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顺着对方粗糙的手缓缓移到他的脸上,神色担忧,又有些难过。
“炭治郎?”
“你的身上也有伤,你也不要再乱动了。”一脸严肃地从津岛叶手上夺过冲洗伤口的消毒水以及其它医疗用品,用着刚才津岛叶的手法进行处理。
片刻后,灶门炭治郎才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对不起,帮不上忙。”
让刚找过来的伊之助找了些树枝,再劈开,撕下自己身上的羽织将骨折的胳膊固定好。
听到这句话后,津岛叶诧异抬头,“你被刚才那位传染了对不起病毒吗?”
“还有这种病毒吗?!”
结束完伤口的处理,炼狱杏寿郎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也多亏他的呼吸并不虚弱,能显示出他此时的状态。
否则他们说不定以为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好愤怒,也很伤心。”灶门炭治郎眼中出现一丝茫然。
想要嚎啕大哭的伤心。
可炭治郎不是个敏感多思且负能量爆棚的人。
“没事的。”津岛叶安慰道“我们都还活着。”
伸出另一个只是擦伤严重些的胳膊,津岛叶用他的食指尖戳了戳炼狱杏寿郎的脸。
因为失血而有些泛凉,但呼吸还算比较平稳,睡得很死,完全不在意队友的触碰。
所以,其实是晕了吧?
“后勤的人还没有来吗?”
“还没有。”灶门炭治郎也有些着急。
外伤可以处理,可是内伤呢?他们这种非专业人士不行啊。
着急也没什么用,津岛叶有些无奈,“大概是距离紫藤花之家太远了吧。”
清晨的阳光比较轻柔,平静地仿佛之前剧烈的战斗没有展开过似的。
津岛叶抬眼望向太阳,“说起来,那位珠世夫人见过鬼舞辻无惨吗?见过他动手吗?”
“他的身体强度不知道怎么样。”
然后扭头突然对着在思考的灶门炭治郎说出一句话:“我先睡了。”
“啊?”
没等他反应过来,津岛叶护着骨折的胳膊缓缓躺下,再闭上眼睛。
他也先躺一步。
胳膊肿成馒头,体力耗尽,另一只胳膊也哗哗流血,捆着被消毒水浸湿的羽织布条才勉强慢了点。
实不相瞒,他觉得自己也有点凉。
几乎是躺下来闭上眼的瞬间,便感觉自己沉入一潭死水,不断下沉,失去意识。
不知过去了多久,津岛叶在迷迷糊糊中,能感觉到周边有低声交谈的声音 。
感觉到有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是茧子的手仅仅只是碰了一下就立刻收回,然后用皮肤更加光洁的手背再次触碰。
有一瞬间,觉得此刻就像发烧会有人将药和热水递到床前的童年时期,带着令人安心的温馨……
对于这个人是谁,他有了想法。
鳞泷左近次。
醒是不可能的。
但他的睡眠质量更深更沉,过了段时间才又做起梦,在这个鬼灭之刃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在眼前快速闪过。
最初认识的那个已经不记得脸的那位剑士,提醒他紫藤花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