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身上刻着的,是关于三百忠魂之事。
谢危默默握紧了柄身眼神凛冽起来,平南王的人终于忍不住在宫中开始动手了么。
谢危“内务府中居然混入了平南王的人。”
沈琅“谢卿安知这是平南王的手段?”
沈琅的神色明显的顿住了,对谢危也生了试探之心。
谢危“三百忠魂案乃是大乾之殇,除却平南王此等反贼,臣实在想不到还有何人做此事。”
沈琅注视着谢危,一双眸子深处不停变幻。
沈琅“谢卿说得有理,可是这平南王远在江南,怎能将手伸到皇城之内?”
谢危单手一握牢牢的将玉如意抓在手里,此刻他行事回话不可有半分出错,若有一丝不对只怕便会如了公仪丞的意了。
“这恰恰说明,他们的手已经伸至宫中了,这段时日,京中频频出现逆党作乱,却只是做些刺杀之流的小把戏,如今看来,他们这是为了声东击西。以此掩盖他们在宫中的行径。”
谢危没有说谎,从层霄楼到深夜遇刺,都是公孙仪的派人做的。
谢危:“前段时间兴武卫跟刑部百般搜查却没有结果,原来都只是障眼法。”
沈琅“竟是如此,这老匹夫用心果然险恶,非百死难解朕忧。”
沈琅一听果然震怒,他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层关系。
谢危“圣上,平南王此举是为了惹得京中大乱,动摇我朝之根本,”
谢危俯身作揖,神色恭谦,声音沉稳:“这玉如意案要查,但不能大张旗鼓地查,否则动摇人心,恰是中了乱党下怀。”
沈琅“不错,朕知道该怎么做了,得卿如此,朕心甚慰,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危前一秒出后,后一秒屏风后马上闪出一道人影,竟然是定国公薛远。
沈琅“舅父如今,可放心了?”
原来这是薛远与太后布下的试探之局,意在试探谢危是否平南王的人。
而谢危成功地打消了沈琅的怀疑。
*
泰安殿外,众人跪在门口等候,薛姝与沈芷衣还有沈鸢都在殿内,她们跪着一排。
姜雪蕙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令众伴读起身候着,不用再跪着,方妙起身站不稳雪蕙顺手扶了一把,不曾想与沈玠的手相握,这一幕又正好让薛姝看见了。
姜雪蕙一惊,急忙撒开行礼,“殿下。”
沈玠对她温和一笑,“无妨。”
薛姝轻软的声音响起,“殿下可算来了,太后还在里面等着您呢。”
沈玠走向站在上首的薛姝,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徐嬷嬷,夜里太凉,不如让她们先回去吧。”
见沈玠发话了,薛姝也忽然好心起来了,“是啊,徐嬷嬷,这伴读都在宫里,横竖也走不了,若有事再使人传唤她们便是,便不在此受冻了吧?”
徐嬷嬷:“既然殿下和薛姑娘都开了口,你们便先回去吧。”
“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向旁人提起半字。”
众人行礼称:“是。”
沈玠率先进去了,薛姝站在原地暗暗打量着离去的姜雪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