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罪恶。谈斯瑀理性回归后才有一种在玷污最纯洁的一块玉的感觉,本质上他才是恶劣的那个。
可是,咏芽说,“爸爸。”
“嗯?”
“对我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可以吗?”她困得闭眼,用眼睛贴他的下颚,喃喃地撒着娇。
“我喜欢你,喜欢你吻我,喜欢你身上所有的味道,喜欢你那种想要吞掉我的眼神,喜欢被你玩得湿漉漉的,被,喜欢沾染你一切的一切。拜托,我们可不可以做恋人,”咏芽在他耳边气若游丝,“我已经长大了。”
“好,”谈斯瑀说,“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但你在我这永远可以是个宝宝。”
“我是女人,我是谈斯瑀爱的女人,”咏芽绷着精神纠正他,“你说。”
谈斯瑀难得脸红,人到中年,又太久没有情爱,说起情话就没年轻那会儿自然了。
“谈咏芽,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以后每次腻歪我都说一遍给你听,你要听好了。”
哼。
…
那时候,天气很热,收衣服时伸出阳台的手能感到风是热的,地面和树叶是发光的,瓷砖地板、照在床上一米阳光的被窝一角是烫的,浴缸里的水冷了可以重新加,毛巾永远洁净如新,墙角的鹅掌开得亭亭净植,咏芽珍惜这样的日子,好像世界上所有处于酷暑中的人都待在家里乘凉,因此世界是安静的,时间也是缓慢地。
她早已懂得分别的重量,对来之不易的一切感到幸运。她像个海狮一样,趴在谈斯瑀赤裸的身上,谈斯瑀喂她吃圣女果,她会抬头等喂,其余时间都在贪恋他的体温,肌肤,有时候是他胸肌上淡淡沾惹得那一片都亮滑滑的,才舍得咬他一口,像顺毛的猫,淡红色的牙印,是小姑娘的恶作剧,是她企图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他自然而然地纵容。谈斯瑀会舍不得她,这不奇怪。
可是他仍要决定送她去濑北留学,电话打到学校班主任着手了解,回家时咏芽已经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
“谈斯瑀,我不去濑北!”
“在哪我都念得好书,也没有非要去这么远、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是我去了,您能放心我吗?想必不能够!”
她现在一闹小情绪整个家都变得好像很吵,谈斯瑀闻言时抬头,她已经找到厨房这边来了,看着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去了濑北也可以电话视频联系,或者我坐飞机来看你,而且又不是不回来了,为什么不愿意。”
“不想就是不想!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咏芽大声说,“一点都不。”
饭已经做好了,谈斯瑀穿着围裙,心平气和地端着菜出来,咏芽还在原地站着。她自然是吃不下,有点轻微泪失禁,此刻明明没理由哭的,可就是受不了谈斯瑀冷漠的样子。
“你说话啊,”她语气弱了些,心沉沉地泵动,“我不想去濑北……”
“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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