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冯薪朵与黄婷婷争斗正酣,御狼关下通臂猿将林思意力战囚龙棒主紫罗兰。正当冯薪朵意气正发决定攻占御狼关的时候,后方却发生了一起大事让她不得不撤兵休战。
夜风城,是西南第一大城,也属冯薪朵的都城。繁华无比的夜风城每日都有着上万的人流涌进城中,在这都城里购买亦或者贩卖着自己的东西。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万丽娜独自一人走在街头,看着街边小摊上的小玩物,打起了自己的一些兴趣。万丽娜平日里都在卧龙山上磨炼武艺,但是山中强贼又有哪个是他对手,义父陆婷又常常不在,所以闲来无事便想下山来走走,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碰到林思意,再与他切磋一番。
下山之后,万丽娜就被夜风城的繁华所吸引,十多年来都是在山中长大,很少接触这类繁华都市,不经意间万丽娜被这里迷住了脚步。
“掌柜的,这东西是为何物?”万丽娜走到一个小摊头拿起一样像是透明一般的小珠子问道。
“客官好眼力,此乃是从遥远的西域国带来的珍稀物品,名为透光珠。”
“透光珠?有些意思,多钱一个?”
“三钱银子。”
“哦,从西域国带来这里,少说也要千里路途,竟然只要三钱?掌柜的,你这价格便宜的可是有些过分了,莫不要卖给人些什么自砸招牌的东西啊。”
“岂敢啊客官,这东西的的确确是从西域带来的货物。只是按成本与路费再加上点利润,要足足的十两银子才够。这价钱我们一般的小老百姓哪里出得起这价,这东西摆在这已经足足五年不曾出手,小人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如此贱卖,能收一点本是一点本。”
“这样啊,既然如此这般,这里是十两银子,掌柜的你收好,权当我原价买回。”万丽娜从腰间锦袋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递与摊主,谁知摊主却一把推回道:“客官,讲好的三钱,就一定只收三钱,多的小人一文不取。”
摊主这般举动倒是让万丽娜吃了一惊,自古商人唯利是图,为了钱财偷鸡摸狗,谋财害命亦或者是滥竽充数的商人不在少数。面前这人虽然是个地摊小贩,却能在面对十两白银的诱惑之下毅然拒绝。要知道即便是衙门里的衙役捕快之流,一月也不过二钱银子,十两银子即便不吃不喝也要四年时间才能攒够。更别提这些天天被地痞无赖,甚至是街边捕快压榨的小贩了。这让万丽娜不得不高看一眼。
“掌柜的倒是个守信人,某家平生最喜欢同你这种人交朋友。这珠子今日我便用三钱银子买了,也算是给掌柜的一个情面,只是这十两银子掌柜的务必要收下,算是给家中大嫂买些胭脂亦或是侄子等人买些糖人。”
“这。。。好吧,客官如此情义,小人再不收便是不识抬举,多谢客官。”摊主将十两银子接过放进了腰袋之中。正当两人说话之时,一群人涌入街巷之中。为首一人衣着华贵,牵着一条肥大无比的土犬,不可一世的走在前面,后面七八个狗腿跟班一样的人紧随身后。街巷小贩目睹这些人来到,个个都是瑟瑟发抖犹如看到阎王一般的害怕。
“今儿个这街怎么这般冷清,还亏的是赶集日子,这种破街留在城中还有何用,让外人看了且不是背后议论我夜风城里都是流浪之地。左右去给我弄些饲料来,喂喂我的大郎”这人一招手,身后跟班涌出,在附近摊头开始打砸起来,将好好地东西全部砸碎,抓起一个人按到在地上,将他拖到这人面前,花衣公子放开手中的绳索。土犬口中唾液滴滴落下朝着那个人猛扑而来,是要将他活撕生吞。
“嗖”一声尖锐的破风声响起,那只土犬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撞在前面的墙壁上,微微动弹,眼见得没有了性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如此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二字。”万丽娜双眼冰冷无比,盯着花衣公子寒声道。
“王法?你竟然敢跟我说王法这词?哈哈哈哈,谁不知道这夜风城里我就是天,兵司法使是我叔叔,太守大人是我伯伯,你要王法是吧,我就是王法。”
“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来讨个王法。”万丽娜一把揪住花衣公子的衣领,提起拳头便砸。只一拳就打的这人眼睛发黑。万丽娜本来就是火爆脾气,生起气来哪还管的自己用了几分力。浑身千斤力打下,这人本来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怎能经受这般殴打。不一会便口吐白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原本跟在他身后的那些跟班早就已经跑的没影。
“客官,你可闯下大祸了,你知你打死的人是谁吗?趁现在他们的人还没有来,赶紧跑吧。”刚刚的摊主走上前来推搡着万丽娜道。万丽娜常年长在山上从来不懂权贵之威,只道是这人家中有能打之人,因此不走留在原地,只等他们到来,搏上一搏。万丽娜身有千斤之力,这地摊小贩哪里能推的动。小贩是左推右拉就是弄不走万丽娜,两个人还在那里较劲的功夫,四周涌进一队将士,将万丽娜两人团团围住。
“就是这人,就是这人打死了公子。”先前逃走的几个跟班指着万丽娜,对旁边身着铠甲像是守城将士的人说道。
“左右,给我把这两人抓起来。”领头将领一挥手,身后三五十名军士走上前伸手就要抓住两人。万丽娜此时再不懂什么权贵之威也能看清楚局势,自己惹下麻烦了。正所谓猛虎不敌群狼,双拳难敌四手。眼下这些人少说也有数百之众,自己手无寸铁又是在别人地头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到这里,万丽娜一把拉住小贩的手夺路便走,身后数百名士兵紧追不舍。万丽娜拉着人在前面拼命跑着,但是道路却越来越窄。原来万丽娜根本不识夜风城的路,只顾往前乱窜,最终跑到了一条死胡同里面,转身望去背后退路被人团团围住。连着四周屋顶上也是跳下数十人,手持挠钩套索将两人直接撂倒在地上,擒拿了起来,押往太守府而去。夜风太守冯时珍乃是冯薪朵的亲叔叔,万丽娜打死的那位花衣公子就是他三弟的儿子,也算是冯薪朵的堂弟。虽然这人平日里除了欺男霸女,无所事事之外是没有一个正形。但是毕竟是冯家子弟又是自己兄弟唯一的骨血,冯时珍也是气愤不已。万丽娜刚刚带进来,冯时珍就命人将他架起来大刑伺候,棍棒夹棍,各类酷刑似不要命一般的落在万丽娜身上,打的万丽娜双腿皮肉翻起,血流不止。让人取一幅七十斤重的大枷铐起来,拉到市集口扒在地上,是要将他活活晒死。
再说陆婷因赴约前往青龙寨,别离山寨数日,再次回寨发现不见万丽娜身影,便问左右头目道:“少爷去往何处了?”
“启禀大当家,少爷说近来在山上闲来无聊,下山去夜风城消遣一番便回。”
“原来如此,这山虽好却也真是无趣之地,随他去山下游玩吧。”陆婷等人刚刚说完话语,门外一名小喽啰连滚带爬的跑进来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少爷被做公的抓起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陆婷差点没当自己听错,一把揪住小喽啰的衣领吼道。
“刚刚在城里的兄弟发来信报,少爷在城中替人出头,打死了太守冯时珍的侄子,被人抓走,现如今打的两腿骨肉糜烂无比,还被扒在街头,是要活活晒死他。”
“呜啊,岂有此理,冯时珍欺我太甚”陆婷一把掀翻了背后的案台,将身边的一樽镇纸白玉狮子摔的粉碎。身形因为极度气愤变得抖动不已,寒声道:“告令全寨,除去妇孺老幼,所有青壮子弟不管是头目还是喽啰。哪怕是马厢里看马的马夫,柴房里的伙夫无一例外,通通都到寨前集合,我要下山兵围夜风。”通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山寨,所有青壮男子都拿着长枪利刃站在寨前,陆婷手持双枪,面如寒玉走上台,指着众人说道:“弟兄们,我等在这乱世之中为保全性命,不惜上山落草为寇。你等凭心自问,我陆婷平日待你们如何?”
“大当家对我等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大恩大德,莫敢忘怀。”
“现如今,我儿丽娜被那狗官冯时珍陷害,命在旦夕。众兄弟告诉我,你们有何做法?”
“破夜风,救少爷。破夜风,救少爷”所有人将手中的兵器举起齐声喊道。手下喽啰牵来一匹战马,陆婷脚踩马镫,翻身上马,短枪一挥。上千山贼手持兵器,朝着山下行走而去。陆婷也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仅仅上千余人怎可能能打破固如金汤的夜风城,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上这许多。大军山下直奔夜风而来,早有细作通报进夜风,冯时珍听闻卧龙山山贼倾巢而出脸色大变。又得人告知自己市集所扒的二人里,其中一人便是陆婷义子,让冯时珍如同死了亲爹一般。夜风城因冯薪朵大军出征,守军亦不过满千之数,不敢出城与卧龙山贼交锋,冯时珍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御狼关,请冯薪朵即刻回城。同时派出令兵向附近几座城镇求救。一场大战渐渐的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