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闻声,凉秋词止住脚步,她该相信李青宦吗?
李青宦走到她身前,捧起她的小脸,在她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怎么,吃醋了。”
凉秋词瞥过头,并未理会李青宦,她才没有吃醋呢,她可是太子妃,他李青宦算个什么。
李青宦若是知道,凉秋词心中这搬想,必然不会饶了她。
“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等我下朝回来与你解释。”
语罢,李青宦望一眼焕儿,匆匆离开。
凉秋词攥紧拳头,喘着粗气,她以为,李青宦会选择先将事情与她解释清楚,可他却没有半句解释,就匆匆离开了。
凉秋词扫一眼李青宦离开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留,难道之前,李青宦都是在骗她吗?
焕儿从窗户边把方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扬起嘴角,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缓步走出屋子,来到凉秋词身边:“牡丹仙子别来无恙。”
焕儿斜眼扫一眼凉秋词,有关凉秋词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些,传言是个痴儿,在凉府时,可没少闹出笑话。
如今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莫过于,为了得到太子注意,竟然从屋檐上摔下去,又恰好撞上太子。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太子刚到,她就从屋檐上摔下去了,不是故意是什么。
“一个痴儿,为了嫁给太子,既然选择从屋檐掉落的损招,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痴儿。”
“我没有。”凉秋词对焕儿咆哮道。
明明那一日,是她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怎么确成了她勾引太子的话柄,她不服。
焕儿细细打量起凉秋词来,她一袭淡绿色荷叶服,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眼角滑落的泪珠,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焕儿不服啊!更加不肯轻易放过她,她只是个傻子,好好糊弄糊弄,想必也就当真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焕儿好像是故意卖了个关子,故意想要套套凉秋词这个痴儿,看看她什么反应。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凉秋词有些好奇了,傻乎乎的问:“你是谁?”
焕儿浅浅一笑,她并不着急回答凉秋词,而是慢吞吞坐在凉秋词身后的桌子上。
桌子上有糕点和茶水,焕儿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她的嘴角,始终藏着浅笑。浅抿一口,满口茶香。
凉秋词的双手,放在衣角两侧,两侧的衣角都快要被她揉破了。
焕儿瞥瞥凉秋词那双手,放弃了戏虐,放下茶杯:“我是他妻子,我们还有了孩子。”
焕儿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是藏不住的母爱。
凉秋词的眼,随着焕儿的手往下看,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焕儿说的话。
“不可能,你骗我,你不可能是青宦的妻子。”
焕儿可不会怕凉秋词,她坚信,李青宦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不可能?是真是假,你去问啊!青宦如今就在皇宫,你去问,看看他如何答付你。”
焕儿那要杀人的眼神,吓得凉秋词往后退了几步。
一盏茶后,凉秋词撒腿就跑,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那些日子,她和李青宦明明是那般亲密无间,怎么焕儿一出现,李青宦就变了。
凉秋词满肚子醋意,一边跑一边擦眼泪,她所经过之地,总是有人回头看着她。
凉秋词已经故不得这些人异样的目光了,他只想快点儿找到李青宦,让他还给自己一个解释。
到了皇宫,侍卫们将她拦住,她拿出太子给她的令牌,他们马上放行。
这个令牌,是新婚第二日,太子送给她的,太子说这个令牌是个宝贝,拿着它想进宫时,就没有人会拦着她了。
凉秋词气冲冲跑进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指引她一样。
她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朝堂外,在她想进去时,侍卫们拦住她,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就算拿出令牌也不管用了。
她抓狂,她大叫:“李青宦,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你出来啊!”
她几乎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朝堂上,李青宦皱起眉头,外面凉秋词的呼唤声,他听得一清二楚,只可惜,他现在不能出去。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乏味的早朝快点儿结束,当李青宦走神之际,皇上忽然叫了他,他仿若没听到一般,从而引得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