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忙又跑下来,随着尖叫声过去,看见良辉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水里漂着一张纸:我来讨回一年前所受的苦难。
“老夫人,请您有必要给我们说说你小儿子的死了。”柯南脸色凝重。
老人犹豫了好久,终是叹了口气,走到客厅坐了下来。
“我的小儿子,是个钢琴家,在国外待了十几年,前年刚回国。我自然是很高兴,但是,自从那通电话……”老人脸上流露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什么电话?恐吓电话吗?”服部平次追问。
老人点点头,继续说了下去:“我记得当时他接完电话脸色就惨白惨白的,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一直念叨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一度以为他是受什么刺激了,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去年年初,我听见钢琴房有音乐传来,便走进去,就看见我儿子吊死在天花板上。”老人结束了对悲哀往事的回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么,你们怎么确定是意外不是自杀或者谋杀呢?”梁清念问出问题的关键。
“因为那天他带了一条防辐射的项链,挺坚固的,当时他的项链勾在了天花板上的大吊灯上。”世云替老人答道。
“吊灯很大吗?有多长?”柯南敏锐地问。
“我带你们去看看吧,就在二楼主卧。”
来到二楼,几人进到主卧,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引人注目的大吊灯,大约有九十多厘米。
“他是怎么挂上去的呢?不太可能吧……?”梁清念忍不住质疑。
“当时灯的内壁有钢琴调音器,他可能是去取那个,没站稳,梯子倒了,然后…….”女佣局促地摸了摸鼻子。
“为什么调音器会在那里面?!”柯南打断女佣的话。
“我儿子有一个习惯,喜欢把调音器放在吊灯里,因为良辉之前会恶作剧,拿走他的调音器。”老人解释道。
梁清念和柯南几人不再说什么,下了楼。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几人先调查,毛利先生就先把在场的嫌疑人看好了,直到有信号能报警为止。毛利小姐和远山小姐也留下来吧,你们多个人多个照应。管家和佣人一共五个人,也留下吧。”梁清念嘱托。
“死者手上似乎有伤诶。”
“嗯,我也注意到了。”服部平次转了转帽子,“话说,总感觉老太太旁边那个贴身女佣和老管家有些问题。”
“嗯……我也这么觉得。”
“对了,良辉先生之前是不是说过关于遗产继承的问题?”
“对啊,怎么了?”
“那么如果他们父子俩都死了,遗产自然会落在…..”
“老太太说了遗产会捐给福利院啊……”梁清念打断他们的谈话。
“不。她的秘书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知道突然的变故该有的表情;而且她也根本没有记录,再来看良辉在你刚来的时候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就可以得知遗产到底是如何分配的。”柯南分析道。
“没错。如果说这是一场家族内的纷争,那么世云小姐和她的父亲是只有可能被怀疑的对象,但是就现在这个局势,他们父女俩完全没有与良辉一家闹出这么大个事端出来,更何况还在知道毛利大叔是个侦探的前提下。”服部平次拿起良辉尸体旁的手机端详起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下人作为,或者是那个叫美惠的大妈所为。”
“也许吧。但我可能奉陪不了了。我得继续找东西了。”梁清念看了看腕间的表。
“那你先去办事,这边交给我们就好。”
“行。有什么事电话….唉,信号也没有….那再说吧。”梁清念转身离开。
在她斜后方的小房间旁,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
梁清念在南楼摸索了一通,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正当她要返回主楼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进来。她躲进一旁的角落。
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进来的居然是管家。
他先四处打量了一下,打开手电筒,从玄关后摸出一袋粉状物品,揣进口袋,又顺着环形楼梯往上走。梁清念急忙跟上。
走到五楼的时候,梁清念忽地没看见了管家,她来到阳台上,只听见舒缓的钢琴曲响起,是贝多芬的《暴风雨》。
忽然,梁清念感觉被人推了一把,往楼下跌去……..
在落地前,被一双大手拉住,顺势被从窗户带进了二楼房间。
她还没来得及分辨来者是谁,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嘘…”确保她不会说话后,黑衣人松开了她。
“怎么是你?”梁清念压低声音。
“得亏是我提前从Z国提前回来,朗姆叫我来支援你,不然啊,你这儿会儿指不定怎么样了。”江言祁松了口气。
“担心我?”梁清念挑眉。
“少来。”江言祁别过头。
“所以,管家是凶手吗?”
“不能确定,或许有帮凶……工藤他们应该这个点儿知道凶手了吧?先回去主楼?”
“行,反正我刚刚已经拿到朗姆要的盒子了。”
“我是说我找这么久没找到。”
“行了,走吧。”江言祁抓住梁清念的手臂,出了大门。
一回主楼,便看见柯南和服部坐在沙发上,两人都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