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腰牌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大理寺,后来随着士卒到达了狱前,余淮恩嘴角溢着血,那张脸秀气英俊,眼眸中却缀满了落寞,看到燕令安到来他扯出一丝讥讽的笑,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可怜他燕旭千算万算,一朝其差,毁了这整张网,你这张脸就是个祸害,早就应该把你千刀万剐”
燕令安上前一步钳住他的脸,迫使其与之对视“是么,我就问你这般帮衬着燕旭,到了如此的地步后悔吗?”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就以为他花承光是什么好东西,那沈家邢家又是什么好鸟,我告诉你什么狗屁大周那些繁荣背后是什么?我问你你懂些什么,我凭什么后悔”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声音喊的嘶哑,回荡在牢间,手腕间的獠栲晃的叮当响
“我们所做的事都是一样的,凭什么你们是正统到了我这里就是反贼盗匪了,这天下的主人就该有能者上位,他花承光一个草包皇帝能靠得住多久?”呼吸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
“那乐家何尝不是满门忠臣,风光无限,可最后呢,不照样全死了,这就是拜他所赐,囚禁者岳芊琴绑着沈家,最后呢人心合离,简直愚蠢至极”
一字一句的说着,越发的铿锵有力燕令安不禁松了手“然后呢,我不在乎我是谁啊,我只和你说我要的是这江山社稷,这权势滔天,其他的我都觉得不重要”他的眼神中带了些玩味,与美艳的五官相衬,冲击感十足眸子底下的野心在燃烧在怒发余淮恩盯着他笑了。
“我们确实是一条路上的人,只可惜这烂天烂地,终究容不下我”
余淮恩透过他就好像在看那个一腔热血远赴大周密谋生活多年的自己,明明知道仅有一线生机,但也要钻死胡同的那个自己他明白燕令安不会像花承光般庸能,但仇恨与纠葛萦绕在他身旁,他无法无视岳家的诛连九族,他就是那个浴火逃生的岳正清,但这一刻他忽的释然了,决定帮其一把
“我恨过他也恨过你那年我年方十岁,呛着烟逃到燕北孤苦伶仃你让我如何不恨,燕北是燕旭一旭一瓦顶起来的,却为了岳家送了出去这世间真真假假恶恶麻木而又刺痛。燕旭将声誉抛在了外围,即便遗臭万年,他也要把他的竹音推出局外,他不痛吗?亲女儿连着骨头的血肉他都不要了”
他明白今日自己也是九死一生,上面的话也基本是真实的,而他也得为燕旭谋条生路做个赌局“他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两情相悦的是燕家恣意散漫的异域少年和名动京城的岳芊琴那花承光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嗓子说的失了声,但已无了遗憾,最后向燕令安递了一张文书,头也不回的随着士卒出了狱,燕令安快速地捕捉着线索与信息点却发现后面的这段话漏洞百出,但惊然一想又飞快的追了出去
但却不见了人影,只有远处的锣鼓震天响动,他飞速的赶往,但最后只看到余淮恩的头被抵在木板上,发丝散落的不成样
大刀落下,人头落地,他死前拼尽最后的力气笑得释然,鲜血迸发,燕令安的心紧绷着但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这条线索太隐晦,不能使任何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