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沉吟片刻,终是允了:“好,这也不为过,从明日起,每日卯时,来院中找我。”
“谢谢大师兄!”芙蕖雀跃道。
陵越转身出门,心道:接任掌门后,便无此快乐的日子了,就让我最后放纵自己一回吧。
翌日
芙蕖蹑手蹑脚地走到立于树下的陵越旁,正准备吓他一跳,怎知她还未开口大喊,陵越就淡淡说道:“都多大了还想着吓人,”转过身来面对芙蕖,“大师兄若是感觉不到,就妄我多年修习了。”
“大师兄!”芙蕖被拆穿了,有些恼怒,“芙蕖玩玩又如何?”
“大师兄心中只有练剑和修习,有半点芙蕖么!”芙蕖最后一句嘟囔道。
陵越听闻一颤,只是淡淡道:“还练不练剑了?”
“练!师兄我们今天练什么?”芙蕖立即精神抖数。
“昨日你那剑法的剑花,是不是怎么也练不好?”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莫不是昨日在看着我?芙蕖心道。
陵越一慌,忙道:“看看你的 m手腕便知。”
芙蕖往手腕一看,通红的。大师兄修习多年,这点还是看得出的……原来是我想多了。芙蕖心中一空,有些失望。
“你再练一遍给我看看。”陵越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好。”说罢,芙蕖便拉开架势,练了起来。当到九剑花那里,还是没有任何进步。芙蕖心中懊恼,悻悻地看向陵越。
“我练一遍给你看,仔细看着。”芙蕖听闻点了点头。
陵越一边练,口中还不忘指导:“将内力汇于腕中。
“剑花要快。”
“实战时有乱敌之效。”
芙蕖仔细看着,心中默默记着陵越所说。
陵越练完后,对芙蕖说:“你再试试。”
“好。”芙蕖闻言,将注意点在心中默默过了一遍。确保无误,便小心翼翼地开始耍,唯恐令陵越失望。
又到了建华那段,芙蕖将全身内力汇于腕中,怎料内力不够,快要完成时,还是卡住了。芙蕖不肯服输,且又因陵越在侧,竟硬生生地掰了过去。
“咯吱”,手腕传来响亮的一声,她手中之剑“哐当”落地。
她整个人因内力未收稳,直直向后倒去。陵越本想抓住她的手,却想起她的手伤。无奈之下,陵越只好一把搂住她的腰。
芙蕖本以为大师兄不会救她了,已绝望地闭上了眼,心道这下不摔成个残废什么的,就是老天在帮她。
结果,老天的确在帮她。
芙蕖只觉不再下坠,便睁开了眼,见是陵越,挣扎着要起来。
“大师兄不该救我的,若是被其他师兄看见了,定要说三道四。”怎料却触及手伤,痛得泪水直流。
“你别动,怎么这么拼,不过剑法而已,内力不够慢慢练,现在好了吧,骨头错位,看你怎么用功。”陵越口气中竟带些担心的责备。
芙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大师兄你还说,人家还不是因为……”说到这儿,赶紧住了口。
“因为什么?”陵越挑眉。
“啊……没什么。嘶……好疼。”芙蕖连忙挑开话题。
陵越将她扶起,坐于湖边,抓着她的手说:“会很疼,你忍着些,等会儿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发泄掉些。”
芙蕖乖巧地点了点头。
陵越跟她闲聊着,芙蕖起先还有些迷惑,腕上突然一痛,此时她与陵越极近,竟咬着了陵越的肩膀。
她只知道腕中很疼,想办法发泄,也不管这是陵越的肩膀了。
陵越闷哼一声,生生忍住了。
接骨完了之后,两人皆痛得大汗淋漓。
芙蕖心疼地看着陵越肩膀上的血,自责地说:“大师兄,对不起,我……”
陵越宠溺地笑了笑,说道:“接骨很疼,师兄知道,这没什么,不要自责了。你刚才内力还未收稳,所以会站不住,来,坐下运功试试。”
芙蕖点了点头,单手运功,却几欲晕厥。
陵越坐下,用自己的内力将她体内的内力收拢,再顺着经脉流入身体的每一处。
芙蕖只觉浑身似乎脱胎换骨,暖暖的,很舒心。
“谢谢大师兄。”运功完毕,芙蕖忍住手中的伤痛感,挤出一笑说道。
“客气了。”陵越只是点点头,起身负手而立。
芙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兄,我能帮你包扎一下吗?这是我弄的,我必须承担责任。”
陵越微愣,收敛了嘴边的笑,说道:“不用了,大师兄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芙蕖沮丧地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道:“哦。”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丝绢帕,递给了陵越。
芙蕖的手很巧,兴许是做了多年剑穗的缘故,上面一朵芙蕖花精致得很,帕角还绣着一个“蕖”字。
陵越思量了许久,芙蕖都准备收回去了,这时陵越伸出手接了过来。
“我会处理伤口的,你的手也要注意。练功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两天你就好好修习内力、打好星蕴基础还有看一些剑谱和医书,学武之人,随时都可能受伤。虽说近日你多加练习,内力已然不错,但是学无止境,切不可骄傲。现在就去吧。”
芙蕖得到大师兄的肯定,一扫郁闷,手伤好像好多了,便带着一丝得意,去藏书阁借了些书,回到菡萏台研读了。
中秋将至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五月之期转瞬即至。
兴许是陵端放水,兴许是芙蕖的确技高一筹,芙蕖胜。
涵素看着执念如此之深的二人,叹着气允了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