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沈雨嗤笑了声。
后者原因明显占据了大头,“陪”她是顺路,勉强有一点良心,为让自己好受一点,爱估计没几分的。
真爱,有手有脚地,当初就应该好好地找一份工作,而不是去骗婚杀人,害人害己。
败露后,也不去自首,而是在外面好吃好喝地活着。
这三个案件的主谋是他,诸英子可不一定会被判处死刑,好好表现了,说不定某天会被放出来。
即使都被判死刑,也算手拉手共赴黄泉了,说不定在地府赎了罪后,下辈子还能一起当牲畜呢。
想远了,沈雨继续问曹栋相关的事,沈翊则停止在风中凌乱,也跑到了车里。
曹栋知道到监狱里看诸英子最多的就是画像师。
为免自己被发现,他时常关注着来往监狱里的人,送他们回市区,在途中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
诸英子每次形容的都不一样,前几个画像师画的不同,不是他,就安全回了市区。
这次来的画像师画出了。
沈翊与他对视上瞳孔控制不住地一缩,让他生疑心,没将手里的图纸给收好被他看到,生的便是杀心。
在将对方丢进不远处水流湍急的大河前,他想跟对方问问牢里的诸英子。
这七年来,他都没敢去看过诸英子一眼。
至于沈雨,也就是个倒霉鬼,为避免暴露,当然也只能死。
他提示过对方去跟监狱里的狱警、或者站岗的门卫求助的,谁叫她非要上他的车。
不上他的车,怎么顺理成章地结识新朋友。
且要不是为了上这辆车,沈雨的车也不会因为小七‘自然而然’地坏掉。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杀人犯了。”
不到几分钟,将曹栋老底全掀了的沈雨嘀咕着,转了转刀,将手抬起来。
沈翊眉心一跳,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别。”
“别什么?”沈雨把头偏过来,看向坐在她左侧的沈翊。
沈翊温声和气:“我同事应该马上到了,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听懂他言下之意,沈雨眨了眨清凌凌的杏眸:“我是那种敢动刀杀人的人吗?”
“不像,但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我听他说,你是北江分局的是吧。”沈雨笑,“帽子叔叔这样说一个无辜过路群众,这个群众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合适吧。”
沈翊:“······”
沈雨:“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敢也不会杀人的,要是想,你应该跑掉。”
那可未必,沈翊心里想着,嘴上说的是另一套。
“既然你遵纪守法,杀人这个前提根本不会存在,何必要跑,再提前些,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不会杀害无辜之人。”
沈雨来了跟他交谈的兴致:“你说得对,但也不对。”
杀人的理由有千千万万,当律法对仇人的惩罚不如她意,她确实更喜欢动用私刑。
像九年前,为预防犯罪,她让那个被她爸爸所救、精心照料,却企图害死他,掌控她的人去死一样。
明知对方会害包括她亲人在内的人,她是等不到对方先害了人再去举报阻止,也没善良大度到对方交流,让其改邪归正的想法的。
这种人在牢里她也不开心,只有彻底消失在这世上,她才开心,也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