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人被林云疏吓走,女子站在原地,目光中的冷意愈发的浓重,连带着周身气质也翻滚着可以明显感知到的烦躁。
君长舒偏头打量着林云疏。
因为身份和性别,君长舒虽然是钟北尧的至交,却从来没有与林云疏近距离接触过。
他担忧地望向林云疏。
林云疏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垂眸望着地面,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无法从她的双眼中获得她此刻的情绪。
“郡主?”
君长舒平和的声音让林云疏骤然回神,她轻缓而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我无妨。”
君长舒不再多问,冲着她和站在一旁的云言澈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云言澈下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是林云疏的情绪总需要一个发泄地,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真说起来也是龟兹理亏,所以他也就任由林云疏了。
只是现在看来,云疏果然还是……
摇了摇头,兄妹二人一起回家了。
长街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不仅是普通百姓与世家大族,就连皇宫里的那位都惊动了。
悫淑仪好不容易借着十二皇子的由头将永安帝留在了云烟殿,还没坐上一炷香的功夫呢,永安帝的贴身内侍侯公公就来求见了。
悫淑仪不能阻拦永安帝离开,抱着十二皇子的手都不由得用力,直到小孩子不舒服的哼唧声传出,她才猛然回神。
等到将宫女唤来问清楚是何事,悫淑仪更是心下暗恨。
她从没见过林云疏,却也知道这位清河郡主在上京城中的名声一贯不如何。只是她没想到,一个小小郡主罢了,竟然敢对他国使臣动手,还是一位王子!
“陛下本就对忠国侯府不甚喜欢,这位忠国侯孤女竟还敢惹出如此大祸。”悫淑仪手中抱着昏昏欲睡的十二皇子,面上带着温婉笑容,“罢了,看在清河郡主大祸临头的份儿上,本宫暂且不与她计较了。”
等到父亲在东北边地立下军功封侯拜相,自然有的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就连她的孩子,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尊贵无极——悫淑仪,这个在深宫磋磨数年的女子,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前朝。
龟兹二王子阿鹿桓不敢再去直面林云疏的锋芒,但他如今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龟兹使臣。
身为一国使臣,却被东道主的一个小小臣女如此欺辱,阿鹿桓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几乎是刚从长街上跑出来,他就立刻带着人去了皇宫,要求面见永安帝。简而言之一句话,他是来告状的。
永安帝头疼。
他亲自下帖子邀请这些国家的使臣前来,为的是给林云疏和钟北尧添堵,省的他们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太舒服,若是可以的话,还可以让这些使臣给这两家下绊子。
但他哪里想得到,这个龟兹王子居然如此不中用!
没有给林云疏下绊子就算了,竟然还被一个女人欺凌到来他面前告状的地步!他是怎么在龟兹王宫里活到这么大的!
永安帝快要烦死这个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的二王子了!
等到阿鹿桓上窜下跳怒不可遏地告完了状,永安帝终于能开口了,“那不知二王子想要如何?”
“雍帝,本王子是来你们大雍做客的。都说大雍乃礼仪之邦,你们的待客之道难道就是让一个臣子之女如此欺辱贵客吗?”阿鹿桓趾高气扬地问道。
永安帝:“……”
永安帝突然觉得,人蠢点也没事,这样的话没准大雍真的能不费力气地收复西域。
但现在,他需要应付这个蠢货。
永安帝抬手示意,侯公公朝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后道:“二王子,若是陛下所知不错,是二王子先要对我大雍百姓出手,清河郡主这才出手阻拦的,不知奴才所说可有错漏?”
“区区贱民,本王子杀之又如何?!”阿鹿桓态度更加嚣张,“雍帝,你必须要让林云疏对本王子行三叩九拜之礼赔礼道歉,否则……”
未出口的威胁才是最可怕的威胁,但那也要看说这句话的人是谁。
况且,什么叫做贱民?就算是贱民,那也是他大雍的贱民,还轮不到一个弹丸之地的所谓王子来喊打喊杀!
但他现在还不能和邻邦闹翻!
作者说:
差点忘了我没更新了……
最近天气好像一个反复无常的小妖精,于是我悲催地感冒了,此刻正头疼欲裂,听着外面的雨声,屋里闷的不行,还不敢开空调
大家要注意身体健康啊!
谢谢大家支持,鞠躬(求评论,求花花,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