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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迦玛’登陆，台风肆虐，汤山部所有的学校都停课了一个月，交通秩序重新恢复以后，天空依旧是混沌、阴霾密布的，风出奇地凉快，街道上有扫不完的落叶，热饮店的生意开始好起来的时候，咏芽继续前往自习室。

那时，自习室老板家的儿子京一也在此备考，偶尔有什么问题，作为大哥哥的他总是义不容辞。

万圣节那天，节目气氛浓厚，京一邀请咏芽一起出门玩，咏芽欣喜赴约，在新开张的一家圣地亚哥特色西餐厅，咏芽落座后还未意识到隔壁桌那个盛装出席的女人是谁，直到她与对面的男性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低语了几句什么，从包里拿出纸巾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的那一刻，与刚好抬头的咏芽四目相对，咏芽的目光瞬间惊诧而不可置信。

京一说完好玩的事，笑得晴朗，见她心不在焉，“怎么了，不好笑吗，那我再换一个讲讲？”

“京一哥哥，如果你发现，和你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怎么做？”

京一呵呵一笑，“我会和你一样，到处问。”

“如果你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的话，你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京一难得摸摸她脑袋，感叹道，“你是个早熟但智慧的小姑娘，一定知道不能意气用事的道理。”

哦，是吗。

咏芽提着没吃完、京一帮忙打包好的蛋糕，婉拒了他想送她回家的好意，独自坐车回来了，文婧阳在拐弯的梧桐路街口，似乎是在等她。

咏芽现在看她充满了厌恶。她的长发秀丽，五官长期浸润在昂贵的护肤品里，还是风情万种的模样，她接收过来自谈斯瑀最好、最诚挚的喜欢与爱，他们手牵手走进婚姻殿堂向彼此许下相濡以沫的誓言，她又背着他与别人约会，在谈斯瑀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了越界举动。

如果不是退学，就不会来到自习室，如果不是今天出去吃饭，就不会撞破这一切，一切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文婧阳却没有她想象中虚心的态度。

“你今天不是上学吗？”

“我提前放学了，外面有点冷，我先上楼了。”

“你没什么想问的？”

咏芽停住了脚步，回头，终究是避免不了冲动一场。

“如果不是在餐厅撞见你，你还打算瞒着我们和爸爸多久？”咏芽很少叫她妈妈，她没有与她建立过亲密感情，“爸爸对你那么好……”

傍晚的风有些凉意，借着路灯的光，文婧阳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破碎感，她来了快三年了，自己从没给她任何关怀，在她心里，她简直坏透了。

可是答应照顾她，是谈斯瑀唯一拜托她的事情。

咏芽越是细想，就越觉得像毫无方向的小船，“如果你不喜欢爸爸了，至少也要向他坦白吧……”

咏芽几乎要羞愧，她的妈妈为什么不像任何人的妈妈那样……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