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念按照朗姆的要求来到乡下的一间古堡,建筑外观看起来比较像中世纪的欧式建筑。
她此次是来拜访住在这里的一位老夫人,老夫人大概有九十岁了吧。她的丈夫死在了战争中,她一个人回到她丈夫生前留下的古堡里,这一待就是几十年。朗姆说组织需要的东西被藏在地下室的暗格里,但是有很多机关和密码,甚至连老夫人都不知道如何解开,所以才叫梁清念去。
梁清念叩了叩门。
不多时门开了,是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裙的银发老人,看起来很和蔼。
“你是….?”
“我是梁清念,车抛锚了,可以借宿一晚吗?”
“诶?正好屋里也有来休息的露营者,快进来吧。”
梁清念换了鞋进门,看见令她震惊的一幕,柯南他们几个人端着杯子,披着毯子正聊着天。
梁清念不知道该不该打个招呼,正当她犹豫时,柯南已经看见她了。
“浅羽小姐,是你吗?”
“你好,又见面了。”梁清念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外面雨下的有点大吧?快过来用毛巾擦擦。”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这是这位夫人的女儿,叫彦希美惠。”柯南介绍道。
“你好,我是梁清念。”梁清念接过毛巾。
“那我们在这儿坐会儿吧既然你们认识,就聊会儿吧,全当给我这个老太太解解闷儿了。”老夫人披上毯子,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
梁清念也坐了下来。
“奶奶,怎么这么多人?又是来蹭是蹭喝的?真没素质!”一个看起来像小混混的年轻男子从楼上下来。
梁清念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就听见彦希美惠开口:“良辉,不要胡说!”
“本来就是嘛,几乎一周就有好几个,今天人更是多。”男人一脸不屑。
“真是麻烦了。”毛利兰想起身鞠躬。
梁清念一把将她按回去:“这位先生,我们只是借个宿,不用这么大恶意,而且,这房子据我所知亨利爵士留给他夫人,也就是你祖母的,还轮不到你来指使。”
男人显然愣住了,随即更加气焰高升:“那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房子迟早是我的,等这个老太婆一死,就是我的!”
“我看不一定哦。”楼上又走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看样子应该和良辉是堂兄妹,年龄差不多,“奶奶不一定会把房子留给你。是不,奶奶?”
老夫人并不答话。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你姑父在睡觉,世云你先去把茶端来吧。”彦希美惠转移话题。
“房里的佣人那么多,你也没断手断脚,你的宝贝儿子也活着,管我这个侄女什么事?”世云明显有些生气。
彦希美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住了嘴,进了厨房。其余两个年轻人也离开了。
柯南和服部平次在一旁神色凝重。
“小兰,我们也去帮忙吧!”远山和叶从一旁起身和毛利兰一起离开。
“我是否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家一直都是这样吗?”毛利小五郎出声询问。
老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也可以这么说吧,让你们看了这么一个笑话。毛利先生,难为你了。”
“哪里。还得感谢您收留我们呢。”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雨一时半会儿也挺不了,明天你们可能还得再待一天。”说完,老夫人起身回房间。
“浅羽小姐,方便聊一会儿吗?”柯南问。
“你看我这身上也湿了大半,我先回房洗个澡吧。一会儿九点半来我房间吧。”梁清念叹了口气。
梁清念随一位女佣来到西楼的二楼,安放下了行李,洗了个澡,刚换好衣服,就听门被扣响。
她擦了擦头发,起身开门。
“打扰了。”柯南和服部进来。
“随便坐。”梁清念走到沙发上坐下。
柯南和服部也跟着坐下。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也知道工藤变小了?你也是组织的?”服部平次率先开口。
梁清念眨眨眼睛:“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柯南连忙抢过话头,“我是想问有机会拿到A药吗?”
“已经找到资料了。只不过在我的同伴那里。”
“能配出后给我吗?”
“再说吧。”
“我们是统一战线的吧?我们可以合作啊。”
“大姐,别犯傻,你们公安也不可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我们合作会更快。”服部平次开始不耐烦了。
“是吗?”
“当然。”柯南点头。
“行。我会考虑的。至少现在可以互通情报吧。”梁清念松口。
“真的?太感谢了。”柯南眼睛一亮,“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借宿,车抛锚了。”
“我们从东楼那边看见你把车停在路边走过来的。”
梁清念有些尴尬:“我过来帮朗姆办事。这边地下室有一份文件。”
“现在要去吗?”
“嗯。”
“可以和你一起吗?”
“随意。”
不多时,三人拿好东西,又回到主楼,开始找暗门。
这时,响起了钢琴声,弹奏的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但是几人转了一圈,也没看见钢琴房。正准备继续查看,就听见一声惨叫。
三人一对视,连忙打开灯,往三楼冲去。
“发生什么了?”梁清念问一旁捂着嘴的女佣。
“出人命了……”
梁清念往屋内一看,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躺在血泊里。
“小兰,报警!”毛利小五郎也上来了。
“好!”
“这是怎么了?”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站在楼梯口。
“这位先生是?”
“彦希圣琦,我的长子。”老夫人被世云搀扶着上来。
“请大家先到客厅去吧。”毛利小五郎建议。
待大家都坐在客厅,毛利小五郎开始了基本的询问。
“请问大家九点到十点之间在干什么呢?”
“我先说吧,世云扶着我去了主卧,我和她在房间里聊天。”老太太道。世云点头。
“我也要吗?我在房间里打游戏。有游戏记录的。”良辉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父亲。
“良辉!你爸爸他死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态度?!那是你爸!”彦希美惠有些歇斯底里。
“你不也希望他死吗!他死了你就可以拿到高额保险金,他的公司也会是你弟弟的!你才是最大受益者!!你还来说我!!!”良辉吼回去。
这回轮到彦希美惠不吱声了。
“姑母,我看您和您的宝贝儿子都脱不了干系喽……”世云一脸得意,“杀了自己的丈夫,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住嘴!”一楼次卧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出来了。
“爸。”世云低下头。
“毛利侦探,久仰。我是彦希奉律,你好。”
“这房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梁清念无语道。
“我一共三个儿子,去年意外死了一个小儿子,就剩俩个了,奉律的夫人也在去年过世了,不算你们的话,屋里就我们六人,现在圣琦死了,就五个了。”老太太语气格外平静。
一阵沉默。
“你不是也有杀人动机吗?我爸把你董事长给抢了,你心生恨意,说不定摸黑把他杀了!”
“胡说!我爸怎么会杀那个畜生?!他还嫌脏了手哩!”
“住嘴!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老夫人使劲跺了跺拐杖:“我的遗产不会给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死后,遗产将会捐给福利院。记下来,夕颜!”老太太对一旁的女秘书说。
“是!”
屋里的火药味依旧未减。
“爸爸!”毛利兰和远山和叶跑了过来,“电话线都被雷给劈断了,管家先生现在在维修,一时半会儿报不了警。”
“那我们先简单验尸。”说着,毛利先生带着几人上了楼。
梁清念之前当过法医,于是和毛利小五郎配合着验起了尸。
“死者应该是在七点到九点之间死的。”
“是被犯人从背后切断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而亡。”
两人简单分析后,用相机拍了照,关上房门,回到客厅。
“我是八点四十到的这里,然后就一直和你们大家待到了九点过。”梁清念说,“所以你们可以告诉我八点到九点之间有什么怪异的事发生吗?或者你们的不在场证明。”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是七点的样子到的,老夫人给我们准备了晚餐,我们从七点十五开始吃饭,吃到八点左右结束,当时奉律先生和死者不在餐桌上,中间美惠女士离开过二十分钟,良辉先生开饭二十分钟离开了,一直到你来他都没再回来。世云小姐和老太太中途都与我们呆在一起。”毛利小五郎将所有所知道的信息的大致说了一遍。
“所以说,中途离开的人都有嫌疑。”梁清念言简意赅。
“什么意思啊!?我会杀了我爸?”良辉又怒了。
“我又没说你是凶手,你这…..算是做贼心虚么?”梁清念睨了他一眼,良辉被她的气场所压迫,坐了下来。
“那么,请各位先暂时不要离开这里,因为我也不确定凶手是否还会杀人,先请各位不要走散。”梁清念叮嘱,便和服部平次、柯南一起去调查。
临走时,梁清念随口问了一句:“屋里有钢琴吗?”
“有,在北楼有一间钢琴房。专门为我的小儿子北辉建的,他生前是个出色的音乐家,可惜了……”
梁清念颔首,跟上柯南。
“屋里没有任何线索。”
“也不像是入室抢劫,应该可以排除是外人所为,凶手应该就是他们几个———”服部平次话还没落,又是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