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哪儿有高领的,多不舒服啊。”男孩的脑袋毛茸茸的,在毛巾中挣扎。
“还有,”家主完全不顾他的抗议。“这几天家教就不用上门了。说少爷还要养伤。”
“我伤的是腿,又不是脑子……等等。”舒听到家教不上门,整个人都快乐起来。“哦,对啊,我要养伤。”这么一想还是很赚。
老哥的休息变好了,他不用上课。好像挺双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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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吃完饭,他被迫套上了高领卫衣,然后去花园溜达消食。初春的花园没有五月好看,但舒没有那么多要求。繁花似锦好看,稀疏零散也好。当然,有茁壮的瓜苗就更好。
男孩美滋滋地观察了一会儿幼苗的长势,慢慢往回走。这宅邸实在太广阔,这样走了两圈就到中午。饭后,他又晃了一圈,走回去午睡。
午睡时才发现,宿舍里不到90公分的小床被换成了一个一米二标准床,枕头等等都升级。还好这次他机智地提前藏好了手稿。舒非常高兴,抱起他的咸鱼抱枕:“鱼哥,床变大了,以后不怕挤着了。”
管家:……
当晚,舒才发现自己失算。他睡到半夜,老狐狸就不请自来。
只不过这次,忧忧不用他拉,非常自然地往他床上钻;而且人不甚清醒,却不忘把那个可怜的咸鱼抱枕从男孩的怀里掏出来,甩得远远的。
床对两个人来说依然不够大。长发男子带着一身凉意躺进来,然后就把男孩圈在怀里,也不言语,就贴着脖颈听心跳。
舒睡得迷糊,没有力气赶人。他伸手拍了拍男人有些僵的后背。“……放松点。”他咕哝着。“睡吧,晚安。”
这一晚老哥比之前安分。
睡梦里他好像梦见老哥变小了,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赖在他怀里。舒还是成年的样子,好说歹说,哄变小的哥哥睡觉。而且手法都非常熟练。
这个梦真离谱。舒记得自己小时候很乖,怎么哥哥变小了就这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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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无外乎如此。他们白天碰面很少,交流多半不了了之。但每晚忧忧必定造访。而且睡相也不踏实,总是蹬着眼看他,有点风吹草动就把他抱得更紧,怪吓人的。没多久就要确认似的动一下,咬一口睡衣,好像非要毫无阻隔地贴着他才能安心。
其实这么紧贴着也挺怪的。舒记忆虽然模糊,成年后就不和哥哥这么亲近过。小时候为了取暖,两个人才贴得那么近。
不过梦游这个事情,白天的老哥是不认的。他想拒绝都没办法。晚上如果他敢提,哼,那就等着被勒吧。等等,这样看精神分裂好像更严重了啊。
老哥的睡眠为什么这么差还梦游这个问题,他也问过W医生。医生只说过去思虑太重,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
舒听不太懂,只能将就着。白天再想办法补觉。
可橘毛并不肯放过他,又过来找他。
“啧啧,联盟有了消息。他们正在和人权联合会合作。”
“啊,真的?”
“是的,联盟最近把组会地点都设在炸鸡连锁店,还一次性充值了3年会员,现在两边合作进展飞速,解锁了很多有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