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仙人……!”话未说完,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一只锦球骨碌碌滚进来,由快到慢逐渐停下,跟着进来的便是绝色的人儿。如画的眉眼低垂,生得唇红齿白,细眸流转平添妩媚,只是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冷气,令人望而生畏。
众人噤若寒蝉,目不转睛地看着连夜走进来,不疾不徐,目光平淡的掠过每一个人,似漫不经心,但每个人都像是在刀尖在心头上摇摆不定。
待他捡了球出去,空气仿佛才终于继续流动。
“翁仙人!不铲除祸患不足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翁雁尘目光不舍地从门口挪开:“此事本尊自有定夺,还请诸位不必担忧。今日仓促一聚,想必各自都是百忙之中,贵派繁忙,各自请回吧!”
“翁仙人!”眼看要起身,一旁的弟子识相地上前拦住,再看翁雁尘早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
玄玥山后山面有一处落花林,幽鸟常鸣,浑然天成,听说是翁雁尘专门为某人准备的。用他的话说,夜儿生性自由,素来闲荡惯了,虽说心甘情愿跟着他来到这玄玥山上,但终日闷在这山头怕闷着他了,遂命人依山傍水造了这落花林,为博美人儿一笑。
待吃了点心,连夜闲了无便事转到这里,仆从和侍奉的弟子就在远远的地方观望——过去的话是不用人跟随的,况且连夜也不喜欢被人时刻盯着,但现在不同,他现在就像是一只时刻都需要监视的野兽,令人戒备。
翁雁尘过去时,手势让下人悄悄退下了,往前走就看到连夜坐在溪边突起的巨石上,一只黄蝶收拢了翅膀停在他指尖,指如削葱根,自成风景,竟胜过身后花林灿烂。
“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翁雁尘刚走近,连夜便微微抖了细密的睫毛。对上他雪蓝色的竖瞳,翁雁尘忍不住痴痴多望了一会儿。
“夜儿怎么会这般想?”翁雁尘含笑在他面前蹲下,拾了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吻:“本尊爱而不及,关你作甚?”
连夜问他:“那群人你打算怎么办?”
“由他们折腾,折腾累了便会回去吧?”翁雁尘细心的帮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十指相扣。
“不论如何,本尊定不会让夜儿丝毫受苦。”
……
是夜,这山上是黑得要早些,却是要比往日热闹许多。白日里没说动翁雁尘的人大都留下来,多是些执拗之人,索性这里地方够大,便安排了他们在这里暂时住下。
暮色已深,只余竹林房屋里的烛火闪烁。
“若不是我们之中无人能敌那妖王,至于现在低声下气来劝说翁雁尘?”屋子里传来一声闷咳,不多时见得一人挑了盏灯出去。
“翁仙人的强大世人皆知,我们又能如何?早就听说他同那妖王有些撇不清的关系,不然当年也不会大费周章留下妖王,这下看来确实不假。今日正殿里那便是妖王吧,生得一副狐媚,就算是翁仙人也怕难过美人关!”出来那人咂咂舌,看着空地便将吃剩的茶水洒了,目光所及忽然出现一双锦靴。
“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