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软糯的“潇潇!萋萋阿姊!”打破了沉默。
“嫋嫋!”
“妹妹来啦!”
见少商回来,万萋萋便打算领着她和桑月入席。
“我们走吧。”
楼璃却在这时突然叫住了少商。
“程少商!”
见三人回过头,楼璃继续道:“你着急走,该不会是怕遇见十一郎吧?”
又假装叹了口气:“也对,当日你吹牛被逮个正着,真是丢人现眼!”
万萋萋刚想骂回去,便被桑月抢了先:“嫋嫋怎会怕遇见子晟,你难道不知那日过后我便领她见过我表兄了吗?”
桑月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也对,你既不是我朋友又与我表兄不相熟,自然不知道了。”
“你!”
楼璃刚想说话,就被一声历喝止住。
“阿璃!”
是楼垚,“你在此作甚?”
楼璃想到了她阿母的嘱托,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
楼垚见桑月几人面色都不算好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陈师兄怎么在这?
触及自家师弟疑惑的目光,陈池并未言语,只微笑了一下。
楼垚见状只好先把眼下的事情给处理完,不能让阿璃再闯祸了。
“先坐会,坐会,陈公子你也坐啊。”万萋萋开口。
“伯母说,让我照看着你行事,你跟着我就是了,不要在此地非议他人。”
王姈为楼璃打抱不平:“楼垚,你竟有功夫来管阿璃。”
“听闻......昭君妹妹与楼家在商议退亲之事了,天晓得你是如何不堪,如何蛮荒无能!”
“昭君妹妹这才迫不及待与你退掉婚约的,换成我.....早没脸见人了!”
“你......”还不等楼垚说话,便有人替他说了。
桑月在王姈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开口:“我竟不知昭君何时与你如此亲近了。”
“一口一个昭君妹妹,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何家女呢。”
“我是为她打抱不平,呵,亏你还是何昭君的朋友呢,怎么一点也没听你为她说话,我看,怕不是虚情假意吧,真替何昭君不值!”
“我不替昭君说话是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事。”
“你说阿垚不堪,说他蛮荒无能......”
“我请问,王姈你是何昭君吗?你知道她们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昭君都没说阿垚蛮荒无能呢,你就先说上了,怎么,你比她还了解阿垚?”
桑月又指了指旁边的陈池,接着道:“而且,这还坐着,一个白鹿山书院出来的呢,阿垚也曾受白鹿山书院的教诲,你说他蛮荒无能,岂不是说白鹿山书院教出来的学子皆是蛮荒无能之辈!”
陈池见此也顺势表态:“阿垚是我师弟,自是要为他证明的。”
其实,就算桑月不把他也“拉下水”,他也是要为楼垚说话的,毕竟,谁叫楼垚是白鹿山出来的,是他的师弟呢。
“善见公子也在席中吧,不如我们把他叫过来。”桑月似是又想起什么,“啊对了,我长兄和长嫂也是出身白鹿山的,正好哦把他们一起叫来,和你一起研讨一下白鹿山书院是如何教出阿垚这样蛮荒无能之辈的!”
一语毕,彻底把王姈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桑月今日便想着把昭君和楼垚之间不好的传闻全部扼断,免得这些没事干的小女娘整日说些疯言疯语的。
“我看你这表现应该是不用了,不过还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和昭君、阿垚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品行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了,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想也没必要告诉你这个外人,两个人之间,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昭君都从来没有说过阿垚的不好,你又凭什么说他!”
这时,少商也顺势“不经意”的一说:“潇潇,我觉得你说的对,男女之间议亲,成与不成都是常事,王家娘子如此说昭君,说她因为退亲无脸点人,被昭君听了去,这事可不得大了。”
桑月认同的点了点头。
萋萋也附和:“就是!”
“我说的又不是何昭君!”王姈反驳。
楼垚见几人为他辩白,连忙道谢:“多谢桑月、师兄还有程娘子直言。”
“好你个楼垚,竟与他们一唱一和,难怪何昭君要与你退掉婚约,我看,也就这粗鄙无闻的程家丫头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