细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上,众大臣跪拜,散朝。
太子虽有很多事不明白,但也没有当面问出来,他相信,有些事总会真相大白。
夜幕
李青宦守在凉秋词身边,等她苏醒,中间焕儿来过好几次,都被李青宦用法术挡在门外。
“夜深了,焕儿还是回去吧!不要再来打饶为师。”
焕儿吃了闭门羹,又不是自家师父的对手,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她很担忧,白日之事,如果被李青宦知道了该怎么办。
李青宦见门外倩影已经不在,便施展法术,事出必有因,凉秋词是绝不可能跑到皇宫去惹事的。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李青宦从凉秋词的记忆中得知,这一切,都是焕儿所为,他顺间怒上心头。
当年救下她,就是一个错误。
他闪身出了屋子,找到焕儿,二话不说,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你为何要与她那般说,今日我急着去上朝,本想回来与她解释,你为何要骗她。”
焕儿皱起眉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她是太子妃。”
李青宦松开手,是啊!她是太子妃,他还在期待什么。他逐渐松开手,回过身子,背对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