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刚回到沈府,便觉得府内气氛不同寻常前厅多了许多暗卫和护卫。
她迟疑的往内堂走,那些人并没有拦她,许是他兄长提前打过招呼。
一进内院,她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坐在内厅,同她兄长不知在攀谈这些什么。
她兄长沈流越一见到她,便匆忙上前交代,“此人乃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司南昀,是护送平柔公主来平京城的,恐怕要在咱们家寄住一段时间。”
沈流年有刹那恍惚,她是昨日见到的司南昀!
那人在对他笑,他的笑显然是带有好奇和侵略性的,好似久别重逢。
特别伪善。
“民女叩见司南大人。”
她向司南昀行了一礼,毕竟他是朝廷命官,她哥哥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
沈流越则是赞赏的看了看自家妹妹。
“司南大人,这正是舍妹年纪尚小,礼数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司南昀似是不甚在意这些,“本官才应当说声抱歉,这几月多有叨扰你们一家!”
他直勾勾的盯着沈流年,沈流年觉察到他目光的不善,便轻轻拉了拉沈流越的衣摆,小声说道,“哥哥我有些累了,想回后院休息。”
不知怎的,沈流年总有些怕他。
“舍妹昨日在瑞王府待了一夜,今日也有些疲惫,还请大人见谅,晚间我在府内设宴款待司南大人,还望司南大人赏脸。”
沈流越将妹妹挡在身后,阻挡了司南昀的视线,并摆摆手,示意流年离开。
直到入了内院,沈流年才感觉到附着到她身上的视线和压迫感消失,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昨日见到他时沈流年便觉着他不好惹,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要靠近他。
他很危险!
用过晚饭后,沈流年最喜欢坐在院子里的花架秋千上,可以坐在上面迎着晚风。
她很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早上可以迎上晨间的第一缕阳光,暮间可以吹着晚风,它就像阳光和风一样,能走遍这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她随着秋千晃荡,眯着眼睛怅望未来。
突然有一双手轻轻推动秋千,沈流年尚未反应过来,只能暼见身后一点衣袍,便随着秋千摆动,她吃力的往身后看。
又是司南昀!他就那样一脸笑意的站在原地。
沈流年并不喜欢他的笑,更不敢去窥探那笑背后的深意,仿佛每次和他对视,他的笑背后总有更深的见意,她害怕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那双看似平静如水的眼眸,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当秋千再次落回原处,司南昀刚想推,沈流年便麻溜的侧着身躲过,从秋千上站起身来。
“司南大人。”她想拉开与他的距离,可他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无法挣脱。
“司南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您逾矩了!”沈流年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们二人队持了良久,久到沈流年的丫鬟妙音出来寻她。
“小姐,老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沈流年匆忙挣脱开司南云的手臂,一见到妙音,她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逃也似地离开。
身后的男子发出一声轻笑,她怎么和初见时一样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