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佩鑫义释张丹三之后占据壶口一地,张丹三率领兵马折回日轮,暂且打消了西进吞并王璐之意,加派人马进驻细雪城以防李钊来袭。只可惜张丹三误下错子,此时的李钊哪里还有夺取细雪之心。莫寒大军围困升阳城,守城王晓佳七次飞马求援,李钊调遣各路守军意欲增援升阳。
日出东山悬天地,黎光又告战火起。升阳城下一轮新的攻防战再度拉开了序幕,徐子轩领军六度攻过护城河,王晓佳令手下将士丢下火瓶,将烧滚的油倾倒而下。羽箭,巨石似天降大雨一般砸落而下。攻城将士有的被羽箭贯穿而死,有的被巨石砸为肉酱,有些士兵刚刚触及到城墙还没等拿起凿子一类的工具,上头城墙滚油倾泻而下将他们活活的烫成了熟肉。徐子轩六次攻城皆是无功而返,部下伤亡严重,无奈只能撤兵。
“元帅,今日六度攻城,皆无半点功绩,末将无能,请元帅降罪。”赵军中营之内,徐子轩单膝下跪,等候莫寒降罪。
“非你之过,是本帅太轻视敌军,以为这李钊帐下无能人。王晓佳虽然武不出众,却深有几分守城本领。我等疾驰而来不曾带有攻城兵器,才吃此大亏。眼下围困升阳已过十余日,倘若再不破城,假以时日李钊大军增援,我等皆要面对重重危难。”
“元帅,不如向江南发出援兵请求?”
“出征之时,我曾夸下海口七日之内必拿下升阳。眼下早已超出期限,此时再请求发兵支援,我还要何等脸面回江东面见众将与主公。”
“报,启禀元帅,江南方面有使者前来,现在大帐外等候。”两人正在商议,一名士卒走进帐中汇报道。
“哦,有使者前来?快快有请。”士卒退出大帐,一名身着紫衣像似官员模样的人进帐,朝着莫寒一拱手道:“拜见元帅。”
“孔大人不必多礼,大人此次前来可是我出征不利,主公要拿我回去问罪?”
“非也,下官乃是奉丞相之命,监押粮草与五千生力军前来交付于元帅。此外丞相还有一封信书要让下官交给元帅,丞相说元帅看完后自会理解。”孔肖吟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纸交付于莫寒,莫寒接过道:“多谢孔大人,我即刻备下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不必烦劳,我也不过是顺路到此,还要赶往靖港一地有急事与钱蓓婷将军商议。那么下官告辞了。我等与主公,丞相盼望元帅早传捷报,班师凯旋!”
“孔大人慢走,军务缠身不便亲自相送,子轩替我送孔大人出营。”
“是,孔大人,请。”徐子轩撩开帐篷,将孔肖吟带了出去。莫寒独自一人在大帐里拆开信纸,里面有张白纸上面写着:“北人善骑兵,斩马而必行。”
“丞相果然神机妙算,升阳之城必被我所得。”莫寒揉碎手中白纸,召集众将进帐开始商议攻城战事。
竖日徐子轩再领士卒攻城,王晓佳在城门之上向下望去,发现敌军阵中并无莫寒踪影。一招手,左右将其兵器交于她手,打开城门率军冲出城外,与徐子轩交战一起。两杆长枪交缠在一起,一条犹如蟒蛇缠身,一条则是青蛇出洞。正当是:双蟒伏地卷世间,青蟒力弱竟奔飞。
徐子轩与王晓佳对战三十余合,拨马便走。手下将士各自逃命,零零散散,狼狈不堪。王晓佳看此情景一挥长枪追将上去。徐子轩领残部且战且退,来到野狼山之中。王晓佳追过山头发现前面没有了敌军踪迹,两侧皆为高山,只有这一条路通行,方知中计,急令手下撤军但是为时已晚。两侧高山之中响起崩山裂地之声,无数滚木从两侧滚落而下,砸在士卒身上将他们砸倒在地。正是:晓佳莫笑子轩怯,连环双计困升龙。
数以百计的滚木将底下小路堵死,王晓佳手下骑兵全部溃败,人吐血,马哀鸣。两侧山上冲出一队伏兵直逼山下而来,王晓佳抛弃马匹,翻过滚木徒步逃向升阳城。等到升阳城下,王晓佳抬头望去,城门之上士卒林立,手中器械寒光四起,为首一将大声道:“王将军,此番逃命辛苦万分,我早已取下升阳多时了。”
王晓佳看到莫寒已取下升阳,胸中一口闷气几欲吐血,背后杀喊声四起,徐子轩领兵来追,王晓佳不敢再做停留,逃入山中朝着流星跑去。莫寒勒令徐子轩切莫追赶,大军进入升阳稍做休息,修书一封命人百里加急赶往秋叶通报赵嘉敏。
与此同时在西南一地,沉睡已久的猛虎再度复苏。黄婷婷兵发夜风,仅仅五日连夺三关,兵临夜风城下。冯薪朵遣派林思意为先锋领军六千先行一步,自己统军三万随后而行。林思意六千铁骑驰骋疆场,斩落数将逼迫黄军先锋何晓玉退兵。冯薪朵大军来此与林思意合兵一处,兵进御狼关下三十里下寨。黄婷婷听闻大惊,令李艺彤为元帅,罗兰为先锋即刻增援御狼关。深夜御狼关,连绵数十里的营帐围绕在了这座西南第一关之下,坚固的城墙之上,一台台造型诡异的东西放置在了城墙之上,金色的龙头俯视着下方似要随时从口中喷出烈焰焚烧一切的样子。
“军师,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罗将军不必担忧,此金龙连弩是我费尽心血研发而成,通过龙头口中不断转动的铁圈可让数十支羽箭放射而出。有此物坐镇,御狼关绝非她冯薪朵轻易到手之地。”
“军师如此说话,是不相信我的武艺?有我罗兰在此,何须这等玩意把守城池。明日开战定要冯薪朵见识见识我寒铁囚龙棍的厉害。”
“罗将军息怒,将军武艺自然是毋庸置疑,乃是我军第一勇士,只是这冯薪朵帐下听闻有一将名唤林思意。据闻此人在襄津一带皆无敌手,跟随冯薪朵之后曾镇压了三城之乱。夜风一战更是凭借一己之力连斩我军五员将领,逼迫何将军退兵于此,将军切不可轻敌啊。”
“既有此将,明日必当一会。”隔天日出,一轮红日悬挂于青天之上,冯薪朵率军来到关下挑战,御狼关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士兵从关内涌出,中军之中推出一辆车辇,上面坐着一人但见:如意冠玉簪翠笔,绛绡衣鹤舞金霞。火神珠履映桃花,鸿毛羽扇玉手握,嫣然一笑退众敌。
“此人必是黄婷婷手下第一谋士李艺彤,这些年来我等数次败在她的谋略之下,今日终于得见真人,却不想是个大美人,看来黄婷婷那厮艳福不浅。”冯薪朵环顾众将道,林思意轻挥双棍道:“不知何时主公能成亲?”
“多嘴,这事你又何须操心,先管好当下之事吧。”
“主公真是冷淡,也罢,看我出阵挑战一番。”林思意轻拉缰绳,坐骑慢慢的迈开马蹄走出阵外来到中间,单棍举起喝道:“我乃冯薪朵帐下偏将,谁敢与我一战。”
“区区偏将也敢来此耀武扬威,真当我阵中无人吗,待吾取汝首级。”黄婷婷军中一将飞马而出,挺枪便刺。林思意右手提起,手中镔铁棍架住长枪,顺着枪杆呼啸划去,一棍打在此人手腕将长枪打落在地上,左手抬起复上一棍砸在头盔上将这人连头带盔砸的粉碎。
“此等武艺,也敢出来献丑,尔等军中便只有这般酒囊饭袋?”林思意举起龙凤镔铁棍喝道。话音刚落又有一将冲出阵,骏马嘶鸣之间抢到垓下,手中兵器席卷劲风而来。林思意连战告捷,心中得意,托大单手持棍相挡。两者对碰之间,一股劲力充斥林思意全身,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镔铁棍。再看来将:三尺黑发披于肩,额绑大红锁金轮。乌金兽山裹身间,紫罗黑凤翔游天。手中龙头寒芒起,坐下五明千里驹。
“汝乃何人?”
“黄婷婷帐下大将,罗兰。”
“罗兰?可是那闪电囚龙紫罗兰,罗将军?”
“正是”
“哈哈哈哈,痛快,想不到今日竟能与罗将军交手,真乃一大幸事,来,且斗上几百回合。”林思意一挥双棍,两条铁棍轰砸而下,势如猛虎下山。罗兰手中寒铁囚龙棒横扫而上,犹如蛟龙出海,两人兵器撞在一起,迸裂出星星火花。林思意满脸涨红,想要将镔铁棍力压而下。罗兰屏住呼吸手中囚龙棒死命抬高。
“喝”林思意收回双棍,脚踩马鞍飞跃而起,双手各持一棍,朝着罗兰怒砸而来。只道是:龙凤双棍亮芒间,南山猛虎入人间。纵横江山觅对手,难难难,几回眸,世间又有几敌手。罗兰抬头看此情景,脚踏马鞍飞身离去。林思意双棍落下砸了个空,将脚下黄土砸出了一个小坑。罗兰居高临下手中囚龙棒紧握,林思意抬头望去只见罗兰似条飞龙降世一般。
“铺天盖地”罗兰持棍猛喝一声,手中囚龙棒倾泻全力而下。有道是:“繁华星辰猛将出,寒铁横扫边界处。腾龙一击纷飞时,除君谁可破紫天。”林思意双棍抬起,罗兰囚龙棒猛劈而下,林思意只感觉自己犹如被一座大山镇压而下一般,双腿站立不起,要往地上跪去。
“头可断,血可流,铁骨双膝绝不落,给我起”林思意双臂用力,拼尽全身力气将罗兰抬开,手中双棍旋转打来,似旋风一般。
罗兰手中棒法再现,闪电囚龙,席卷而来。有道是:龙凤双棍猿猴兴,寒铁罗兰双目凝。持马逍遥曙襄津,破敌飞驰西南地。猛虎出闸啸天地,闪电囚龙翻海吟。寻芳踏雪惊鸿处,天下谁能论高低。两人愈打愈激烈,相斗二百余合依旧不见胜负。
冯薪朵恐林思意久战,气力耗尽,急急鸣金唤林思意回阵。林思意杀得兴起哪还管得这许多,罗兰不见自己阵中鸣金也不管其他,两人又斗了五六十回合,只杀的昏天暗地,尘土飞扬。李艺彤看此情景心中明白,仅靠武力占不得一丝便宜,还需从长计议,命令部下鸣金,冯薪朵这边再度鸣金。厮杀的两人听见各自阵中鸣金不断,放下架势各自上马回阵。
“囚龙无悔紫罗兰果然名不虚传。”
“你也不差,今**我不分胜负,来日必见高下。”
“他日若有机会,必要你知道知道我龙凤镔铁棍的厉害。”两人各自回到中阵。
“厮杀甚久,想必你我将领也是劳累不已。若再比军卒也是无益。今日一战,权当平手,来日再战”李艺彤羽扇轻摇,部下士卒推着车辇返回关内。冯薪朵一抬手背后士卒前后调转,撤回营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