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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即将搬进另一个教室，班上被告知提前收拾着书本放过去。上楼梯时咏芽被人拍了拍肩膀。

“大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孔繁一一贯游刃有余攀谈，“和我一起毁灭世界吧，让坏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你想要整个学校都妥协，可是我想要安安心心毕业，”咏芽话说至此了，“我讨厌许绍维，但是他不配影响我的学习、学业。如果我想跟你干坏事我早就上头答应你了，你不用再费尽心思说服我。”

“你甘心做个缩头乌龟吗，我都看不下去了，每天像个男人婆一样被叫去操场跑步。”

“已经丢了半个学期的人了，你觉得我还在意吗。”

咏芽抬膝将即将要落空的书接住，抱稳，毫不客气地离开了，孔繁一没有给她让道，擦着她的肩膀过去，正要上楼，有个人跟在后面叫住了他。

明珺试探的目光中带着坚定，“孔繁一，我们聊聊吧。”

永珠在家把瓶瓶罐罐都摔了个稀烂，像是才从文婧阳嘴里听说旅游的事，咏芽还没进屋就听到她歇斯底里的控诉，她的声音和窗子透在院里的光一样刺眼，“为什么daddy没有带我出去？我考得比她好、我明明才是名正言顺的第二名，daddy为什么只带她一个人去海边玩？”

哐当一声，又是瓷器被砸碎的声音，文婧阳安抚她：“好了，你姐姐放学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别当着她面说这个，已经过去了，下次你爸再回来我就让他带你去玩，去迪士尼，如何？”

“和daddy去濑北她也配？她就该一辈子待在乡下，凭什么来搅和我们家的好日子？我已经因为她在学校受尽白眼了，mommy啊，你不知道同学都怎么说我，搞得好像我们家家教不严格，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和她一道坐车去学校的……”

咏芽已经不想在院里喂蚊子，铁着脸进屋，永珠还在气头上，见到她也丝毫不心虚，绕道回房，仿佛刚刚的暴躁公主只是过眼云烟。

明珺爱友心切，孔繁一的计划她都一五一十地记住了，晚上指挥阿铨送她先来一趟咏芽家，明珺是大家闺秀，次次见文婧阳也是彬彬有礼，不愧书香风范，优雅上楼，叩门进去，看到在阳台上浇花的咏芽。

“你没门禁了？这么晚还跑我家来。”

明珺小心翼翼地熟悉着她房间，太久没光顾，走近了才发现她送咏芽的那株鹅掌还在，“我妈去Paris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咏芽，我来是为了与你说一个很好、很万全的计划。”

咏芽放下喷壶，凑近了很多，印在茂密深绿中几朵冷‍‎‌美‍‌‍‌‎人‍‎玫瑰旁的雪嫩脸颊，润软玉肌，清贵俏然，与明珺那样眼波盈盈的憨甜感不同。

“孔繁一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他就是个疯子。”

“你听我说，这次你都听我的好不好，你不用出面，你可以在我们实行计划那几天直接像教导主任请假然后溜走，剩下的我们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