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讪笑,拿着酒杯手足无措,
燕临“你说那个青锋,我让他去拿几坛美酒,怎么就来,我去催催他。”
燕临“你们先坐,先坐啊。”
燕临急忙溜了。
燕临走后,姜雪宁沉下脸来,眼色冷厉,
姜雪宁“若我没记错,上回我已经提醒过周大人不要招惹燕临,你是铁了心要趟这趟浑水了?”
周寅之想着昨夜约沈鸢在白果寺,询问她如何做,她只是告诉他如实所说。
周寅之“姑娘,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就算不是周寅之来做,也一定会有王寅之、赵寅之、李寅之。”
周寅之“姑娘,我是知道您今日要来,所以昨夜才留在侯府的,我就是想跟您见一面,请您点拨一二。”
周寅之询问姜雪宁,这必死之局,该如何化解。
姜雪宁有着上一世的经验,很快道出:“是薛家,想要伪造燕家与平南王勾结的证据,对吗?”
得到周寅之肯定的回答后,她又道:“圣上忌惮平南王颇深,薛家想要扳倒燕家,必得是个抄家灭族的大罪。”
“燕家世代忠良,他们难以如愿,所以我才猜测他们想要伪造证据。”
周寅之:“姑娘聪慧让周某弗如,我真的已经听您的话,我不再去偷、不再去找侯爷的印信跟笔迹了。”
“可是国公他真的是苦苦相逼,我,我本来想着,随便找点笔墨糊弄过去便罢了,可是谁承想我竟发现了件大事。”
姜雪宁顿感不妙,忙问:“何事?”
周寅之将在燕牧书房看见烧毁的书信上的徽记告诉了姜雪宁。
姜雪宁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周寅之:“我在兴武卫当差,平南王的徽记我见过太多次了,怎么可能看错。”
周寅之“姑娘,这件事真的是非同小可,我理应上报的,可是这件事如果让国公知道的话,那燕家必遭难。”
周寅之“我呢,也注定成为那被烹的犬牙,所以姑娘,接下来周寅之该如何行事,还请您明示。”周寅之作揖请示。
姜雪宁冷笑:“我还当不起周大人的礼,诚如你所见,我想帮燕家,但我同你一样都是小人,小人以利而合本也没什么,眼下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想取你性命却是易如反掌,你信吗?” 周寅之:“是,姑娘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侯府的话,我够死上千百回了。”
姜雪宁叮嘱周寅之,那封被烧掉的信,万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可定国公实在催促周寅之催的太紧。
姜雪宁:“他们想要伪造就必得要燕侯爷的笔迹和印信,笔迹本也易得一寻常奏章上都是,你且先拿一些字帖搪塞过去,拖一些时日再说。”
周寅之还是犹豫,“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姜雪宁黛眉微蹙,丹凤眸中闪过沉思,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
姜雪宁“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有句话说得不错,就算不是你周寅之,也会有旁人,你且将你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诉燕临。”
燕临,你也是时候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