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她们知道几个女娘因斗殴形迹狼狈,可桑月和少商二人明显也太惨些。
只见少商鼻青脸肿像个猪头,衣襟上还沾着鼻血,尤其是眼眶直接被打的红肿充血。
桑月巴掌大的脸被扇的红肿一片,五个手指印也清晰可见,嘴角还带着血迹,满脸的泪水让人看着就心疼。
二人对比王姈和楼缡,除了头发散乱,脂粉糊了,脸上手上都好好的。
这两个一个人高马大,一个愤怒无力另外两个一个年幼瘦小,一个委屈飙泪谁下手重一目了然。
少商接着开口:“我和潇潇路过花园之时,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害我!”
“再引潇潇对她二人出手,好加以陷害!”
“她们说我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再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
萧元漪阴阳怪气道::“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了。”
淳于氏替王姈解围:“姈儿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话了。”
桑月刚想开口怼淳于氏,就被少商抢先:“她并未说错话!”
“她说的都是对的,此事我无法辩驳,不过她害我亲人,将我堂姊推下水,实则不能原谅!”
王姈和楼缡互相靠着听着后面少商说的话。
万萋萋也附和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难道少商妹妹是因为懒惰蠢笨才没有好好读书识礼的吗?!”
少商听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桑月连忙低头忍笑。
“知道人家有隐痛还得理不饶人,便是世家教养吗?”
王姈刚想起身反驳就听万萋萋继续说下去。
“今日,她们还说我们武将之后缺少见识,可是懂规矩的程姎妹妹不也被她们丢下水了吗!”
“还有桑月妹妹,多温柔、多乖的一个人被她们打成这样!”
“潇潇你说,她们是如何欺负你的!”
桑月思索道:“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毕竟此时无声胜有声,让她们臆想去吧。”
万萋萋见桑月低头垂泪不语,吓了一跳:“潇潇……潇潇你还能说话吗?”
少商看了一眼,顿时明白桑月的意思,配合道:“潇潇说不出话了。”
万萋萋顿时怒道:“你看潇潇可怜的!”
淳于氏翻了个白眼心想:“活该,叫她平时里如此目中无人。”
明鸢、宋宜姝、林初晓却发现了不对,按照往常来说桑月吃了亏定是会闹出个天翻地覆的,可是如今却安静的不得了,一看就是憋着坏呢,顿时放下了心。
不过又想到她为了整王姈和楼缡居然“以身犯险”又不悦起来。
哎,她们这个阿妹啊~
汝阳王妃四两拨千斤的开口:“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姐妹间玩闹而已,怎能轻易一言不合便动粗,万一文修君追究起来,你们可都担当起惩罚吗!”
王姈低声附和:“就是。”
“汝阳王妃这话就不太对了,什么叫文修君追究起来,难道我镇国将军府就不会追究了吗?”
“再者,桑月是陛下亲封的县主,陛下待她如亲女,她的脸若是伤着了恐怕各位都不好交代吧。”明鸢怼回去。
说实话,明鸢真的很看不惯汝阳王妃,仗着家世显赫就就欺辱弱小的程家。
“你放肆,你一个小辈竟然敢拿陛下压我,要知道我是陛下的姑母!更何况就算是你先姑和君舅见到我也要叫我一声姑母的!”
桑月见局势越发不可收拾,立马咳嗽了两声,捂了捂胸口。
明鸢也明白桑月是在给她解围,汝阳王妃也明白要是桑月真出什么事皇上的确会问责,就也略过这个话题。
萧元漪开口:“不过是小女娘间的玩笑,也不能伤及无辜性命,老王妃若是要罚,必须几个人一起罚。”
“先动手的才该罚。”汝阳王妃毫不退让。
“是王家娘子和楼家娘子先动手的,她们还想用绊马绳将我和桑月绊入水中。”少商指着王姈和楼缡说。
“对,我可以作证!”桑月也附道。
“你们血口喷人!”王姈反驳。
“无凭无据之事,岂可乱说,桑月你可不能为了躲罚就撒谎啊。”淳于氏开口。
“子晟应该快来了吧,等会有凭有据的看你还怎么说。”桑月心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凌将军到——”
王姈听到凌不疑来后捂着腰“哎呦”起来。
少商则是靠在桑月身上闭眼咳嗽起来,还不忘用手挡着脸。
凌不疑进屋后看了一眼少商后又看了看桑月,然后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这是我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中拾得的绊马绳,这绳尾之上,还有府上印记。”
“老王妃若是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
“而这——”
“就是证据。”说罢将绳扔在地上。
少商见有了证据后又正起身来。
淳于氏开口:“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么还把一堆烂绳子捡回来了。”
“我说了,这是绊马绳。”凌不疑面色冷漠的看向淳于氏。
“城阳侯夫人若是不信,可看下楼家女公子的双手,她害人不成手还被绊马绳给磨破了。”
王姈见状直接挡在楼缡面前假装“哎呦”一声。
“此举,甚蠢。”
一时间,全场静默。
“子晟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家事而已。”
“此事关乎我阿妹,更关乎性命,老王妃若是审理不清,明日廷尉府,我亲自审问。”
又一时间,全场静默。
“告辞。”说罢凌不疑看了一眼少商和桑月后离开了。
“这子晟,拿我当挡箭牌,不就是为了嫋嫋吗!”桑月内心吐槽。
汝阳王妃见全场没一个人说话,于是开口打圆场:“我方才都说过了,此事不过是女公子们玩闹而已,也值得我们这些长辈们如此兴师动众吗,还说什么廷尉府。”
桑月看着少商抹了抹鼻子上的血,就听见汝阳王妃说:“依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王姈和楼缡顿时惊讶。
淳于氏也附和道:“就是,王家女公子的母亲文修君今日又不在,那自然是算了,否则怎可就这样轻易了事。”
桑月听后翻了个白眼直接直接开口回怼:“城阳侯夫人的意思是文修君若是在的话此事就不可轻易了结了?”
“那依我看,还是进廷尉府吧,让表兄亲自审这事。”
淳于氏听后直接哑口无言。
王姈可不想这件事就这么了结,“哎呦”起来。
“啊!”少商“晕倒”在地。
“啊!”桑月“晕倒”在地。
“嫋嫋!”“嫋嫋!”“嫋嫋!”
“哎!潇潇!”“潇潇!”“潇潇!”